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接触的一刹那,萧建离瞳孔缩了缩, 紧接着粉拳撑在他的胸口用力推了推。 男子的力气极大,直接抵开她的唇齿,含吮着她的唇瓣,松木香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 待萧建离反应过来时,她已被抵在假山石上, 退无可退, 身前,是他高大的身躯。 吻到深处,唇瓣上的每一寸都红的滴血。 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想要肆意侵占。 她被他按在怀里,干燥的大手轻抚过每一寸脊背。 “别……” 女子的轻颤声,像一舀清水,骤然将他扑醒。 他放开她,深眸将她盯住,大手抚在她的后颈上, “阿离,别急着推开我,我会摆平一切的。” “今日来,我是想告诉你,陛下要我同去东南,大约要一月之久,我即刻就要动身出发。” 萧建离平复了胸口的喘息, 低喃道,“那你……路途注意安全。” 听到她的关心,谢知远轻拍着她的背,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弯着的眼角浸出柔意。 “阿离,等我回来娶你。” * 沈时鸢是在摇晃的马车中醒来的, 宽大豪华的马车里,沈时鸢身上盖着锦被,一张小脸苍白如雪。 刚一睁开眼,脑中的沉闷,和刺眼的光线让她再次闭上眼, 缓了片刻后, 她听见那萧时冕浸了冰寒的嗓音,逼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醒了?” 沈时鸢缓缓睁开眼,双眸冷漠的看向坐在面前,正端着一碗黑浓药汁的萧时冕。 他换了身蓝黑色常服,泛白的骨节捏着瓷勺, 舀了一勺药汁递在她嘴边, 眸色微淡, “喝药吧。” 沈时鸢别过脸,不肯张嘴。 她身上乏力的很,心头也十分麻木,自从晕倒后,她中途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只是一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开口,嗓子却沙哑的很, “师父和花阴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萧时冕将手收回来,平静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他端起碗将那黑浓的药汁一口闷在嘴里, 随即弯下腰,大掌控住她的后颈,压在她的粉唇上。 强行撬开她的贝齿后,苦涩的药汁流淌在口腔里, 沈时鸢紧皱着眉头,推拒着他。 直到所有药汁都咽下。 萧时冕才堪堪放开了她。 “咳咳……” 沈时鸢轻咳了几声,眼底慢慢涨出恨意, 她又问一遍:“我师父和花阴呢?你把她们弄哪儿了!” 萧时冕面色不动,站起身把药碗扔在一旁,拿起块儿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汁。 动作轻柔又缓慢。 他对上她的目光,棱角分明的面上凉薄又冰寒, “墨珂已经奉命去了青州治理瘟疫。” 沈时鸢反问,“青州?瘟疫?” 萧时冕颔首,语气淡漠,“作为太医,治世救人难道不是她的本责?朕如此罚她,已是宽容了。” 沈时鸢又问道,“花阴和杨春生呢?” 萧时冕自身后的案几上,端起一碗白粥, 语气里带了些哄:“吃过饭,我再告诉你。” 沈时鸢掀起眼皮,手撑着榻挣扎起身, 随之,脚踝上的禁锢感让她疑惑不已, 她轻掀被角,看到一节赤金色的锁链, 瞳孔无形中放大,紧接着,她猛地将锦被掀开,那赤金色的锁链牢牢缠在她的脚踝上, 随着她的动作,哗哗作响。 她下意识的去看萧时冕,睁大的双眼里蓄满泪意, 她不可置信的斥他:“萧时冕,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牲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时冕坐在她身前,轻抚过她的颊, “阿鸢,从前我太小看你了,才任由你欺瞒我,哄骗我。” “以后,我会日日守着你,你最好别再想着逃,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言语中的威胁,已将沈时鸢逼的彻底情绪失控。 她陡然身子向前,手掌锤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盛着白粥的瓷碗紧接着落地砸碎…… 伴随着大声的斥骂:“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 字字句句,都是深深的恨意。 萧时冕擒住她的双手,待看清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恨后,心口涩痛难忍, 喉间被什么堵住了,喉结滚动几翻, 他深呼吸后,才看着她道:“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是那个卑鄙的人,那温清越就是那个高尚无洁的了?” “他从宫里把你哄出来,在我看来,他才是那个抢别人妻子的卑鄙小人。” 沈时鸢打够了,也骂够了,她疲惫的合上眼,不欲再与他多争论, 她问道:“花阴和杨春生呢,你还没说他们的下落。” 萧时冕眉头紧紧拧着,松开她的手腕,吩咐人再去端一碗粥来,又将锦被重新盖在她身上,遮盖住那副赤金色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