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东西?” 王巡眼睛瞪得老大,颤颤巍巍接过那一串华丽的珠链 “我操!” 他低骂了声。 “这他妈的可是蜻蜓眼,他妈的战国时代的蜻蜓眼,还是嬴政的贴身之物,你说咱们带这个回去能赚多少钱?!!” 王巡的眼睛粘在了琉璃珠上,根本挪不开! “为什么嬴政给你这个?你……真的只是在做侍女吗?” 他又开始自言自语 “还是我小师妹聪明,直接摸到秦宫里头去了!那可是藏尽天下至宝的地方,这要是换我去,我几天就给他搬空了!” 那串琉璃珠实在华丽,王巡根本不信一个君王会随手就赏赐给奴才这么好的东西。 “你们两个……该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私情吧?” “说的什么疯话!” 驻月一把夺回琉璃珠揣回怀中 “咱们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你还想着发财呢!” 她瞧王巡虽是落魄了些,可似乎过得很是自在。 “你怎么跑来修长城了?不想想怎么回去吗?难不成……咱们还真留在这儿了?” “我们……大抵是回不去了。” 王巡也不着急,乐呵呵地躺倒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 “咱们是从秦始皇陵的地宫里头无意中穿越过来的,我想……应该是跟那道楼牌有关,咱们误走了往生者那一头,才被空间传送到这儿来的,如果要回去,大抵要走过相同的路,你瞧现在是什么时候?秦始皇都还未灭六国呢,他的皇陵压根没造好,我看,那座楼牌也未搭建,我们怎么回得去呢?” “回不去,要是回不去就糟了,那么咱们不得经历天下大乱之时?” “当初在那儿我就提醒过你的呀,叫你别走过楼牌,谁叫你不信我的话呢。既然之则安之,你既然被嬴政赶到这儿来的,就安心和我一块做个小工头吧,没准以后咱们还能揭竿起义,干一番大事业呢!保不准就名留青史了!“ “就凭你?” 驻月斜眼看他。 “你真不想回去?” “我从小无父无母,在现代又无任何留恋,怎么就不能留下来了?我既要看看嬴政统一六国,我还要看看那刘邦怎么建立汉王朝的呢!” “说起刘邦……我还真见过!” “当真?!” 王巡一听刘邦,立马从床上起身 “在哪儿看见的?” “入秦的路上啊,他似乎遭了难,东躲西藏呢。” “我得去找他!我得去找他!好家伙,我这是要遇到贵人了!” 王巡一听刘邦名字,立马急吼吼的开始收拾行囊。 “你,你干什么去呢?!” 驻月拽住他 “你找刘邦干什么,他现在还叫刘季呢!” 王巡笑得得瑟,一副志在必得神情 “刘邦可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他可是一张还未兑现的彩票啊!未来的汉高祖啊!这你知道啊!与其守着这短命的秦国,我还不如跟着刘邦去打天下呢!没准也能捞个大官当当!” 瞧他立马起身要走,驻月急忙拽住 “你别想到一出是一出,这会儿天色已晚你上哪里去找他呀!再说他现在居无定所,都还不是泗水亭长呢!你要上哪儿去找?” “我一国一国去找,难不成他还上天了?” “现在七国之间局势动荡,风云万变,你这么瞎闯,指不定就死了!” “这……” 王巡收回了脚 “好像有点道理。” “你怎么还是火急火燎的性子,咱们又不是在现代,咱们是在这吃人的封建社会,你可得注意些。” “虽说是这么个道理,可要是给旁人捷足先登了咋整?他可是块璞玉。” “他这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也轮不到你来给他历练历练啊!再说……还未到让他大展拳脚的时候呢,还有二十多年呢,有什么好急的。” 王巡瞧驻月根本不为所动,纳闷了 “我可记得,比起嬴政,你更佩服刘邦的,怎么现在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偶像,你的反应如此平淡?竟然把他放走了,与其入秦宫做什么破侍女,还不如跟着他闯荡江湖呢!” 瞧她神色忧郁,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把嬴政给惹怒了?难不成你说他的国十五年而亡?” 王巡想了想 “不对,要是说这个,你早就被砍头了。” “难道……你跟他说他的好儿子胡亥把他辛苦创下的基业给毁了?” “我又没毛病!” 驻月白了他一眼。 “如今的胡亥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呢,我总不可能傻到跟嬴政说他这儿子是个败家子吧!哪个人会信外人的话不信儿子的。” 她捧着碗茶,无奈的摇摇头 “我见到成蟜了,他没有死,而是被嬴政赶去深山老林里去了,嬴政不许他回到咸阳,叫他在那深山里自生自灭。” “成蟜?” 王巡满脸问号 “这时候他应该死了才对,还没死呢,嬴政能放了他?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怎么?难不成他杀了亲弟弟才对?” 见驻月不语,王巡试探性地问道 “难不成……你傻到去问嬴政为什么要杀亲弟弟?” 驻月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哈哈——哈哈——你可得乐死我!你也太天真了吧,我的小师妹!” 王巡摇头直叹 “你竟然敢问皇帝这种事,这对任何一个君王来说都是不得提起的黑历史,你明白吗!小师妹我瞧你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遇到这些就反应不过来了!那嬴政能跟你坦白他杀了亲弟吗?我可告诉你……这历朝历代的皇帝,就没有一个手上不沾血的,别说是亲人,就连恩人,朋友,发小,只要是阻挡了他们的帝王路,他们通通不放过,别说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了!你还这么天真的以为,嬴政手上就没沾血?他沾得可是六国的血,知道吗?” 瞧她低落,王巡又只好软下语气 “这件事,不能只用好坏来评论,任何事不是只有好坏两面的,如果嬴政是个只有善意之人,是绝对统一不了六国的,明白吗?” 两人暂时的沉默,王巡又宽慰 “你怎么不想想,也许他这么做,也是无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