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陂很是随和的笑道:“吴副将,莫要紧张,我自然知道他跟北狄没有关系。” 吴玉峰心中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还不明白陶陂专门要见一下许满仓是为何? “听闻上次北狄进犯,咱们边城出了一位英雄人物,所以陶某一直都很好奇。” “只是刚刚来到这边,很多公务要处理,才一直耽误到现在。” “今日一见,竟然如此年轻,果真的英雄出少年啊。” 陶陂对许满仓很是赞赏的样子,让一向不善言谈,又几乎从未被夸奖过的许满仓有些手足无措。 吴玉峰看不出陶陂的真正用意,只跟着附和几声,说许满仓是少有的刻苦之人。 陶陂连连点头,对许满仓说道:“都说你力大无穷,一拳能打死马,不知可否让陶某见识见识?” 许满仓连忙说不敢,陶陂笑道:“不必谦虚,陶某只是想开开眼界,并不会为难于你。” 见陶陂态度坚决,许满仓看了眼吴玉峰。 但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也不好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好好,来,同我到后面去。” 陶陂亲自起身,带许满仓和吴玉峰来到待客堂后面的一个演武场。 演武场不算大,两侧各有兵器架子,上面摆放了好些兵器。 又有习练气力的石锁,石缸,以及铁环。 陶陂指着那几只重量不等的石锁,让许满仓先去试试。 许满仓抬脚走过去,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先拿起一只最轻的石锁。 只见他轻轻一提,石锁便稳稳地被他握在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在军中,许满仓也是练过这些,所以很是轻松。 见陶陂未发话,许满仓便继续尝试更重一些的石锁。 前面都很轻松的举起来了,只剩最后一只,重达几百斤的巨大石锁。 陶陂指着那只石锁道:“可否试试这一只?” 许满仓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石锁。 只见他身体微微下沉,随后猛地一用力,那只重达数百斤的石锁竟然被他举过了头顶。 “好!”陶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口赞喝:“果然名不虚传。” 能将这块石锁提起来的人不止许满仓一个,但能这般举过头顶的,陶陂还是第一次见,此人臂力堪称恐怖。 许满仓也并不轻松,他脖子青筋毕露,浑身肌肉紧绷。 待一口气憋的差不多了,许满仓将石锁放下,只听“砰”的一声,尘土四起。 与此同时,许满仓也卸出胸腹中的一口气,顿时身上涌出了一层汗珠。 双臂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跳动着... 也是近几个月许满仓能吃饱饭了,才能如此,换做从前,他能勉强背起来,却也做不到如此。 “好好好!真是让陶某开了眼界,传言不虚,这力气真是惊人啊。” “有如此神人,何愁我乾国不兴,不能扫除北狄这个大患?” “来人,赏!” 陶陂哈哈笑着,对许满仓很是满意。 他一声赏,从一侧廊内走来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端着一个红色漆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锭银子。 吴玉峰扫了一眼,这盘银子,最少也有三百两,实在是大手笔。 “将军过誉了,不过是有些蛮力罢了。” 本能的,吴玉峰就觉得太过被大将军看重并非好事。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陶陂就摆了摆手:“吴副将,跟本将军进去说话。” 陶陂突然换了称谓,吴玉峰心知要说正事了。 让许满仓待在此处,跟随陶陂离开。 许满仓呼呼喘着气,一旁的中年文士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那目光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得十分仔细。 许满仓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却也不敢直视,只低着头。 “在下薄新蕴,乃是将军府中的管事。” 薄管事眉眼细长,面白无须,嘴角眼角都有些上挑,让人看着,莫名的就不太舒服。 但他态度极好,称呼许满仓为许公子,让许满仓非常茫然惶恐。 “两位将军有要事,许公子请跟在下前往客院休息。” 许满仓急忙说道:“我不是公子,我..我在这里等就行。” 薄管事轻轻一笑,好似许满仓从前在连阴山里见过的狐狸:“这是将军的意思,还请许公子不要拒绝。” 说完便又端着摆放银子的木盘转身离开,走到廊下,才侧身回头看看许满仓是否跟上。 将军府内,非常幽静。 府外有士兵把守,府内后宅不知,前院一连走了两重院子,许满仓都未再见其他人。 但跟着薄管事进了一座大屋后,却发现屋内竟有两名妙龄少女。 “这是将军的贵客,好生侍候。” 两名少女是府内丫鬟,闻言行礼应是。 薄管事将赏银放到桌上,看向许满仓时,又露出了那种仿佛画上去一样的笑容。 “许公子,请在此歇息片刻,让丫鬟替你沐浴更衣,稍后将军会有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