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州安定军的前军仅有区区五千人马,其战斗力更是差强人意,大概只相当于除寇军那一千人的水平罢了。 若不是当下人手极度短缺,若不是急需通过增加人数来鼓舞悯州士卒们的士气,说句实话,我真想好言相劝,让这五千人打道回府重返奎州算了。 这场宴会远称不上奢华,比起此前谷将军所操办的那场宴会,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位钱将军对此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起码从表面看来是如此。 席间,我与他闲聊起来,话里话外免不了互相恭维一番。就在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交谈之中,我终于摸清了他的底细——原来他乃是奎州赫赫有名的钱氏一族之人。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得紧! 人们对于“第一”这个头衔有着近乎痴迷的执着追求。 无论是伊国的第一家族也好,还是某个州、某个郡、乃至某个城、某个村的第一家族也罢,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去争夺这一殊荣。 若是实在无缘成为所谓的第一家族,那也无妨,他们总会绞尽脑汁地弄出个类似于某地的三大或者四大世家之类的名号出来。 仿佛只要能挂上一个类似的称号,便能彰显自家的地位和实力一般。 钱氏在奎州是四大家族之一,他们跟钱跟商没有太多关系,而是一个将门世家——额,一百多年的将门世家。 这家伙不过二十多岁,能做到这个位置,完全是子承父业。 他是钱家的嫡子,去年南封国入侵攻占七座城池,他的父亲不幸战死,经过钱家的运作成功让他坐上他父亲的位置。 尽管是将门世家,之前也和他父亲领兵打仗,可真正头上没有人指导的时候,他就有些手足无措。 就比如这些奎州士卒,已经训练了将近一年,乍一看好像是精锐,实际上一言难尽。 因为没有钱老爷的庇佑,他在奎州受到其他将领的“特殊关照”。 就比如募兵,这是需要朝廷点头并授予才可以做的事,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就擅自募兵,一律按谋反处决。 并且这募兵的能力一般是某军的将军才可以,这就导致奎州忠泽林给他歪瓜裂枣,满编八千士卒,其实只给钱将军六千多人。 而且这一次之所以来悯州这么快,也有奎州将领的“功劳”。悯州现在就是死人堆,谁来谁死,他们催促钱将军赶紧过来。 悯州确实是危险性极大的地方,毕竟对手可是号称战无不胜的苏毅。 即便我已经打退一次苏毅的进攻,还折损了唐军十万的士卒。还杀了名扬五国的四千白毦兵,可依旧没有人会认为我能继续赢下去。 说实话,我的胜利有很大的运气,如果没有苏毅杀粮草官的操作,没有山不动在废墟下不断扔天雷珠,并且还把苏毅给炸晕过去,我想要赢真的很难。 之前山不动“藏”那么多天雷珠原因我已经知道。这家伙是忠护军的普通士卒,他所在的地方是属于山里,交通非常不便,他们就自发开山通路。 为了那几座大山,他们已经经历两三代人的努力,可惜效果甚微,估计再熬走四五代人就可以开出路来。 他看到这小珠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就想着带回去炸出一条路,结果就用在了唐军和苏毅的身上。 为此我提拔他做一个百夫长,承诺以后会给他的那个地方开辟出一条路。这个承诺是真的承诺,而不是我之前不放在心上的“承诺”。 还有天雷珠让我恨透了真理教的炼金堂,他们和苏毅的关系太密切了,要是再来一次那就得撤退。 我坐在之前谷将军坐的位置,钱将军则是坐在我之前的位置,只见他举起酒杯对着我说: “将军,此次前来,希望将军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危险的事尽管吩咐,只希望将军不要让我的士卒去送死。” 我不由得一笑,没想到他居然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钱将军放心,本将军之前和另外两位将军配合的很好,只可惜,不幸惨死在苏毅的手上。” 我举起酒杯对着他,喝下最后一杯酒进行开口: “听说奎州忠将军领导有方,治军严明,为伊国立下过不小的功劳,就连本将军之前远在临海也有所耳闻,可惜没能见到他。” 钱将军喝了一口酒,听到我的话后又拿起桌上的酒壶想要倒酒,可惜已经没有了,只是留下两三滴的酒水。 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小小的酒杯倒扣在他的嘴里。 “呵,不过是就难饭袋。” “嗯?钱将军刚才说了什么?” 我疑惑的问道,其实我听的很清楚,就是想要看看他对忠泽林的态度。 “忠泽林就是酒囊饭袋,他在奎州仗势欺人,官、商、民都归他管,他府上的小妾就有三百多名,很多都是强抢和买回来的。 因他的无能而死的将领数不胜数,包括我的父亲,以及去年前来支援的秦将军,居然被倒打一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