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辟邪剑谱的影响,周坤三人昨晚闹了一夜,所以起的就有点晚。 此时,周坤才真正相信: 不嘎了身上的二两肉,恐怕还真的无法修炼辟邪剑谱。 唉,这样的好东西,老岳既然想要,那就送给他吧! …… 就这样,周坤又在林府盘桓了一天,隔天便向林震南告辞。 林震南也担心周坤是奔着辟邪剑谱来的,倒也没强留,反倒是送上了一份大大的仪程。这倒是让周坤对他的印象好了一丢丢。 至于田伯光,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竟然一直未露面,倒也躲过了被继续修理的命运。 …… 三人辞行后,便一路北上。 到了三月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南京。此时,周坤心中的谋划也算有了大概的方向。 他对着一旁女扮男装的王竹珺问道: “珺妹,你是否会画舆图?” 还不得王竹珺回答,岳灵珊便开口道: “小师弟,你为何不问我呢?” “那你会吗?” “不会!” “……” 周坤:……我就多余有此一问! 看着两人斗嘴,王竹珺笑吟吟地道: “你让我画个绣品的样子,那倒没什么大问题;可我却不会画舆图。 周郎,你如果想要这些,可以去前面的书社问问。” “这倒是一个法子!” 说罢,三人便进了道左的一家书社,却见一个老者正在给人画肖像。 周坤扫了眼那做模特的女子,却见她虽表现的有几分烟视媚行,但身上难免带着几分风尘气。 女子发现有人看她,还是周坤这样俊朗的郎君,竟也不避让;反而掩嘴一笑,还偷偷向他抛了个媚眼。 这一幕自然被岳灵珊这个小醋坛子看见,立马干咳了一声。 一个小伙计看有生意上门,小跑着过来招呼道: “几位可是也要画肖像? 我家师父可是南京有名的画师,祖上是宫中的供奉,画什么都是惟妙惟肖!” 周坤扫了一眼那画师,只觉得他绘制肖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慢,待着色完毕后,一名女子的形貌便跃然纸上。 岳灵珊见那肖像神采飞扬,似欲破纸而出,大感兴趣,望向周俊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渴求之色。 周坤对着小伙计点评道: “这画中的美人儿可与真人不太像。” 小伙计倒也会说话,他小声道: “来这里求画的,也不都像公子贵眷这般长得国色天香;有些抽象点的,师父难免要润色一二。” 周坤:……咦?难道你们这是给真人开美颜? “你说话好听,那便给我师妹画一幅。 对了,不要这种艳视媚行的,要那种英姿飒爽的。” “好嘞,承惠纹银五两。” 等岳灵珊提着剑,在那里摆造型时,周坤便拉住小伙计问道: “你们这里有舆图卖吗?” “客官,这可就难倒小的了。 舆图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我家师父画人物、画山水都行,这舆图却不曾画过。” “那这里有《元丰九域志》等地理名着吗?” “这个倒是有;不过小的得找找。 您稍坐一会儿,小的这就给您取!” 说罢,他让另一名伙计送上来茶点后,自己则去了内院取书。 此时,王竹珺踱步到了案台上随意翻看着画师的旧作,不期然却发现了好东西,忙对着周坤招手道: “周……周兄,快来看,好东西呀!” 周坤本以为他看到了舆图,忙上前接过画册;待一看名字,便知道这是正经提高知识的好书:《春水谱》! 而她手中却拿着另一本好书:《鸳鸯戏》! “珺……珺弟……” 王竹珺先是用眼神扫了一眼岳灵珊,继而咳嗽一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啊,周兄,你觉得这葡萄画的如何?” 周坤凑近一看,却是一幅春宫图,画中正有一对半裸身子的情侣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解锁新姿势。 咦?这个姿势似乎自己都没试过! 周坤忙也加入山水人物画的评头论足中。 旁边另一个小伙计见女扮男装的王竹珺模样俊俏,以为周坤这个风流相公男女通吃,忙笑嘻嘻地凑上来解释道: “二位公子爷,画肖像只是我们师父的副业,他的春……山水人物图才是南京一绝,师承唐寅唐伯虎!” 周坤一边欣赏,一边似笑非笑地道: “刚刚那位伙计可不是这样介绍的,他说你家师父师承自宫廷画师。 据我所知,唐寅可没进宫当过画师!” 小伙计一看自己伪造的名师背景被拆穿,忙干笑一声道: “公子爷,您再瞧瞧这一幅: 夕阳西照下的一江春水、半江瑟瑟;在这样的氛围下摆上一张竹榻,再有一对妙人儿交颈而卧,配上这一句‘停车坐爱枫林晚’,这样的山水人物画岂不是雅得很! 难道就没有几分唐寅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