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的夜里,我竟然从中午到晚上一连吃了两顿饺子,那四个女人包的饺子多得吓人,味道也难吃至极。 我这个地道的北方人都受不了啊!她们四个女人做的饺子,简直是难以下咽——尤其是王美芳,别看她做饭时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她完全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根本不会做饭。 更离谱的是,她还突发奇想,做了个金陵八宝鸭馅的饺子。要么就做个正宗的金陵八宝鸭,要么就老老实实做个普通的鸭肉馅饺子,可她做的鸭子居然不熟,我肚子里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哎哟喂,真是作孽啊,在末世这么宝贵的食材就这样被浪费了,还没做熟。 想到这,我的肚子疼得越发厉害了,我强忍着剧痛,胡乱套上衣服,一脚踹开厕所门,直奔厕所。谁知一开门,王美芳居然在里面,我吓得转身就想跑,结果被她逮了个正着。 我看着她一步步靠近,惊恐地说道:“美芳,你别冲动啊,你想干什么?” 我顿时吓得腿软,急忙喊道:“救命啊!我要去厕所。” 谁知,王美芳竟一把捂住我的嘴,压低声音说:“别叫!你不要命啦!”我惊恐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美芳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武廿无,你还想跑?还想玩屎遁?” 我哪有心思听她啰嗦,肚子都要爆开了。 我不停地拱手作揖:“美芳姐,不对,姑奶奶,亲姑奶奶,人有三急,让我去厕所吧!不然要出大事的。” 王美芳见我手上啥都没有,揪着我的耳朵说道:“今天白天老爷子叫人来敲门,你就跑了。今晚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你也别想跑!” 我一听,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这不是上厕所太多次忘带纸了嘛,怎么又是我的错了?王美芳看我满头大汗,身体还不停颤抖,似乎不像是在撒谎。 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地说:“武廿无,上大学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你这么恶心啊,上厕所居然不带纸?”这时我的肚子“咕噜噜”叫得更响了,完了完了,我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我赶紧求饶:“美芳,我真的求你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王美芳看着我点头哈腰,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那可怜相,又心软了下来了,于是松开手说道:“你可别耍花招。上完厕所,洗个香喷喷的澡来找我。”她那些打趣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现在的我感觉自己都快晕过去了。 只听王美芳说了句“去吧”,我就跟疯了一样冲进厕所隔间。厕所里,我用力坐在着马桶上拼命地发泄着。好家伙,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半小时后,我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浑身无力,被熏得一身臭烘烘的味道。 但此刻的我,对王美芳的怨念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她无尽的感激。 “这是犯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想到这里,于是我给自己来了个大耳帖子。 我打开门,王美芳却不见了踪影,那股味道让我直犯恶心。我抓起空气清新剂猛喷,却被那味道呛得头晕目眩。我赶紧打开窗户,吹着小风才缓过一口气,心里直嘀咕:“对了,王美芳去哪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估计她早就睡了。我踱步到了军部门口,看到一个圆润的女人穿着吊带睡裙,正激动地和卫兵说着什么。 我快步走过去,卫兵见我来了,立刻敬礼报告:“军长,这位妇女自称是炊事班老李的家属,说长官留了饺子给她家老李。” 一听到“饺子”,我就头疼不已,不耐烦地对那女人挥挥手说:“回去告诉老李,那些饺子没煮熟,我吃了以后闹肚子闹了好久。告诉他别惦记了,当心拉坏肚子。” 那女人一听,急了,赶忙说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们这些流民可没您金贵。把饺子再蒸蒸还是能吃的。” 我不禁纳闷地打量起这个女人,心里嘀咕:“老李不是金陵本地人吗?还是个老光棍,哪来的老婆?而且第四军的家属都在食堂吃饭,今天王美芳的饺子在那些第四军家属中可是已经恶名远扬了,谁会吃她那金陵八宝鸭馅儿的饺子啊。” 我仔细端详着这位“老李的家属”,她唇上淡雅的口红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为她那白皙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妩媚。她的眼睛虽然不大但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带着一丝羞涩,不敢与我直视。 她的身材虽稍显丰满,但那份曲线却显得珠圆玉润,充满了健康与活力。她的身姿挺拔,虽不纤瘦,却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她穿着一双简单的塑料拖鞋,显得朴实无华。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紧张与不安。她时不时地低下头,躲避着我探寻的目光,那份羞涩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我清清嗓子,试探着说:“我记得老李没有老婆啊。”说完,我把大盖帽夹在腋下,搓着下巴,一脸好奇地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