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闻言,脸色一肃: “咦?你也想学吸星大法? 这门功夫是老夫一身心血所闯,可不会轻易传给他人。 你为什么要学它?老夫又为什么要传给你?” 令狐国冲颇为自信地道: “任前辈,你将这门神功传给我,对你也有好处: 我修习了易筋经,前辈也浸淫这门吸星大法一辈子;咱们修习了对方的武功,便可以相互验证。 前辈,你难道就一定确信: 易筋经可以根治吸星大法的内力反噬么?” 任我行很是认真的听了令狐国冲的分析,不由得点了点头道: “我这门神功,吸对手内力为己用,便像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如果地基不稳,终究是沙上建塔,盈不可久。 而易筋经最是中正平和,能拓展经脉、强健体魄。 本着『横有多长、竖有多高』的道理,这两门功法虽一正一邪,但相反相成,最终可以相得益彰。 不过,你说的不错,你我终究没有学对方的功法,谁也说不清未来会怎样。 小子,你说服我了! 对了,你为何要学吸星大法?” 令狐国冲面色一肃: “我只为了报仇!” “为了找方证报仇,你就甘愿冒险,修炼邪功? 你要知道,只要你继续潜伏少林,不管是用毒或是骤然偷袭,都能更轻松地杀了方证!” “我的仇人不仅仅是他和少林,还有华山和……周坤!” “……” 任我行听了他的讲述,似笑非笑地道: “你可知周坤和老夫的关系?” 令狐国冲闻言一滞: “前辈,你和他是敌是友?” “老夫有一个独女,正被方证那个秃驴扣留在少林;而她有一个知己,正是周坤。 这样算起来,老夫可是他的泰山;他可是我的至爱亲朋、东床快婿! 你觉得,老夫会允许你伤害他么?” 令狐国冲闻言,却是一脸自信地开口道: “像前辈这般的枭雄人物,岂会被区区一个女婿羁绊住自己的手脚。 而且,周坤虽然阴险狡诈,但对正邪之分看得极重;他肯定不会真心帮你!” 任我行似笑非笑地道: “他会不会帮我不清楚,但我怎么相信你会呢?” 令狐国冲一狠心,直接跪在地上道: “女婿是半子,晚辈愿意拜前辈为义父,不知这样能否得义父垂青?” 任我行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好、好! 一个处心积虑算计老丈人家私的毛脚女婿,要他作甚! 贤婿,咳咳,我儿请起;待为你办好了婚事后,为父便传你吸星大法!” “多谢义父!” …… 在任我行和令狐国冲演绎塑料父子情时,周坤也在关注着他们。 此时,林嘉俊正在汇报各处的消息: “掌门,少林和嵩山的消息已经搜集到了。 他们并没有走大路,而是走了险峻的太行山。 不过,魔教不知道怎么知晓了他们的路线,竟半路设伏。少林死了两名俗家弟子,嵩山也伤亡了七八人,算得上死伤惨重。” 周坤点了点头道: “少林中有魔教的奸细,他们的行踪暴露也属正常。 这魔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话音刚落,他便对着一旁的高根明道: “让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 一朝被蛇咬,估计方生和左冷禅应该更加谨慎,咱们应该没有落井下石的机会。 对了,让他们将冒充魔教的那些兵刃都收起来,也许下次还有用!” 高根明:……咦?掌门师弟,你人还怪好的,知道不继续落井下石。只是,似乎你派人出去的举动,也没安什么好心吧! “是!” …… 一旁的林嘉俊见周坤面色如常,小心补充道: “掌门师兄,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魔教似乎跟咱们心有灵犀。 他们在偷袭左冷禅一伙人时,似乎……似乎伪装成咱们的人!” 周坤脸上笑意一滞,继而不乐意了: “这……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咱们的人也别让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各尽所能,务必也让少林、嵩山掉掉血,将脏水重新泼到魔教头上!” 高根明:“……” 好吧,华山的新掌门就是如此的报仇不隔夜! …… 在对自己便宜老丈人问候了无数句之后,周坤问道: “对了,令狐国冲现在怎么样了?” “禀掌门: 咱们的人救下了一个少林俗家弟子,从他口中得知: 在遇袭之前,令狐国冲就不幸坠入山崖,生死未知。 为此,方生和左冷禅还差点起了冲突。 正好, 他当时就在左近,看到是嵩山派的汤英颚故意使了绊子,才让方生在山脊上踏空,将一块巨石踩落山崖。 在石头下落之际,汤英颚还补了一掌,让这块巨石径直朝着令狐国冲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