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前真的不懂事,说了很多对不起你的话,干了许多混账的事情……” “自从你去了燕京,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我知道自己的言行对你有伤害,也知道自己很不是人!” “我请求你的原谅!” 看到李向南从人群里越众而出,李朝东的泪也在这时溃了堤,唰唰的淌满了小小的脸。 “朝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还小,知道自己错了,改正就好啦!” 李向南笑了笑,看向李援北,问道:“援北,那大哥现在能过去把朝东放下来了?” “哥,你觉得这小子真知道错了吗?” 李援北扁了扁嘴,没第一时间答应。 “朝东!”李向南笑着看向他。 “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援北,你把我放了吧!”李朝东耷拉着脑袋,一边认错,一边扭过头不敢看缓缓走到场里的二叔二婶三叔三婶。 “你这孩子!还真打呀!” 这时吉庆芳快步走过来,一把夺下李援北手里的藤条,揪着她耳朵道:“你个下手没轻重的,回头把李朝东打坏了咋办?” “妈,那也是她活该!”李援北龇牙咧嘴的偏着脑袋,任由老妈拽着耳朵。 李富勤偷偷朝女儿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装模作样道:“援北,你看你,搞的像审犯人似的,成何体统!你就不会温柔些?” “那我不会!”李援北梗着脖子,偷偷笑了笑,但还是硬气道:“我跟我二妈学的!” “嘿,你这孩子!”朱秋菊都被气笑了。 正在帮李朝东解藤条的李向南也是哭笑不得,迅速解开了条索,把他抱着放到椅子上。 “哥,以前我不懂事,很混蛋!” “现在我打心眼儿你崇敬你,佩服你!我以后再也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 “我发誓!” “好了,哥知道了,你哥我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什么丑恶的事情没经历过?都过去了,还念叨它干啥!” “再说了,哥相信你,以你的脾性,不过是跟小伙伴玩笑,哪有真心在外头诋毁咱李家的名声的!” 李向南笑了笑,瞧见他看着李援北还目露恐惧,便转头道: “援北,你过来!这次你有点矫枉过正了啊,你瞧你把朝东屁股打的,坐椅子都只能坐半边!给你二哥道个歉!” “他活该!”李援北早就挣脱开老妈的手,揉着耳朵狠狠瞪着李朝东,“看你以后还乱说不!” “援北!”李向南望着她。 “算了算了,我打你是我不对,你以后要是还敢做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照打不误,然后跟你道歉……” “援北,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说了,真的!我还给定西买画本,好吧?” 李援北傲娇的昂了昂脑袋,“这还差不多!” 朱秋菊瞧了一眼李富贵,小声道:“你看你儿子,做事情总是润物细无声……” 李富贵背着手,骄傲道:“那是,得我真传!” “我是让你学着点!”朱秋菊扯了扯嘴角。 “……”李富贵假装没听到似的,上前去翻看李朝东的屁股,询问伤势,可却被他把屁股死死捂着。 “哟,这么多人呢?” 这时,李富强带着佟玉从屋里出来,很是意外。 朱秋菊一瞧佟玉的眼眶都是红的,立马就知道刚才这两人怕是一直在屋门后头看着。 顿时笑道:“大哥,你和嫂子看的过瘾不?” “……”李朝东朝爸妈投来幽怨又羞愧的目光。 李富强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还别说,我儿子要是在渣滓洞,那也是一条好汉!” 李援北瞪着她大伯,“大伯,你意思是我是敌特分子?” 李富强过去挠了挠她的小脑袋,“那不能够!我侄女这刚烈性子,至少也是地下党!” “哈哈哈哈!”众人纷纷大笑。 佟玉搬了条板凳走到儿子面前,心疼道:“以后还胡说不?” “妈,不说了!我知道错了!”李朝东低着脑袋不敢看自己老妈。 见李朝东认错态度很是真诚,此事已经结束,朱秋菊看今晚人都在,笑了笑便招手道:“富贵,富勤,你们把老屋的凉床搬出来,咱好好唠唠嗑!正好人都在!” “好嘞!” 人群立马哄闹开来,搬椅子的搬椅子,搬床的搬床,不一会儿就将这星空茶话会给准备完毕了。 佟玉去了厨房,提了一竹篓的碗和凉茶过来了。 张敬阳被李定西指挥着,将一张小方桌也搬到了凉床旁。 李定西提着煤油灯便放了上去,四周立即明亮了不少。 吉庆芳提了个竹篓,从里面拿出来许多绿豆糕、观音糖、米果,还有绿蒿粑粑。 李富强坐在桌边,倒了好几碗茶,招呼大家喝,看到这些东西,好奇道:“啧,都是今天人家送的?” 朱秋菊道:“嗯,送了好些糖啊、糕点之类的,我原本不想收的,大爷说人家一片心意,不好拒绝的!” “二嫂,都记账了吧?”李富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