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虽然不认识他,但我很抗拒跟他接触。” 沈定海皱着一张脸,“术师的第六感…这玩意儿还真不好不信,万一你们俩碰上,风水不合或者八字相克,从而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惨案……” “确实是不好!” 冉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一向英明神武的冉冉堂姑,忽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直觉吓退了,实在不符合沈定海心里她的形象定位。 他一时无言以对,想了想才道:“可堂姑,你要明白一件事,没有那个白帽子的帮助,我们在这里调查肯定没那么容易的。” 冉冉只是看着沈定海不说话。 沈定海最终还是屈服了,“好吧,那我们就先尝试自己调查,实在不行,就由我单独去找那个白帽子寻求帮助,堂姑你尽量避免跟他接触。” 冉冉看着沈定海的眼睛认真道:“不是避免接触,是完全不要接触。” “这种事情不好保证的吧,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自己找上门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在冉冉清澈的目光下,沈定海打了两下自己的嘴。 “我乌鸦嘴,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安抚好了冉冉,沈定海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找之前那个陷入暴怒的工人。 这一片地方还在施工,来来往往的工人不少,沈定海辨认了许久,只觉得眼前是一大片棕色混合着灰色的色块,上面有很多小黄点不停动来动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到之前说话的那个工人。 “还好我没有脸盲症,甚至对认人还挺在行,要不然这可怎么搞哦。” 这次换了沈定海作为主要发言人,谈话风格发生了非常大变化。 他笑嘻嘻的,看起来很有礼貌,“这位先生,刚才是我们冒昧,都还没来得及问您贵姓。” 那人本来工作得好好的,正在往石灰堆里加水,一回头看见沈定海,以及站在沈定海身后的冉冉,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又是你们?!有完没完?!” “先生您千万别生气,我们实在是有事情想咨询您!” 那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沈定海的礼貌,而有丝毫好转,直到沈定海说出那两个字。 “有偿。” 这名工人的脸色迅速从愤怒转为狂喜震惊再转为怀疑。 “您不用担心,我说到做到。”沈定海直接将手机递到工人满是泥泞的手跟前。 “手机先压在您这。” 这下工人顿时没了顾虑,他伸手在腰侧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才接过沈定海的手机。 手机被他举起,放到日光下头眯着眼睛瞧,“嘿,这手机好看,一看就是高级货。” 沈定海很想告诉他是XX品牌的最新款,有价无市,正被炒得火热,二手的拿出去买也能卖大几万。 但他留了个心眼,不能把抵押物说的这么值钱,要不人家抢了手机就跑。 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定海面对工人喜滋滋的笑容,礼貌道。 “那我们先约定好,您每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我们就给您…”他卡壳了,“请问您顺利干完活的奖金是多少?” 工人想也没想道:“五十!”说完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就好像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拿到了能令他很开心的五十块奖金。 沈定海沉默一瞬,话已经滚到嘴边,他默默将原本的一万块金额改成一百。 有时候,过多的同情就是一种施舍。 可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施舍的。 听到沈定海的回答,工人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个问题一百?!” “还有这种好事?!看来老天也不止眷顾老孙,这馅饼也能砸到我王老五头上!” 他迫不及待地舔舔嘴巴,眼里闪着激动的光。 有了金钱的加入,情形立刻发生转变。 这就是钞能力的力量,比法术还管用! 沈定海在心里暗暗想着。 很快他就从王老五嘴里打听到李杨的一些信息,还真符合王老五的那个评价——混蛋。 沈定海为了严谨,姑且只认为这是王老五对李杨的个人评价,不能直接判定李杨就是这么一个人。 要彻底做出判断还需要从更多人嘴里得到消息。 在王老五的眼中,李杨不仅好吃懒做、还爱惹是生非,脾气又火爆得不行,无论是谁跟他起矛盾,他都能破口大骂,有时候还会动手。 然而以上两点,还只算只李杨的小缺点。 此外,他还得到了王老五说他非常不善良,以及下流好色的评价。 “这李杨就是畜生都嫌、畜生不如!”说着王老五啐了一口,“他死是遭报应呢!” “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沈定海有些汗颜,他礼貌地微笑,“请问王先生你评价李杨不善良,这一点体现在哪儿呢,还有下流好色也请替我们解释一下。” 王老五张嘴就要说,却忽然慎重地问:“这算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