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刚从按摩脊椎时的那种仿佛被很多钢针扎,一样的痛感中摆脱出来。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搞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强忍着不腰疼,听了听,隐约听到帐篷外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凶狠的呼喝声。 阿红也听到了这声音,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她迅速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挑起帘子的一角,向外探头看去。 只见一群衣衫褴褛、面容狰狞的流民像潮水般涌来,他们手持棍棒,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暴戾。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脸上有一道从额头直贯下巴的疤痕,那疤痕扭曲而狰狞,仿佛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那大汉挥舞着手中的棍棒,高声喊道:“都给老子出来!交铁狗帮的人头税了!”声音洪亮,震得整个营区每个人的心脏都仿佛颤抖起来一样。 阿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瞳孔紧缩,原本泼辣大胆的她赶紧低头,对身下正被她按压着脊椎的老李,低声说:“老李,铁狗帮来收粮食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李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而坚定:“快扶我起来,给我穿上军装。我就不信那铁狗帮敢惹第四军!” 阿红迅速帮老李披上军装,她的双手在颤抖给老李系上扣子,她眼中却闪烁着惊恐的情绪。伴随着扣子一颗颗被扣上,直到风纪扣都扣好。老李也恢复了精神。 两人走出帐篷,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流民,老李在阿红的搀扶下强忍着疼痛努力地挺直了胸膛。 此时,营区内已经闯进了了三五十个流民,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凶器,一个个凶神恶煞,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老李和阿红一出帐篷,立刻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铁狗帮的大汉看到老李身上的军装,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拱手道:“这位军爷,您应该知道,这片营区是我们铁狗帮的地盘......”他的话还没说完,老李冷冷地打断了他,随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军装,他强打精神瞪着对方说道:“我就问你一遍,这庐州到底是第四军的天下,还是铁狗帮的天下!老子是给第四军的吕修良老军长做饭的!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我!” 那大汉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连忙赔笑道:“原来是吕老的厨子!真是冒犯了,冒犯了。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您放心,您在这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铁狗帮绝对不敢打扰。” 说罢,那汉子还忍不住舔着自己的嘴唇,对阿红脸上多看了几眼,只见阿红她的皮肤白嫩细腻,仿佛能掐出水来,加上那涂抹着艳红色的丰润的嘴唇,更增添了几分性感和妩媚。 阿红感受到了那大汉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紧。她紧紧地搀扶着老李,试图用老李的身体挡住他猥琐的目光。老李也察觉到了那大汉的不怀好意,他紧紧地握住阿红的手,给予她力量。 那男人继续绕着老李上下打量着阿红,他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在他眼里,阿红那个只穿着一条睡裙的丰满的身躯,虽然略显肥胖,但她的曲线却异常优美,胸部高耸,腰部圆润,臀部丰满,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成熟美感。 阿红被盯得有些害怕,她颤颤巍巍地指着老李向对方说:“他给我家拉帮套,我劝你不要乱来。” 汉子听了,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他念叨着“拉帮套”这三个字,好几遍。虽然说得虽然鄙夷,但看了看老李第四军的军装还是放弃了,于是对他身后的兄弟说道:“臭厨子还挺会挑人的,咱们走,一边玩去。”说完给阿红的帐篷挂了个红色布条,表示以后不得罪。随后看着阿红扶着老李艰难地往帐篷走。便有些气恼的转身抓住一个看热闹的男人,狠狠地一巴掌呼在对方脸上。 他们一边对那个男人拳打脚踢,一边还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也让你老婆陪大兵去啊!”那个瘦弱的男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声音凄厉而惨痛。 老李知道自己的面子也只能保下阿红这个帐篷的安宁,于是只能任由阿红扶着他躺下。阿红一边继续给老李揉着腰一边抱怨着:“这世道啊,活着真难。” 老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帐篷外边传来,那个被打的瘦弱男人充满痛苦地哀求声:“军爷,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挨打,不想被打。” 老李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只是个炊事员,铁狗帮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如果再干预下去那可真是砸别人饭碗了。 阿红一边帮他揉着腰,一边说道:“老李,你真厉害。铁狗帮那些家伙平时在我们这里无恶不作,今天居然见了你怕成了这样。” 老李疼得呲牙咧嘴,喘着粗气说:“阿红,你快帮我揉揉。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