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说他和厂长有一腿。” “都傍上厂长了,很快就要去办公室上班了,不用在我们班组做苦力了吧。” “就是,还整天装。” “年纪小小的,心机倒是挺深沉的。” 边上的一些妇女同志忍不住嘀咕了。 这年头,外边的人羡慕厂里上班的。 厂里上班的,又都很羡慕办公室里上班的干部,因为不用做体力活。 她们恨啊。 盯着周苗苗牛仔裤,嘴巴上在骂周苗苗,实际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也胆子大点。 也穿把自己屁股崩翘一点的裤子。 虽然声音很小。 但周苗苗很敏感,听的很清楚。 一看我姐夫这阶级敌人,在盯着我腿看?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感觉被阶级敌人给羞辱了。 当即直接开口:“抱歉,如果我姐夫要是在这里,他肯定会说,你没有资格让我陪你去吃饭。” “所以你找别人吧。” “另外,我也不干了。” “你是我姐夫的阶级敌人,那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周苗苗的阶级敌人!” 说完又对着边上的那些妇女同志说。 “你们知道吗,我姐夫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厂里上班,每个月给我发三百块的工资。” “臭婆娘们,你们就羡慕的扣指甲吧,气死你们!” “哼!” 周苗苗丢了这话后,非常洒脱的走向了工厂大门那边。 潘涛有些懵逼。 “阶级敌人?” “每个月三百块的工资?” 喊了声:“你姐夫谁啊,这么财大气粗的!” “有钱了不起啊!” “周苗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给我回头,和我走!苏老板在那边等着了!” “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周苗苗回头。 随即又说了句:“虽然我不知道我姐夫 为什么说你是他的阶级敌人。” “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叫黄东胜,肖山县东升家具厂的承包人。” 说完离开。 “黄东胜!”潘涛像是被针扎般的敏感,赶紧喊了声:“你!你居然是王娇儿的妹妹!” “我特么!” 潘涛是真万万没有想到,情绪很是激动。 难怪总能在这女同志身上找到和王娇儿一样的感觉! 可很快他又慌了! 刚刚还在苏老板面前拍胸脯说,会把周苗苗带到饭桌上,吃了饭就一起去歌舞厅跳舞呢。 结果人家跑了。 我该怎么交代? …… “胜哥,堂堂正规单位,竟然干出这种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们应该要去长洲讨要一个说法才行!” “对,这未免有点太欺负人了!” 东胜家具厂内。 蒋小军和阳江岳,大为光火。 因为他们刚刚才收到消息。 长洲那边新出现了一个家具厂,还是港商合作投资。 财大气粗的投资了六百多万,搞的排面很大。 在今年开业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去年开发出来的几个老外客户给抢走了。 去年,从长洲那边一共拿了三四百万米元外贸订单回来。 其中有一两百万是欧洲客户的。 南洋的客户还好。 他们做的仿红木家具,表面工艺独特,你就算是仿我们,生产效率也不可能有我们高。 因为我们自己搞了不少的木工床出来。 还自己动手改造了很多电动工具。 你纯靠手工,人工成本也很高,不可能干的过我们。 可欧式凳那玩意儿就是上腻子,封闭油漆,很容易被仿制。 所以那笔订单做了之后,今年厂里的人联系他们。 那些欧洲客户直接说不要了,还说卖的很差。 他们一直很好奇。 一直到现在才知道,长洲那边有人联系了这几个欧洲客户。 价格比他们低了三分之一。 说白了,就是他们客户被撬走了。 而这些人为何能够精准的把他们客户撬走? 那只能说明,长洲一些相关单位肯定出面了。 把他们客户的联系方式,信息给了对方。 甚至还有可能从中搭线。 所以蒋小军他们很是恼火。 这会,黄东胜在厂房内。 一块大木头摆在他面前。 手里拿着一个伐木油锯,呜呜呜的对着面前这块木头切割。 边上,丁成福带着几个今天从京都过来的徒弟,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和木雕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第一次见,还有人用油锯搞木雕的…… 蒋小军他们一看黄东胜不搭理他,扯着喉咙喊了句:“胜哥,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黄东胜还是没搭理他。 拿着油锯对着这块木头切。 很快,一个关公的轮廓开始出现。 关了油锯之后,黄东胜又从边上拿了很多他自己动手改造的电动工具。 对着木头滋滋滋的表演了下后。 对丁成福说:“福叔,知道这些工具怎么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