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将宗室勋贵堵在内务府的正堂,这一举动,并未提前与刘总管商议。 刘总管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此刻,他只能坚定的站在平郡王一边。 拍一拍手,一大群侍卫出现在平郡王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 敦郡王盯着平郡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叔爷爷难道就不想再看会热闹?”平郡王已经变了称呼。 这也是在提醒敦郡王,不要忘记亲疏远近。 果然,敦郡王听后呵呵一笑,拉着礼亲王又坐了回去。 “平郡王到底想做什么?”安阳公脸色铁青。 “内务府代表父皇,管着宗室勋贵的大小事务。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知眼中还有没有父皇?” 平郡王表情冷漠,语气冰冷。 那些朝廷官员,又或者是四方的大小诸侯,他们可能对皇权没有太大的畏惧。 不过对宗室勋贵来说,正是依附于皇权,他们才能安享富贵。 所以,任何事情,只要一旦同皇帝二字沾边,他们就表现得极为谨慎。 “我等只不过是前来求个公道,平郡王却硬要扯到陛下身上,不知在平郡王的心中,对陛下可有敬畏?” 就在众人有些惶恐不安的时候,安阳公反唇相讥。 “来人!” 平郡王没有理会,大声吼道。 “下官在!”有声音立刻在平郡王的身后响起。 “记下他们的名字、爵位,等到了年底,本王同刘总管会酌情考虑。” 说完后,平郡王的嘴角带上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平郡王身后的官员大声应下,上前几步,开始忙碌起来。 众人听后,皆是脸色大变。 内务府掌管的产业,其实是整个宗室勋贵的产业,太子去年送入内务府的数百万两白银,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用来给他们分红。 换句话说,勋贵宗室的很大一部分收入,就来自于内务府每年的分红。 “平郡王难道还想打击报复?”安阳公的脸色愈发难看。 “本王有那么狭隘?”平郡王笑得十分开心。 平郡王的身后站着几十名侍卫,当差的时候,他们代表着皇权。 所以,没有人敢有硬冲出去的打算,只得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位官员在卷宗上不停的记录。 偶尔,还会抬头看上一眼。 等到记录完后,那位官员将卷宗捧到平郡王面前,请他过目。 平郡王看都没看,直接吩咐存档。 听到存档,众人的心中又是一颤。 这表示内务府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只要愿意,就可以随时将此事翻出,向他们发难。 “平郡王这是不打算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角落里,有人悠悠的说道。 “冲击内务府时,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本王的颜面?” 平郡王注视着安阳公,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冲击?我等哪有冲击?” 听到平郡王的描述,那人再也无法维持住装出来的淡定。 “在内务府衙门里面,逼得本王与刘总管亲自出门等候,这还不算冲击?”平郡王笑得更加开心。 原来,胡搅蛮缠的感觉,有时候还真是不错! 不耐烦与他们纠缠,平郡王挥一挥手,命侍卫让开一条通道。 “此事,本公一定会向陛下奏禀!”安阳公语气阴森。 “明日一早,乾清宫见!” 撂下这两句后,平郡王走向礼亲王和敦郡王,拱手向二位王爷致歉。 相请不如偶遇,平郡王邀请两位王爷前往东市饮酒。 “你明日一早,不是还要入宫?”礼亲王在一旁笑着提醒。 “侄儿那是骗他的!” 虽然众人已经离去,不过平郡王还是稍微压低了声音。 礼亲王同敦郡王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小家伙今日的表现不错,两位王爷欣然应下。 礼亲王还亲切的招呼刘总管一同前往,被刘总管婉拒。 礼亲王与敦郡王可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今夜,两位身份尊贵的王爷多半会选择去青楼饮酒。 有见过太监上青楼的么? 将几位王爷送至内务府的大门外,目送三人踏上各自的马车远去,刘总管这才转身回了内务府。 一张脸,已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抓人、杀人! 是夜,刘总管血洗内务府。 第二日上午,刘总管从乾清宫退出后,正准备前往东宫向太子请教,恰好看到安阳公踏上了台阶。 拱手、弯腰,刘总管态度恭敬。 安阳公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只留下了一声冷哼。 刘总管心中大怒,不过面上不显。 直到安阳公入内,他才直起身来,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已在凉亭内独坐良久! “奴婢是否扰了殿下的思绪?” 刚一落座,刘总管便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 “是!”太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人都坐下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那奴婢先去大厅里候着?”刘总管作势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