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卧床养胎期间,景帝的牵机引解了。 尽管贤妃抵死不认,可有孙贵人的口供,又从贤妃殿中搜出了牵机引的解药,还有姜予初脱口而出的话,现有的证据均指向了贤妃,贤妃百口莫辩。 最后景帝命孙贵人自缢,贤妃为孙贵人提供蛊毒,罪不容诛,但念在其入宫多年,诞育皇嗣有功,且系初犯,连降四级,从正一品四妃之一的贤妃降为五品才人。 姜予初被贬为庶人,贤妃从妃位被贬为才人,这个结果,姜妧姎虽然觉得还不够,却也知此事急不得,需徐徐图之。 没了牵机引的压制,景帝不被头疼所困扰,便又回到了过去初一十五在沈后这歇息,其余大部分时间宿在容贵妃的漪兰殿的惯例中。 小别胜新婚,两个多月活在担惊受怕中,一旦失宠的困扰不复存在,容贵妃服侍起景帝来,便愈发的娇纵起来,这娇纵中带着点报复! 这夜 月朗星疏,蝉鸣蛙脆,漪兰殿的拔步床摇摇晃晃了大半夜。 “迟早死在你这妖精身上!” 景帝长叹一声,松开了一直掐着的容贵妃的细腰,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床的一侧,平复着因剧烈运动导致的粗喘。 二人云雨初歇,景帝还在回味着情事带来的极致欢愉,容贵妃倾国倾城的脸上也媚得惊人。 都说房事过后的男人最好说话,容贵妃抬眸打量着景帝威严端正的脸难得的带着温柔。 她纤白细嫩的手在景帝未着衣物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趁热打铁吹着枕边风。 “陛下,臣妾知道近来贤妃、孙贵人和予初的事让您忙得焦头烂额,心烦不已,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能不关心臣子啊!” “哦?曦儿倒是说说,朕不关心哪位臣子了?”景帝揣着明白装糊涂。 姜妧姎同容予的事闹得朝野皆知,景帝又如何不知? 况且能让容贵妃开口向他求情的除了容予,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我阿弟啊。”容贵妃娇嗔道。 “容予啊,白日见他不还好好的?”景帝继续装糊涂。 “好好的?” 陛下说得这是人话吗?容贵妃心中啐道。 容贵妃一把坐起来,明黄的锦被从她白如凝脂的肩头滑落,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 “那叫好好的?他整日随侍在陛下身边,陛下就没看见他眼眶下的黑眼圈?”容贵妃妩媚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 那乌青的眼眶,没半个月失眠出不来那种效果,容贵妃心道。 妧姎同阿弟闹别扭,她身为长姐,理应劝劝,可阿弟偏不让她插手,只说他们自己会解决。 这一晃半个多月了,阿弟连沁竹殿的门都没进去,这就是他的解决办法? 容贵妃第一次觉得她这个阿弟没用! 白长了二十多岁,竟然被十六岁的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不中用! 妧姎不让他进就不进?他怎么那么听话,若是她,死缠烂打也要进去,妧姎还能打杀了他不成? 妧姎也是,小小年纪倔得跟头牛似的,不过吵几句嘴,就半个月不肯见阿弟,也太小题大做了! 椒兰殿那边,她腆着脸去试探了几次。 一来皇后娘娘近来在忙选秀一事,贤妃孙贵人也等着她发落,再加上新守寡的姜幼薇,她实在分不出精力管姜妧姎和容予的小打小闹。 二来皇后娘娘本就觉得妧姎需要卧床保胎,见不见面得不打紧,不见更好,正好让妧姎安心养胎,所以也不想管。 容予不让她管,皇后娘娘不想管,这宫中除了陛下,还有谁能管管妧姎? 她让陛下管,阿弟总不会说什么吧! 景帝看着容贵妃露在外的白嫩的肩头,满是青紫的痕迹,他的眼眸逐渐幽暗起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容予和妧姎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少插手为好!” 景帝熟练地和着稀泥。 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一边是皇后和爱女,一边是宠妃和颇得他信赖的朝廷肱骨之臣。 他站在哪边都势必得罪了另一边,为君之道,在于制衡,可不能失衡! 索性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 景帝说着熟练将容贵妃压在身下,大手在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上肆意点火。 容贵妃恼了,她按住景帝作乱的手,恃宠而骄道,“陛下不想办法让妧姎和阿弟和好,就别碰臣妾了!” 景帝瞬间沉了脸色,那气势有些吓人。 可容贵妃却不怕他,她服侍在景帝身边八年了,陛下有哪些逆鳞她一清二楚。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只要她坚持,陛下定会满足她。 容贵妃用明黄锦被将自己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了头,她正色道,“陛下后宫佳丽三千,阿弟只有妧姎一人,论会哄女人,陛下远胜于阿弟。” “况且妧姎也不敢忤逆您,只要您肯帮忙,阿弟定能早日抱得美人归!有劳陛下了哟!” 容贵妃冲景帝眨了眨眼,悠然自得地裹着被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