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蓝凤凰的笑容依旧魅惑至极,但徐宏基却没感受到一丝丝暖意,反而感到一股彻骨的严寒。 此时,那名中了毒的侍卫像是喝醉了般,正颤颤巍巍的向前挪动着步子。他去的方向,正是徐宏基站立的方位。 徐小公爷已经被血雨腥风吓得腿肚子打哆嗦,说话都有几分破音: “徐三,泥奏凯,不要过来!” “……” 看着这名极为忠心的侍卫就像是遇到粉头的嫖客般,一直挂着猥琐的笑容接近自己,徐小公爷仿佛一瞬间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腿侧踢,便正中徐三的胳膊。 徐三手臂一软,再也拿捏不住兵器,手中钢刀便被踹飞了出去。 这刀极为锋利,不经意间便在他身上留下好几道口子,鲜血也在不停渗出;但徐三仿佛失去了痛觉,竟一直挂着诡异的笑容继续向前挪动着。 终于,当走到徐宏基面前三步时,他抵不住毒药的侵蚀,张口吐出一大口黑血,继而委顿于地,气绝身亡。 那口老血大半喷到徐宏基身上,徐公爷心中的惧意彻底绷不住,“哇”的大叫一声,就又赏了他一脚。 此时,众人才发现: 徐三死后,脸上始终带着诡异的微笑;似乎在临死那一刻还想到了十分平安喜乐的事情…… …… “哇~哇~哇~~” 等徐宏基终于喊累了后,蓝凤凰又从怀中取出一颗同样的药丸,慢慢逼近: “徐公爷,阿妹对你的情谊无以为报,只能用这颗‘妃子笑’来聊表心意! 世人愚昧,都以为鹤顶红、孔雀胆、墨蛛汁等,是天下至毒。 他们却不知,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当属由七星海棠、血矮栗和金波旬花联合熬制的‘妃子笑’。” 徐公爷吓得跟个鹌鹑般,疯狂地摇着头: “不要,我是南京守备,拥有丹书铁券的魏国公;我先祖是中山王! 来人,有人要杀官造反,九敏~~” 周坤上前一步,立马卸掉他的下巴,嘿嘿冷笑道: “莫说你先祖是中山王,便是你爹是李刚,今天也没人救得了你!” 趁着他开口之际,蓝凤凰屈指一弹,那颗药丸就被丢进他的嘴中。 待徐宏基被放开后,他立马用手指捅着喉咙,努力想把药丸呕出来;但却没什么卵用。 蓝凤凰上前一步,悠悠开口道: “你是公爷,自然和侍卫不同。 我给你下的,是慢性毒药;只要吃了解药,保证一年内死不了。 如果一年后没解药,那……那可就生死难料!” “贱婢,我要杀了你们!” 徐宏基眼见自己被下了剧毒,恶向胆边生,伸出双手就要扼蓝凤凰的脖子。 见状,蓝凤凰粉面一寒: “哎呀呀,小公爷还有力气骂人,恐怕不知道毒发后的舒爽吧。 今儿个便让你尝尝!” 说罢,她便在徐宏基身上点了一下。 就这轻轻的一下,立马催动了他体内的毒素。 徐宏基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继而全身犹如万刀凌迟、万蚁啃骨、万针穿心……唯想一死了之! …… 看着他面色狰狞,似乎随时会咬舌自尽,周坤立马点了他的穴道。 此时,无法动弹的徐宏基额头青筋贲起,仿佛一条条蚯蚓般在不停地蠕动;眼眶欲裂,眼球也是瞬间充血。 不多时,他已是全身战栗、两便失禁。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不好受吧?怎么样,是不是想消除痛苦? 是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徐宏基如听仙乐,立马疯狂地眨着眼睛。 蓝凤凰见状,便丢了一颗药丸进了他嘴中,徐宏基这才慢慢消停。 周坤见一旁的李大掌柜也是两股战战的模样,笑吟吟地安慰道: “你别怕,这都是我对付叛徒和敌人的手段。 你只要为我实心办事,我给你的就只有好处,没有其他!” 李大掌柜:……淦!我他么的可一点都没被安慰到! 他忙干笑道: “是、是!为姑爷办事,是老奴的荣幸!” 顺便敲打了李大掌柜一番后,周坤继续对着徐小公爷道: “你现在还能好好说话吗?” 说话间,他又在徐小公爷腰间踢了一脚,替他解开了穴道。 此时,徐宏基全身已是汗津津,犹如从水中捞出来般,正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蓝凤凰见状,柳眉一竖: “问你话呢,哑巴了?” “贱……姑奶奶,我不敢了,我听话!” 蓝凤凰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听说是你们守备府向六扇门施压,这才让那些捕快不停滋扰我们。 这可是实情?” 徐宏基眼中的疑惑一闪即逝,继而委屈地声音都变得尖细了几分: “姑奶奶,我声色犬马、走马章台还来不及,哪有空去理会什么六扇门! 呜呜呜,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们找错人了!” 说罢,他还伤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