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殿下也…” “淳王殿下素来待人宽和,常会给女子莫须有的错觉。苏姑娘勿要多心。” 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打断了苏半夏的话。 三人回首望去,进来的是谢鹿竹。 “一块玉佩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这块玉佩,我这也有一块。” 谢鹿竹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凤佩,色泽莹润,渐变粉色,同苏半夏和容黛手中的别无二致。 “想来是独山玉中的芙蓉红娇艳,最衬女子,淳王殿下留着无用,便命工匠雕刻成玉佩送人。” 看到谢鹿竹也拿出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姜妧姎真有些绷不住了,她唇角抽了抽,牙齿咬得紧紧的,努力憋着笑,维持着自己端庄的仪态。 反观容黛,她魅惑的狐狸眼冷冷地,反手将淳王送她的那块凤佩扔到地上,玉佩落地碎得七零八落。 谢鹿竹随手也将那块凤佩塞给她身后的丫鬟,“佩云,送你了。” 只苏半夏面容挣扎,紧紧地将那块玉佩握在手中,不知所措。 姜妧姎笑道,“谢姑娘,怎么来了?” 谢鹿竹淡声道,“路过,听闻容黛妹妹脸被人划伤了,便过来瞧瞧。” 谢鹿竹上前仔细瞧了瞧容黛的伤势,容黛虽对她抱有敌意,也不想当众给她难堪,毕竟很快两人将抬头不见低头见,便在谢鹿竹看得时候,把脸扭向一旁。 谢鹿竹也不在意,回身对着苏半夏厉声道,“女儿家的容貌最是娇贵,苏姑娘如此行事,未免太过毒辣!依我之见,还是送苏姑娘去见官!容黛妹妹,你说呢?” 容黛犹疑地看了眼谢鹿竹,然后垂下眸子,凝声道,“好!” 姜妧姎故作焦急道,“不…” 谢鹿竹打断她,“长公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苏半夏意图伤人证据确凿,不能因为她与您相识,您就包庇她。” 容黛也恼道,“嫂嫂,她是你的旧友,我也是你的妹妹。若不是你一直袒护她,她也不会变得愈发猖狂。您这么帮着外人,对得起我兄长吗?” 姜妧姎心中好笑,面上只迟疑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既如此,就依谢姑娘和容黛妹妹的意思办。” 苏半夏心中绝望,方才谢鹿竹的表现,分明是不想认她和淳王的关系。 为什么她能接受容黛,却不能接纳她? 就因为她出身平民吗? 姜妧姎安抚道,“半夏姐姐,上京府狄大人素来明察秋毫,定能还你清白。” 容黛闻言,不服气地插嘴道,“嫂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冤枉她?” “你搞清楚,今日毁容的是我?” 姜妧姎闻言,面露歉意,“容黛妹妹,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是说这其中定有误会。” 很快苏半夏被扭送到上京府。 姜妧姎写了个纸条,交给青离,“给驸马送去。” “他与上京府狄大人素来交好,让他转告狄大人,趁淳王兄还没行动前,挑最折磨人的刑罚好好招待招待苏半夏,让他和他的手下务必不要手下留情!” *** 晚上容予回来的时候,姜妧姎正恹恹地躺在床上。 “姎儿睡得这么早?”容予奇道。 姜妧姎有气无力道,“许是小日子来了,近两日感觉特别容易疲累,不想动。” 这次小日子来得奇怪,只见红了一点点,但是疲累感和小腹坠胀感却持续了足足两日。 容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症状,他体贴道,“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瞧。” 姜妧姎嗔道,“不过是小日子来了,就要请大夫,我有那么娇气吗?” 容予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他坐在床边,把姜妧姎抱着让她坐起来,“姎儿,等为夫忙完陪你一起睡。” 于是姜妧姎半躺着,看着容予忙来忙去,边忙边同她说话。 “姎儿交代的事,为夫亲自跑了趟上京府同狄兄交代过,那个苏半夏这次逃不过去的。” “苏半夏起初接近姎儿时,就居心叵测,只姎儿傻乎乎地,拿她当朋友。” 听了容予的话,姜妧姎奇道,“我同苏半夏是在金陵认识的,那时我才十二岁,夫君如何知道她接近我时就居心叵测?” 容予顿了顿,顾左右而言他,“姎儿好端端地为什么要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五间铺子给容黛做嫁妆?” “我国公府还没有沦落到需要靠姎儿的嫁妆来维持体面吧?” 看容予转移了话题,姜妧姎挑了挑眉,容予像有事瞒着她,难道他以前就认识她? “夫君又怎么知道我要送容黛妹妹五间铺子做陪嫁?” 怀疑归怀疑,姜妧姎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容予话里的漏洞。 她要贴补容黛的事,只今日跟容黛说了,并未向容予提过,容予怎么知道的? 听了姜妧姎的提问,容予心头一惊,大意了。 近来和姎儿感情逐渐升温,让他有些得意忘形,竟忘了在姎儿身边安插暗探的事还瞒着她。 只是一开始没说,现在再说,会不会让姎儿觉得自己不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