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你一言我一语地如同机关枪般将那女人贬得一文不值。 仿佛只要一开口就能把她所有的过错都倾泻而出。 那话语如同一股股冰冷的水流,无情地冲刷着那个女人的形象,让她在众人眼中瞬间变得卑微而不堪。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本应是一个家庭内部的事情,却被他们毫无顾忌地宣扬开来。 他们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家儿媳做的孽。 就像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只想将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全部释放出来。 那种急切与张扬,让人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和无奈。 一时间,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仿佛被他们的情绪所笼罩,不知该做何种评价。 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又像是被一团迷雾遮住了双眼,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倒是万初灵光一闪,平日里聪慧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 她那模样,仿佛是能感同身受一般。 “太可恶了!她怎么能丢下你们两个老人不管不顾呢!” 她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慨和指责。 喊完后,她还朝着我们使着眼色,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期待,希望我们能够跟上她的节奏。 虽然不明白她这样的用意,但她既然想我们配合,我们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照做的。 “是啊……”我尴尬地附和着,心中却有些迷茫。 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苏若显然玩心大起,她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遗。 “在我们村里偷汉子是要抓去浸猪笼的!” 她夸张地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在背后悄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 “我苦命的儿啊…还有我那不长命的孙儿…” 老婆子仰天哭诉,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亏欠了她一般。 “老天不长眼啊!” 老头子也跟着叹息道。 他那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苦难。 万初见气氛已经被自己成功地烘托得差不多了,便缓缓地转过身子,开口说道。 “她如今身在何处呢?我定会替你们二位老人家将她抓回来,好好地向你们赔罪,以解你们心中的怨气。” 那老爷子此刻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愣神之色。 仿佛完全没有预料到万初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呆呆地看着万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 紧接着,老婆子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哎……她跟那不知廉耻的野汉子一起跑了!” 万初立刻追问道:“那汉子也是这个村子里的吗?” 老婆子赶忙摇头否认,眼神不停地闪躲着。 似乎有些不敢直视万初的目光,口中喃喃道:“不是的……我们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万初见状,只好故作一脸惋惜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真的为二老感到痛心不已。 她轻声安慰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看来我这次是没办法替你们二老出口气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对着二老拱了拱手,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早点歇息吧,别再为这些烦心事伤了身体。” 随后,我们一行人缓缓地离开了他们的屋子。 走出屋子后,万初的脸色瞬间转变得极快。 之前那副关切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思索之色。 她低声呢喃道:“虽然我之前不太清楚他们家的事情,但上次过来的时候,确实丝毫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婆媳矛盾啊?” 她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刚才与二老交谈的画面。 此时,苏若宛如一颗突然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冷不丁地来了那么一句。 “那女人没走。”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万初更是满脸疑惑,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若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缓缓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家中的衣物明明是白天才刚刚浣洗过, 此刻仍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呢,这足以说明那女人就在附近,并未离去。”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时,涂山淮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抢在苏若之前迅速做出了回答。 “我没猜错的话,在这寒冷的冬季,他们这村子平日里都是在冰面上凿洞来洗衣的, 可他们二老的身体状况显然是无法支撑如此这般行径。” 我紧接着又补充道:“在这样寒冷至极的地方,独居的老人或许一整个冬天都未必会更换一次衣物, 要是在冰面上不小心滑了一跤,以他们的年纪和身体条件,几乎是很难再艰难地爬起来的。 所以,那些湿漉漉的衣物必然是那女人清洗的。 至于老两口为何要欺骗我们,只要找到藏起来的女人,一切便都能真相大白了。” 万初听后,言语之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深深的敬佩。 感叹道:“你们观察得可真是太细致入微啦……” 苏若则是淡淡一笑。 那是自然,万初一门心思地忙着演戏套话,我可没那份闲情逸致去与那两个老人周旋。 只好耐着性子将这间屋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处。 只为能够尽快找出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守株待兔吧,她肯定是要回来的。” 于是涂山淮轻轻挥手在离老两口家不远的地方弄出一处结界。 以此隔绝风雪以及冷冽的寒风。 又脱下外套垫在冰面上让我坐下。 还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只好在黄金袋中摸索着看看能不能掏出点什么方便大家一起坐。 于是… 伸手便摸到了那套麻将设施。 “额…”万初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冰面上放着一个麻将桌与四把小椅子,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与滑稽之感。 “将就将就吧…”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知司渊与君南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