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怀渊护在怀里的姜虞桉忽地打了个喷嚏,她晃着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薛霄蛐蛐了。 周怀渊的衣服都是被她扒掉的,只是现在这种情况的姜虞桉,根本就没有意识和记忆了。 “巴特人呢?” 傅渠护在周怀渊身边撤退时,忽地听到了周怀渊的问话。 他赶忙简单解释道:“s国的军队和我们合作,我们袭击了他们的大本营,他作为指挥官灰溜溜地跑回去指挥了。我们就趁着这个空档,过来救你们。” 周怀渊点了点头,秦宴北确实跟他想到了一块去了。 让巴特把大部分人手先撤回大本营去,他们这里的防守就会减弱很多,他们逃出来的机会才会更大。 薛霄一边提着周怀渊的衣服,一边从后面追了上来。 “周爷,不然我先帮你扶着姜小姐,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这外边天气也挺冷的,周爷这松松垮垮的衬衫穿在身上还真是......有点像刚刚捡垃圾回来似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周怀渊面前说,除非他不要命了。 只是薛霄的手刚想扶上姜虞桉,周怀渊立马护犊子似的把人又往怀里按了按,低声斥道:“除了我,谁都别碰她!” 薛霄吓得立马把手缩了回去,他心大,根本就没发现周怀渊和姜虞桉的不对劲。 傅渠看了眼周怀渊的面色,稳重地问道:“周爷,他们是不是给你和姜记者下药了?” 周怀渊脸色阴沉得吓人,虽然他没应声,但大家也能从他的沉默中猜到了些什么。 周怀渊一路疾步地将姜虞桉护送回了车后座上,薛霄在驾驶位开车,周怀渊坐在中间,一边是不停地在他怀里乱动的姜虞桉,一边则是给他处理手臂上伤口的傅渠。 “回我们昨天下榻的酒店,还有,联系医生过来。” 车子在路上飞驰着,周怀渊一边安抚着姜虞桉,一边对他们吩咐道。 “明白!” 薛霄和傅渠异口同声地应答完后,两人的对讲机忽地响了起来。 秦宴北:“周怀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秦宴北的声音传来,周怀渊接过了对讲机回复道:“尽快再安排一架飞机,这一次,姜虞桉也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秦宴北应了声,道:“我明白。” 周怀渊紧皱着的眉心还是没能舒展开来,他接着问道:“巴特抓到了没有?” 这问题一出,秦宴北那头却沉默了下来。 这一沉默,周怀渊就知道人没抓到。 “罢了,他也不是吃素的,剩下的就是s国内部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了。” 周怀渊淡淡道,他知道巴特不容易抓住,毕竟他蛰伏了这么多年,这里又是他的老家,他自然多的是逃脱的方法。 秦宴北那边要忙着收队,没跟周怀渊再说太多话,便掐断了对讲机。 车子行驶进了安全区后,姜虞桉便越发的不安分了起来。 “好难受......你别碰我......” 在周怀渊怀里的她忽然开始不停地推他,周怀渊才意识到自己的体温也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了许多。 薛霄忍不住从后视镜想看一眼,周怀渊敏锐的视线里面射了过来,冷声道:“把你的眼睛给我收回去!” 薛霄慌得差点把油门当成了刹车,傅渠在给周怀渊包扎好伤口后,就已经识趣地将头转向了车窗外面。 车子在一栋酒店门前停下,周怀渊用自己的外套包着姜虞桉,将她一把抱起来后,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 沈启修早就等在酒店大厅里了,看到周怀渊安全地回来后,他才松了口气。 “周怀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沈启修气得疾步走了上来,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但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后,原本饱含怒意的声音,又不自觉地降低了些...... “房间给你准备好了,医生也准备好了,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上去!你以后要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害得不举的话,别说我没骂过你!” 沈启修气得脸都红了,一想到这两人都被灌了药,他真是恨不得把巴特拉过来鞭打几百下。 什么腌臜的手段啊?!是想在杀人之前,先把对方的尊严狠狠地侮辱一遍再动手是吧?真是有够变态恶心的。 周怀渊道了声谢后,便急急匆匆地朝电梯疾步而去。 将姜虞桉放倒在床上后,沈启修找来的本地医生便开始了问诊。 他看了几眼姜虞桉的情况后,又听了他的描述,最后只能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地走到周怀渊面前,低声道:“先生,这药......我没有办法解,如果这位小姐是你的爱人的话......你就是她最好的解药......” 医生小心翼翼道,这些药都是那些人特意造出来的,以前那些被喂过药的人都死光光了,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具体的配方,更配不出解药来。 况且,这药已经开始生效,洗胃也没什么用了。 周怀渊拧眉听完了医生的话,本想再联系沈启修去找别的医生时,这个医生却再度开口道: “先生,她体质不如您好,若是不再快些做好决定......以后会给这位小姐留下副作用的,虽然我医术有限,但就算你找别的医生过来,他们跟我的回答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姜虞桉在床上不停地挣扎着,若不是周怀渊死死地按着她,她可能早就把自己抓得浑身是伤,从床上狠狠地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