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古风古韵的屋子里,一名老夫人端坐在最前方木质的精致椅子上。 冷着脸的老夫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她就是这个家族的主宰者一般。她的服饰精致华美,但却不会让人觉得过于浮夸,反而透露出一种高贵与庄重。 她手中轻轻握着一串佛珠,不时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整个房间一片寂静,只有老夫人偶尔拨动佛珠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这种紧张的氛围让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你们两个还不给我跪下。”她那锐利而威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两名发丝散乱的小丫头。 一个眼神透露出心虚,脸上还带着一道灰尘,正偷偷的看她。 另一个站的笔直,眼神不屈,头发乱成了鸡窝,她扭着头似是不服气。 池梨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扑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跪倒地上,眼神诚恳的望向前面威严的老人。 马屁精。何挽月眼神嘲弄的扫过池梨,她可不打算跪下,这个老夫人不喜欢自己,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她对她的态度,索性,这一次她就不在她身上花费心思了。 “好呀,看看我们侯府教出来的好孩子。”老夫人坐在首位,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老夫人身旁站立着一名年轻女子,身着锦衣华服,容貌艳丽,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却透露出丝丝恶意。 只见这名女子轻移脚步,身姿婀娜地朝着何挽月走去。当她走到何挽月身边时,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用力一按,将完全没有防备的何挽月狠狠推到地上。 "姐姐,你今日怎会如此无礼?难道没有看见祖母已经动怒了吗?" 何挽心扬起下巴,用一种娇蛮的语调说道。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挑衅与不屑,似乎对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感到非常满意。 何挽月被推倒后,膝盖处顿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她紧咬嘴唇,脸上的表情因为剧痛而变得狰狞。 仅仅过了一会儿,她便强忍着伤痛,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身子重新站了起来。 站起身来的何挽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猛地伸手用力一推,将还在得意中的何挽心也推倒在地。 "啊!" 何挽心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挽心,你怎么样?没事吧!" 原本站在老夫人另一边的那位名叫何挽颜的柔弱女孩,见到何挽心受伤,急忙小步跑过来将她扶起。 "我好痛啊,挽颜,祖母……好痛啊!呜呜呜……" 何挽心倚在何挽颜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此刻的她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 何挽颜紧紧地搂住何挽心的腰部,一双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忧虑地望着老夫人说道:“祖母,挽心伤势如此严重,必须得赶紧请大夫过来瞧瞧才行呀!我相信挽月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还望祖母不要太过责罚于她,免得影响了姐妹之间的情分。”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老夫人气得将手中的佛珠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那佛珠与桌面撞击所产生的巨大声响让何挽月挺直的背颤抖了下。 紧接着,老夫人怒目圆睁,瞪着何挽月呵斥道:“好个大胆的丫头!竟欺负自己的妹妹,简直跟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母亲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池梨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祖母,我能让池妹妹和我一起搀着挽心吗?”何挽颜眼圈红红的,她柔柔的问道。 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她对着何挽颜说:“好孩子,就让你池妹妹帮你一起将挽心扶回去吧。” 何挽颜屈膝行了个礼,眼神飘向跪在地上装鹌鹑的池梨。 池梨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是缺苦力了吧,懂了,她立刻爬起来走到哭泣的何挽月身侧作势要将她抱起来。 “?”何挽心猝不及防被揽住腰连哭泣都忘了。 何挽颜将池梨的手拍开,眼神奇怪的看着她,“快走。”她压低声音说。 池梨懵懵的学着何挽颜的样子扶着何挽心另一侧的肩膀抬脚往外走。 出门后,一直到拐弯彻底远离了老夫人的院子后,何挽心一瘸一拐的脚步突然恢复正常了,她一脸嫌弃的想要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深知她脾性的何挽颜拉住她的手,从系在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一块小手帕递给她,“用这个,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啊,脏死了。”她埋怨道。 何挽心接过手帕胡乱的擦了两下,瞪向何挽颜:“你嫌我脏?我要告诉娘亲。” “你看娘亲理不理你,哼!”何挽颜完全没有了方才乖巧的模样,她微微扬起头傲娇的轻哼。 何挽心伸手去抓挠何挽颜白皙的脖颈,她坏坏的说道:“好啊,你方才不叫我姐姐就算了,竟然还和我顶嘴。” 何挽颜扭动着身体,双手胡乱的挡着何挽心的手,但她太过瘦弱了哪里拦得住身形高挑的何挽心,不一会儿,她就被挠的喘着气笑的停不下来。 池梨像个傻子一样站着看着姐妹两个玩闹,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何挽颜趁何挽心一不留神就从她手下跑了,她绕着池梨躲避着何挽心。 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孩子绕着自己跑来跑去,她们身上的幽幽香气萦绕到池梨四周,她没忍住痴痴地笑了,笑了一会儿,她突然惊觉这样很变态,右手轻扯嘴角,手动将勾起的笑容扯平了。 “你快看,池妹妹做什么呢?”何挽颜不跑了,她停下来与何挽心撞了个满怀。 何挽心将何挽颜牢牢抱在怀里,她狐疑的看向池梨说:“池妹妹做什么呢?” “池妹妹做什么呢?”池梨懵懵的跟着两个人重复。 何挽颜从何挽心怀里退出来,明亮的水眸紧盯着池梨又开始绕着池梨转圈圈,只不过这次放缓了脚步。 “池妹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她拉长声调说。 池梨在两人的目光下身体僵住,还好何挽心是个实心眼,她问:“哪有什么不一样的?池妹妹身上穿的裙子都还是我们送给她的那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