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见了那个场景,尽管是梦却那么真实。
同样的黄土路,我的四周一片浓雾,我看看四周,这不是白天经过的坟地吗?
只是那坟地中间隐约闪着光,我大着胆子走过去,也许是鬼火呢?农村坟地里晚上经常会看见这些亮光,看多了也就不觉得害怕了。
我轻轻走过去,这里是冯德友老娘的墓,那光就是从她的墓里传来的。
幽幽的亮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瘆人,突然,我发现墓中有个影子,听见我的脚步,那个影子转过来,顿时我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炸毛了!
又是那个长头发的死人脸,此时她的手里还拿着个东西在啃,我看不清是什么,本能地甩出一道符纸,她大叫一声朝我扑过来,我招出烛魔剑砍过去,正中她的手臂,她尖叫一声跑开了!
当我再次走近了,却看见墓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等到拿出打火机照亮,我顿时吐了出来!那竟然是人的内脏!
“秦观!醒醒了!”
我又被摇醒了,这次醒来我浑身无力,两次做梦我都梦到了这里,看来这东西还真邪门。
“都准备好了?葛二蛋呢?”
我看身边没有他的影子问道,葛二蛋刘星宇指着窗外,“在那呢!”
葛二蛋到哪里都能打成一团,现在跟那些汉子倒也聊的开。
我收拾一番,看看时间才过十点,招呼冯德友过来,让他准备好黑狗血以防万一,又给了那些汉子每人一道符纸护身,等到狗血拿来,几人结伴上山。
按照之前死人的时候大多发生在后山,之所以他们会去那里秦观也不知道,只晓得人死的时候都是在后山发现的。
山里不像城市,到了晚上几乎看不见灯光。
秦观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罗盘,身后跟着冯德友,一路上让他边撒纸钱边喊着老娘。
“娘,儿子给你送行,您一路走好!”
“娘,儿子给你准备了风水宝地,您保佑儿子平安!!”
我走在最前面,山风拂过,有点凉意,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让我心中没那么害怕了。
后山一片漆黑,今晚的月亮也不那么亮,隐约躲在云层后面,更显得气氛诡异。
罗盘疲惫的指针显示有异,我立马停住脚步,身后的喊声也停住了。
“先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继续喊!”
我让冯德友继续,因为罗盘显示那玩意离得很近了,我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冯德友的老娘,不过显然不是活物。
罗盘突然猛地一晃,我也随之停住了脚步,看着四周一片漆黑,手里的符纸也做好了准备。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啊!鬼啊!”
我立马回头,人群中一个汉子指着不远处突然冒出来的影子叫了起来,那影子听见叫声立马跑了。
我拔腿就追!
罗盘也显示那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影子跑的飞快,我很快就把身后的人甩开了一大截,有刘星宇和葛二蛋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山路不平,夜路不好走,我追着追着突然脚底一滑摔了下去,等到起来的时候影子不见了,罗盘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不能就这么被这玩意跑了!
“乾坤八卦,天地无极,现!”
符纸轰地一声燃着了,一个影子瞬间出现在不远处,我赶紧过去。
这次影子没跑了,而是停下来对着我,我跑过去拿着镇魂铃摇了摇,那影子丝毫不动。
我正要走近,影子突然怪叫一声朝我扑过来,带着一丝浓浓的腥臭味。
我心道不好,迎面对上,咬破中指涂在铜钱剑上,“乾坤借法!”
剑飞了出去正中影子,顿时火光四溅,我这才看清楚影子的真面目,居然是个嘴角滴血的家伙,他的脸色煞白,眼圈红红的泛着青色,一双獠牙露在外面,沾染着血迹,似乎才吃过什么活物。
那怪物被铜钱剑刺穿了手掌,怪叫一声并不后退,而是拔掉剑扔了出去,复又朝我扑过来。
我伸手朝口袋里掏去,却空空如也,背上一凉心中懊悔不已。刚才出发的时候东西都背在葛二蛋身上!我只顾着追出来,早就忘了还有他们。
如今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人都没有,我孤身一人对着怪物,随即召出了烛魔剑。
“吼!”
怪物突然发出一声怪叫,我丝毫不惧,迎面而上。
剑锋扫过怪物的胳膊,只是划了个印记,他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我猛地感觉到背后一凉,本能地将烛魔剑往后刺去,果然一声尖叫,随后娘响起一个哭声,“娘!”
来的正好!
“刘星宇,他老娘交给你了,这里还有一个!”
我大喊道,知道刘星宇会过来的,不过我刚喊完,怪物突然猛地向前一跃,反手打出一个物件,正中我的胸口,我本能地用剑挡住,啪嗒一声,溅了我一脸,我摸了摸,黏糊糊的,闻起来血腥味特别重。
这会刘星宇已经到了跟前,将灵符贴在那老太太额头上制住了她。
“赶紧的,放进棺材抬回去!”我吩咐道,冯德友领着人回去将棺材抬来,把人放进去,我们趁着夜色返回,那些汉子都说我有本事,可我知道,还有一个没抓到,这事不算完。
到了家里,我让冯德友把棺材放好,提醒那些人注意,“今晚这事不算完,你们没事不要去后山,平时家里保持灯火通明,准备油缸火把,但凡鬼物都怕这些,我给你们的灵符也好好收着。”
听了我的话,见我们找回了老人的尸体,他们哪还敢不相信我的话,连连点头,马上退了出去。
葛二蛋打来一盆水让我洗洗,我对着镜子差点吓死自己,满脸血迹,看来那玩意吃了活物都有了灵智,还知道总这个来吓唬我。
我洗干净之后才抽空仔细看了看那具尸体,冯德友会在棺材前一言不发。我想他应该知道他老娘是个什么了,这样子的她只能火葬了,不然还会出事,只是冯德友怎么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