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钟,王平才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
抬眸,便见洛茵和南宁松就站在门口,等着他。
几人在客厅落座,刘嫂给他们倒了三杯水,洛茵问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气得差点摔了杯子,“什么玩意儿,竟然把自己的亲姐姐给卖了!贺家那小畜生,脑子被猪给拱了变成猪脑子了是吗?他是不是人啊他!这叫什么行为?完全就是人性的缺失,道德的沦丧!把他送上法制节目,让全国观众都认认他那张猪脸!你不应该把他关进局子,你就应该把他关进猪圈里去!让他吃屎去!”
洛茵怒不可遏,又开始变着语言和花样地骂,刘嫂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那贺家父母,也不是什么好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活明白,光长年龄不长脑子!我最烦他们这种人,依我看啊,所有重男轻女的父母,还有那些不把女儿当回事的父母就应该被剥夺父母的身份,拉出去毙了得了!”
洛茵越骂越气,“他们配当父母吗?孩子是不是他们自己要生的,既然生下来就得对她的生命负责!儿子就是宝贝,女儿就是草,说扔就扔?都是读过书的人,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他们不懂吗?还助纣为虐,活该将来他们老无所依!”
刘嫂忍不住想给洛茵鼓掌,觉得这完全就是她的嘴替。
“好了,你就别气了,少说两句吧。”
南宁松见洛茵气得胸~脯都在上下起伏,拉着她坐下来,在她背上轻抚了两下,洛茵平缓了一下情绪,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王平,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担心和焦虑,道:“你先别慌,肖恩既然拿言兮和晓雯作要挟我们的筹码,就不会轻易伤害她们,他最终的目的是我们。我们便去一趟东镇,把她们给救出来。”
王平已经做好了去东镇的决定,本来还怕洛茵不同意,听她这么说,抬起头来,眼瞳微闪,“言兮?老大那边又怎么了?”
不提洛君珩还好,一提起来洛茵又炸毛了。
“别跟我提那个臭小子,提起来我就想抽他!”
王平听着都新奇,“你抽谁?阿珩?”
他朝南宁松看过去,满脸疑惑:我姐没事吧?
南宁松给王平解释道:“我们收到言兮遗体的照片,给阿珩打电话,他已经在去东镇的路上了,带着那个假言兮。你姐一听就急了,已经骂了一晚上了。”
王平倒是挺能理解洛君珩的心情。
自己的女人在别人手里拿捏着,这如果还能忍,那还是男人吗?
*洛君珩确实已经在去往东镇的路上了。
也得知了肖恩派人围攻玫瑰园的事情。
得知家里人都没事后,他心下稍安,心情却丝毫没有轻松。
飞机去往东镇,沿途要转好几次。
晚上在某城级酒店落脚,洛君珩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夜色,索菲亚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宽肩窄腰的一具高大修长的身躯。
她抬起手,在洛君珩的身后一一比量着,计算着比例,最后得出满意的结论——完美。
怎么会有男人连后脑勺,都生得这么完美?
卧室铺着柔软的地毯,索菲亚没有穿鞋,光着脚朝窗边走去,从后面贴上洛君珩的身体,踮起脚尖往他的耳后吹气,“在想什么?”
洛君珩声线清冷,“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索菲亚抱着他的身体,一僵。
她从他的身后转到了他的身前,浅灰色的瞳眸盯住他,“你对我真的一点欲望都没有吗?春宵苦短,哪怕此刻你把我当成言兮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她将唇朝洛君珩贴过去,眼看着就要亲上——洛君珩猛地翻过她的身体,将她摁在了落地窗上,巨大的力道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索菲亚的半张脸都被迫压在了落地窗上,痛
得皱了皱眉。
身后传来洛君珩冰冷的嗓音,“再恶心我,我不介意把你从窗子扔出去!”
索菲亚很难不相信他的话。
以他刚才的力道,再稍微重一些,只怕这扇落地窗都要碎掉了。
洛君珩松开索菲亚,将她如扔一块破布一般扔到沙发上,索菲亚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随着这一拉一拽的猛烈动作,身上的浴巾没有系牢固,堪堪落了下来,露出了美丽的胴~体,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是按照言兮的模子精心打造的。
就连三角地带,都是他熟悉的样子。
洛君珩静静地看着这具身体。
索菲亚仔细观察着洛君珩的反应,见他的眼神并没有流露出冷漠和厌恶,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终于对她有了几分情,一时间心间大动,又乍着胆子就这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摇曳着身姿,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
“希尔、阿珩……”
她学着言兮的声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带着细小的钩子,勾动着人的心弦,她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怎样能够让一个男人动心。
她将他手边的酒杯拿过来,饮下一口,将剩下的酒液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将杯子往后一扔,索菲亚舔动了下唇角,含情的双眼看向洛君珩,贴着他的耳畔。
面对她毫无下限地“邀请”,洛君珩身体没有一丝惊动,他异常冷漠地说,“如果你只是你自己,我可以找一百个男人来满足你。可你偏偏把自己整成了我妻子的模样……”
他擒住她的手腕,“所以不光别人不能碰,你自己也不能碰。”
索菲亚心重重一沉,忽然感觉到了手脚冰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后,她就被皮套子拴在了床上,整个人成了一个大写的“大”字,丝毫动弹不得,索菲亚不敢相信洛君珩竟然会这么对她,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而且没有一丝眷恋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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