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李妈的话。 她心里一咯噔。 但是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吃过避孕药了。 怎么可能还会怀孕。 就是单纯的觉得药苦罢了。 “李妈,我喝不下,”郁晚璃推开李妈再次递过来的药碗,“算了吧,我已经没事了,不烧也不头晕了。” “那怎么行,一大早年先生就找来的老中医,可有名可德高望重了,仔细给您把过脉开的方子,说是要喝一个月。” 郁晚璃还是摇摇头。 别说喝了,她只是闻到那股中药味,胃里就又开始翻腾。 “倒了吧,”郁晚璃说,“我去刷牙,再拖下去就要迟到了。” 她正要下床,年彦臣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西装,正在随意的理着袖口。 看见他,郁晚璃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僵硬。 年彦臣瞥向李妈手里的药碗。 随后,他又瞥了李妈一眼。 “太太一喝就吐,咽不下去,”李妈赶紧解释道,“年先生,我正想办法让太太喝完药。” 郁晚璃小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睡了一觉好了很多,吃粒感康就行。” 年彦臣神色淡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李妈手里接过药碗,递到郁晚璃面前。 “喝完。” 郁晚璃闻到药味,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一团。 她偏过头去。 年彦臣声音凉薄:“我不想说第二次。” 郁晚璃颤抖着接过药碗,还没送到嘴边,胃里又是翻腾,弯腰趴在床边开始干呕。 她的手紧紧揪着床单,指节泛白。 她什么都没吐出来,却是满脸泪水,虚弱无力。 “有这么难喝么?”年彦臣反问,“一点苦都吃不得?” 郁晚璃垂着眼:“不用你喝,你当然不觉得苦。” 顿了顿,她又勉强的笑笑:“也是,药哪有我的命苦。” 药不苦,命苦。 年彦臣眸色微闪,忽然,他端着药,仰头喝了一大口。 看见这一幕,郁晚璃愣住了。 他这是干什么?他……他真的喝了? 下一秒,年彦臣放下碗,挑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下颌,薄唇凑了过来。 深深封住。 苦涩的药液从他嘴里,渡到了她的嘴里。 中药味弥漫着两个人的口腔。 郁晚璃想闪躲,他却牢牢扣住不准她乱动,逼迫她全部都咽下去。 他的唇舌扫荡她的口腔。 就这样,年彦臣一口又一口,用嘴对嘴的方式,让郁晚璃喝下了这碗药。 一滴不剩。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轻吮了一下她的上唇。 郁晚璃不知道自己嘴里残留的,是药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紧接着,年彦臣塞了一颗糖果到她的嘴里。 李妈只备了一颗,她吃了,他没有。 甜腻的水果味盖过了其他的味道。 “我也喝了,不觉得苦。”年彦臣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满意了么。” 郁晚璃说不出话来。 他又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喝药的话,我不介意每天用这种方式喂你。” “为什么要我喝一个月的中药?” “为你好。” 郁晚璃听到这三个字都笑了。 有生之年,能从年彦臣的嘴里听到这句话,简直不可思议。 “是不是我要是被你折磨死了,你就少了很多乐趣,”郁晚璃问,“所以要我慢慢调养,足够你肆无忌惮的反复糟践?” 年彦臣望着她的眼睛:“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昨晚守了我一夜,是怕我想不开,然后寻死吗?” “是。”年彦臣应道,“聪明。”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毛毯,仔细的围在了郁晚璃的肩膀上:“你可要长命百岁,直到我死后,你才能死。” 毛毯的厚重和暖意,却还是盖不住郁晚璃心里的寒意。 她静静的看着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的,年彦臣。” “你没这个本事。” 他压根不在意,没将她的话当回事。 她也没有再提,强撑着下床去了洗漱间。 “我要去公司,”郁晚璃说,“我不请假。” 年彦臣扔下两个字:“随你。” 他迈步走出主卧。 外面,管家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年先生,要不要给太太安排车?刚刚又开始下雨了。还是直接不允许太太出门?” “我说随她,你聋了?” “这……” 要是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您发起怒来,又该如何担待。 管家满脸愁容。 郁晚璃洗漱完,喝了一点米粥,感觉好了很多,鼻子也通畅了。 李妈塞了一把伞给她,又递过去一件外套:“太太,身体是自己的,不能置气。我还有很多活儿要干,不能送您,您自己多注意。” 她有些心酸。 自己在年家没地位,李妈也被佣人们排挤欺负,安排很多的额外工作。 李妈却笑了笑:“太太再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