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淮轻轻瞥了他一眼。 余智清的话头卡在了嗓子眼,不敢再说。 很有潜力? 南溪勾了勾唇。 傅司淮难道也想帮苏家一把? 想到这,南溪下意识的看了傅司淮一眼,恰好这时,傅司淮也看了过来。 两眸相撞,傅司淮褐色的眼瞳深邃,如一汪深潭。 南溪垂眼,心脏微微一动。 南溪以为傅司淮会带自己去他的住处,没想到傅司淮最后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小区。 “明天去家里给我做饭,今天太晚,算了。”傅司淮从后视镜里看了南溪一眼,语调慵懒。 南溪松口气,下车的时候,听到余智清问傅司淮接下来去哪。 “去找许笙笙。” 傅司淮嗓音低沉,不大不小,刚好进了南溪的耳朵。 听到这话,南溪脚步一顿。 傅司淮的车远去,南溪还站在原地,神情复杂。 无论什么时候,许笙笙在他心中,都有一席之地吧。 迈巴赫的车开往沈家。 此时的许笙笙,早已经住进了沈家。 酒吧那一场趣事还是上了新闻,但消息全部被她买了下来。 幸好沈凤晗从不过问她钱怎么花,自从给了她一张不限额的信用卡,她什么事都能用钱摆平。 “许小姐,傅先生来了。” 沈家的管家穿着西装,恭敬的站在门口,对着许笙笙笑道。 傅先生,傅司淮? 许笙笙激动的站了起来:“傅司淮来了?” 管家笑着点点头:“是,他正在外面。” 此时的管家也与荣有焉。 傅司淮是谁,那可是整个海城的传奇,他失明后,整个傅家都差点被其他世家蚕食,后来他的眼睛恢复光明凭着一己之力,仅用了一年就让整个傅家起死回生,第二年,直接成为海城第一的企业世家。 换言之,傅司淮这个名字,在整个海城就足够响亮。 但这样的人,除了身边偶尔传出一些追求者,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被他承认,哪怕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南溪也只是他身边的暧昧者,没有身份。 但他们沈家刚认回来的这个许笙笙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被傅司淮求婚上了新闻的。 如果沈家和傅家联姻,整个沈家的地位也会在海城,乃至整个华国都上一个阶梯。 想到这,管家挺直了胸膛,笑得一脸开心。 许笙笙自然也是开心的,想到傅司淮大张旗鼓的来找自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当看到傅司淮那辆迈巴赫时,许笙笙三步作两步走过去:“傅先生。” 她穿着丝质长裙,乌发垂在肩上,显得格外乖巧。 她知道傅司淮就喜欢自己清纯的扮相,自从来了沈家,就一直是这种风格的装扮。 傅司淮摇下车窗,懒洋洋的问:“苏家的事是你做的?” 许笙笙浑身一怔,尴尬的喃喃:“什么苏家的事是我做的,傅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绕弯子。”傅司淮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寡淡,“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和溪溪作对。” 许笙笙心口一痛,眼圈顿时红了:“你是说过,我知道你说过,我也记得你说过。” “以前,我以为你说这话是为了保护我,可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在保护南溪。”许笙笙捂住心口,难过的控诉,“傅先生,我没有对苏家的人做任何事,也没想过和南溪姐作对。” 说到这里,许笙笙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我这句话,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是吗?”傅司淮挑挑眉,不置可否,“那你什么时候和记者坦白我向你求婚的事?” 许笙笙呼吸一顿,抽了抽鼻子,定定的看着他:“傅先生,我可不可以请你帮帮忙,我外婆打算在你外公寿宴的时候宣布我的身份,如果在这之前我和记者坦白,沈家一定会把我当弃子。” “我可不可以请求你,求婚这件事希望在你外公寿宴结束以后公布。” “好。”傅司淮轻扯唇角,“那你少伸手去溪溪那边。” 许笙笙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牵扯出一个明媚的笑:“你放心,我会让我外公帮帮苏家的,南溪姐毕竟是我的助教,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许笙笙说完,傅司淮微微颔首,车窗关上,隔绝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羁绊。 看着车子远去,许笙笙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 她连忙回头看了看,幸好沈家的仆人们没有看到这一幕。 她不想在沈家人面前颜面扫地。 回到沈家,沈凤晗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见她进来,笑得一脸暧昧:“傅司淮那小子来找你啦?” 许笙笙心口一紧,连忙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沈凤晗对傅司淮极其重视,如果知道她和傅司淮的关系成了这样,肯定会对她失望,说不定还会沦为弃子。 想到这,许笙笙咬咬牙,决定去找找南溪。 次日一早,南溪就接到了许笙笙的电话。 “南溪姐,方便接电话吗?” 听到许笙笙的声音,南溪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找人查的消息已经查到了。 苏画家出事,全部是沈家搞的鬼。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许笙笙的功劳。 “许笙笙,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南溪也不装了,语调冷得像冰刀,“你把我朋友的公司弄得差点破产,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南溪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有这个能耐了?”许笙笙顾左右而言他,“我今天打电话是特意想告诉你一件事的。” “你知道南家的那位神秘的大小姐吗?”许笙笙语气中有些神秘,“听说,长得很丑,见不得人。” 南溪挑挑眉,不置可否:“哦,是吗?” “但是兰姨想让傅先生和南家的那位大小姐联姻。”许笙笙叹口气,“南溪姐,你难道甘心把傅先生让给这样的人吗?” “联姻?”南溪的眼皮跳了跳。 南家会和傅家联姻,她怎么不知道? “是,所以南溪姐,那天的寿宴,你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