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左冷禅飞身上前时,汤英颚也只剩下半口气: “师……师兄,替……替我报仇!” 交代完遗言后,他脑袋一歪,立马气绝身亡。 左冷禅的拳头陡然握紧。 他捡起手中的箭矢,发现上面赫然刻着“魔教”两个大字! 这一刻,满腔仇恨的左冷禅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哪有魔教分子直接称呼自己为“魔教”的道理?!你们就算是做样子栽赃陷害,那好歹也用点心吧! “周坤,岳不群,我左冷禅在此立誓,一定要杀了你们,替师弟报仇!”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又有两个弟子被霹雳雷火弹炸得四分五裂。 一名满脸是血的弟子跑了过来,惨声道: “掌门,对面魔教贼子手中的火器太过厉害,弟子们已经顶不住了!” 此时,听到响动的方生也带着少林弟子赶了过来,劝说道: “左掌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撤!” 左冷禅看着死伤惨重的弟子,听着身边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最终还是咬着牙道: “此仇不报,老夫枉为人……” “轰轰……”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边又响起了几声爆炸声: “走、快走!” …… 一行人连夜赶了五十多里路后,方才彻底甩开了追兵。 这一次,嵩山派可谓损失惨重: 不仅副掌门被炸死,上次的八名伤员全部被弃,还有四个弟子也被炸死。与之相比,少林这边倒是没什么损失。 “周坤,一定是这个孽畜! 我还没坐实他的罪名,他倒是先我们一步,给自己坐实了!” 左冷禅咬着牙说出这一句后,将那支箭递给了方生。 方生见到上面的“魔教”二字,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这……这岂不是掩耳盗铃! 左掌门,你想怎么办?咱们还是向武林同道公布真相,一起声讨华山?” 左冷禅:“……” 他虽愤怒无比,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如果汤师弟未死,这一招还有点用处;如今他已身死,彼此矛盾已是公开的秘密。 这时候撕破面皮,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引来更疯狂的报复。 哼哼,既然这伙贼子说他们是‘魔教’,那咱们便当他们是吧!” 方生:“……” 他眼神怪异地扫了左冷禅一眼,那关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智障: 当魔教袭击之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张冠李戴、栽赃到华山派头上;可当华山派真正出手后,你却又指鹿为马,继续装糊涂。 这样欺软怕硬,恐难成大事! …… 就在方生在心中吐槽左冷禅之时,远处的山崖上突然落下一块巨石,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左冷禅豁然起身,立马道: “不好,他们追过来了,快走!” 说罢,他一马当先,朝着远处掠去。 方生:“……” 这一刻,所谓的丧家之犬具象化了! …… 另一边,当周坤听到嵩山派被伏击、损失了副掌门汤英颚后,问道: “左冷禅有什么应对?” 一旁的林嘉俊赶紧道: “他在河北向天下武林公开了魔教的所作所为,并亲自带队,挑了日月神教两处据点。 听说魔教的秦伟邦和桑三娘两位长老,一个被砍去一只手,另一个被挑断了脚筋。 如今,黑木崖方面和任我行都誓言要报复嵩山派!” “……” 见周坤似有疑色,他继续解释道: “掌门师兄,我已调查清楚: 那个叫秦伟邦的,是魔教总管杨莲亭提上来的长老。当初任我行掌权时,他只是一个中层头目,在江西管着数县之地,并不知道任我行的厉害之处。 至于桑三娘,自任我行脱困后,她已重新投了过去。 所以,左冷禅误打误撞伤了二人,几乎同时得罪了东方不败和任我行!” 周坤:……这左冷禅还真有点后世地表最强八零后的行事风格:不管是谁欺负了自己,我都打南棒! 只是,这一次他可是一捅就捅了两个马蜂窝! “好了,让我们的人回来了。 现在河南河北应该会很热闹;火中取栗,智者不取。 便让他们三方尽情发挥,争取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对了,令狐国冲的下落可查清楚了?” “掌门师兄明见万里、料事如神。 那令狐国冲落下山崖之后,果然被任我行所救。 他如今已经投靠了魔教,正准备入赘给魔教当女婿呢! 不过……” 听到这个话题,周坤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想不到大师兄还有如此艳遇! 你跟我好好说说,女方是谁?” 林嘉俊干笑一声道: “这个张芙蓉花名在外,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令狐国冲娶了她,真不好说是艳遇还是遭遇!” 周坤听罢,似笑非笑地道: “嘉俊,你这可就不够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