宁王府,座落在京师的近郊,曾是京师中权势显赫的象征。 如今却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格外低调和萧条。 高高的院墙依旧矗立,但墙面上的朱漆已不复往日的鲜亮,剥落的斑斑痕迹见证了它经历的风雨和变迁。 大门紧闭,曾经的金钉早已失去了光泽。 门上的铜环也因久未擦拭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府外的石狮子,曾是威严的象征,现在却显得有些孤寂。 它们守卫的府邸不再有车水马龙的景象。 偶尔有行人路过,也不过是匆匆一瞥,不再有往日的敬畏和仰望。 站在宁王府的外面,沈清歌不禁慨叹。 她知道宁王是当今皇帝的皇伯父,曾经是当年景瑞皇帝属意的太子人选。 只因为宁王之母——当时的皇后周氏愚蠢多疑,非和陈太后卷到一块,导致宁王的皇权路被断。 后来四皇子贤王,也就是明德的父皇被定为太子,并在一系列政治斗争中最终登基为帝。 宁王,被登基后明德的父亲宣宗帝限制,只能留在京师生活,以便在眼皮底下监视。 自此宁王府的辉煌不再,沦落为无人问津的角落。 这段往事,成为了星汉王朝历史上的一段秘辛,只有少数人知晓其中的曲折与悲欢。 宁王死后,现在只剩下宁王妃和他们的独子宁灏。 时至今日,朝中已经不再有人亲近宁王府了,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如果沈渊的情报没有错,宁王府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听闻他们从几年前就开始秘密培养了一批死士。 表面上是为了保护宁王妃和宁灏的安全,但实际上可能有着更深层次的计划和目的。 如果这批人能为自己所用,也将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沈清歌沉思间,文远早已上门递上拜帖。 当通报之人传达了清妃娘娘到访的消息时,宁王妃正在书房中静心练字。 她身穿一袭素白的衣裙,长发轻轻挽起,虽然眼角有一些皱纹,却丝毫无损她的气质。 听到沈清歌的来访,她不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笔尖一顿,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迅速晕染开来。 “她来干什么?” 宁王妃暗自思忖。 这位当今风光无限的清妃娘娘的故事她也听说一二,只是今日的拜访却让她有些 心神不安。 “赶快迎接清妃娘娘进府,” 她一面安排下人,一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即走出书房,来到门口。 远远的就看到轿帘被轻轻掀开。 随着女侍的搀扶,一个身着淡紫色的流苏长裙,发髻高挽,点缀着几支精致的玉簪的女人缓缓走出轿子。 只见她眼睛清澈明亮,鼻梁挺直,唇色红润如樱桃,微微上翘的嘴角透露出淡淡的笑意,使人感到亲切而温暖。 肤色白皙细腻,如同凝脂般柔滑,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流苏长裙随风轻摆,宛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动人。 宁王妃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缓缓走来,心中不禁感叹: 真是人间绝色! 而沈清歌看着门口走出的这位身着一袭素净而高雅的长裙,气质清雅的女人,正是宁王妃。 忙含笑过去,轻启朱唇, “宁王妃,清歌今日贸然前来,实是有急事请教,未能提前相约,打扰了。” “有事请教?” 宁王妃有些迷惑, “清妃娘娘客气了,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她摸不透这个皇帝的宠妃今日拜访到底是何用意,却也不得不把她客气的迎进府内。 穿过雕栏玉砌的长廊,来到了宁王府的正厅。 坐定后,宁王妃客气的说道: “清妃娘娘刚才说有急事,不知需要妾身怎样相帮?” 沈清歌被她一说,似乎触动了心事,眼圈一下子红了,却挽袖轻拭掩盖。 “宁王妃,清歌的生母早亡,只有一个姨娘对 清歌一直视若己出。 这一次清歌归宁省亲,却突然被父亲告知姨娘患了恶疾,将不久于人世。” 说到伤心处,沈清歌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宁王妃见她情真,劝慰道: “娘娘切莫伤心,有您这等孝心,想来您的姨娘也是有福之人,会逃过这一劫的。” 沈清歌在她的劝慰下逐渐恢复,她轻声对宁王妃说: “听闻王妃通晓医理,更是在早年间也治愈过同等病症的病患。 因此,清歌今日特来求取药物,万望王妃定要相助。” 宁王妃早年随母亲学过医理,确有一些稀奇的偏方,听沈清歌这么一说,也是心中一松,客气的对沈清歌说: “娘娘太客气了,妾身确实有一些偏方,如果能对娘娘的家人有帮助,妾身愿意相送。” 沈清歌起身行了一个礼,以作感谢。 而宁王妃面对如此亲和的清妃娘娘,也卸下了心防。 随后,二个人的交谈从病症到家人,越发的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