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影如闲庭信步缓缓走来,打断了众人这尴尬的气氛,却是那苍扬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打招呼:“刚才似乎听几位提及了晚辈的姓名,却是不知有何指教?” 他还特意看了眼言怀笺,看着对方一脸震惊却又被噎得说不出话的表情,苍扬倒是挺开心的。而言怀笺也知道,这家伙,分明就知道他们是在谈什么! 无论是苍扬还是白星怜,她都是极为熟悉的,这二人虽也是相识,但根本算不上什么深交,更别说去谈什么感情和风月了。 所以,他苍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之前还劝她面对言家的包办婚姻要坚持扞卫婚姻自由的权利,结果自己却悄无声息地承了一桩再明显不过的政治联姻?而对方还是自己一直以来关系最好的好友,结果言怀笺自己却什么不知道?! 说实话,苍扬和白星怜的这桩婚事是那白水泓和苍家主家的老一辈谈下来的----当然,这老一辈里面,自然是不包括一直找不见人的苍枫。 苍扬一直是知情的,他不出言拒绝,却不是代表他就会乖乖地接受,在这个局里,限于被动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苍扬。 可这件事,苍扬知道,苍枫知道,但苍家那些老顽固不知道,言怀笺也不知道。 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心不在焉的样子,那仿佛像是在嘲讽自己一般的嘴角微微露出的笑意,让言怀笺不由得一阵无名火便赶上心头,那双直勾勾瞪着苍扬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睛,纵是再想息事宁人的三家长辈们也不能当看不见了。 言恒的脸色愈发有些不好看了,虽是依旧保持着家主的风范,但心里的怒气却是要喷薄而出的样子。 言恒知道那苍扬和言怀笺一直是吵吵闹闹个不停,面对位高权重的中央府府长的独子,也就自己这个叛逆的女儿是真的敢把瞧不上的态度明晃晃地摆出来。而白星怜与她关系甚为亲密----至少表面上是这个样子的,可她至于为此而这般失态吗? 不管如何,他身为言怀笺的父亲,这个时候还是得出面说几句话的:“怀笺啊,都是要嫁做人妇的姑娘了,可不能再这般急躁。我知道你为星怜能寻得良人而感到高兴,但这些贴己话你们私底下再慢慢说罢,今日的主角,可是你和儒清啊。” 言恒这话可说的好,虽然谁都能看出那言怀笺脸上的表情分明跟高兴扯不上一点关系,但言恒当然只能这么说,而且还想把话题扯回到她和臧儒清上来。 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不出来搅趟浑水,那就不是他苍扬了。 只见苍扬瞥了眼臧儒清,随后又看向言怀笺,施施然道:“本来嘛,这件事是想给诸位当成个惊喜,才没有随意去说的。今日若是能得到我们两位的挚友----怀笺姑娘的祝福,我自是感激不尽。” 说罢,还装模作样地躬身行礼,可把言怀笺给气得,马上就想上前揪起那苍扬问清楚此事。但言恒这时候却出手了,看着只是将手轻轻搭在言怀笺的肩上,却是不断向其施加强大的灵力威压,让她一瞬间动弹不得。 “言怀笺,别忘了,她们。。。还在我手上呢,你今天要敢给我毁了这订婚宴,就别怪我无情了。”言恒的脸色变也没变,只是轻轻靠近言怀笺的身边耳语,在听到“她们”一词的时候,言怀笺就像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便冷静下来了。 旁边的白水泓还在暗讽言怀笺是否对白星怜的这桩婚事有何不满,但苍扬却只注意到了言怀笺的变化,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收敛了下来----看来,明明来之前还一直反抗的她,来了之后却愿意乖乖出席此次订婚宴,背后确实是有别的隐情啊。 言恒还在客套:“星怜和怀笺可是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啊,怎么会不为这件事高兴呢!今日怀笺和儒清的订婚宴,星怜不是也献舞以示庆贺吗?待到苍公子和星怜大婚之日,我们也必然会备好厚礼相贺。” “那倒不用等到那时了,择日不如撞日,不知我是否能趁着现在,便斗胆向怀笺讨一份贺礼呢,就当是喜上加喜了。让我想想。。。”苍扬一边说着,一边却是目不转睛地看向言怀笺,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了微笑道,“今日白姑娘既然献上了一曲舞,不如怀笺也以献舞回礼如何?自七年前在言夫人寿辰上有幸得见一次,倒是没再见过了,甚是想念呢。” 言怀笺抬眼看向苍扬,竟是不知对方到底何意。 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什么喜上加喜?! 七年前的那次献舞,本也是阴差阳错,那苍扬救下了因私自修炼木系灵术而被言恒囚禁在地牢的言怀笺,以此要她以舞作为答谢,她才跳舞的。 言怀笺的舞艺极佳,白星怜都要略逊一筹,只是,因其诗词歌舞皆是受教于她的木槿阿姨,在对方死后不愿提及伤心事,才鲜少在人前展露。 这件事,他苍扬不是不知道。可今日,他是专门来看自己出丑的吗?还是说,他就那么喜欢白星怜,连大婚之日都等不及,现在就要来讨要贺礼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