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心符,沾了点口水,粘在张副官的眼前。
“看得见了,看得见了,小兄弟,没想到你真的还有两把刷子。”张副官有些惊喜,他大概是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画面。
我俩在芭蕉林里转了一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移注意力,可是越走越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都觉得身边的这棵芭蕉树那么熟悉,我下意识的拿刀,在芭蕉树上割下来个十字形的口子。
一刻钟后,再看见这个口子,我才明白,我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我拉着张副官站在我身边,嘴里喃喃说道:“早知道刚才在大帅府就不去上厕所了,他妈现在要是有一泡童子尿,那东西就困不住我了。”
我原本想就地画个指路符好离开这鬼打墙,谁曾想张副官脸色一红:“我就是个童子鸡,小师傅,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这张副官看起来年纪也有四十上下,我没想到他这么多年,依旧保持童子身。
意外之余,赶紧让他撒了泡尿在我刚才做标记的那颗芭蕉树上。
只听呲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身边窜过,我捏了一个火符,打了过去,落在了芭蕉树上。
燃起一小簇火苗,我心下一惊,赶紧将火苗扑灭,好家伙,这东西要是真的烧了起来,我跟张副官恐怕得被活活烧死。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驱魔符,折叠整齐之后放在张副官的手里,“有这东西护体,那玩意儿,不敢轻易的上你的身,切记不要离我太远,看到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林子这么大,要是张副官被那东西带走了,我不一定有本事把那东西给找回来。
我让张副官替我将周围的芭蕉树砍下,好不容易修整出一片空地来,将黄纸平铺在地面上,黑狗血沾着朱砂画下一道请鬼符。
将炒米和黄豆均匀的洒在地面上,对着张副官道:“你拉着这根红绳往后退三步,不管看到了什么东西,绝对不能松开手上的绳子。”
见我脸色严肃的再三叮嘱,张副官在脸上渐浮惧色,“我知道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桃木钉,将那红线从中打了个死结,钉在了地面,随后接过张副官手中的那根线,绑在了身边的芭蕉树桩上。
我很用力挑起那根红线,猛的一弹,扬起一阵尘土,在这片有些死寂诡异的树林当中能够明显的听到一股啪的声响。
就在这一瞬间。
原本安静的芭蕉林突然狂风大作,整张黄纸就突然变得皱巴巴起来,而伴随着我这一举动的出现,散在周围的朱砂和和炒米都开始释放出了一股烧焦的青烟来。
看到这一幕,张副官被吓得不轻,声音颤抖的跟我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师傅你快过来看看,怎么觉得我的肩膀上背了个人?”
我回过头去找他看了一眼,只是一片芭蕉树叶倒下砸在了他身上,我替他将树叶拿下之后,张副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这种反应。
我再次弹剥紧贴在地面上的那根红线,白烟越冒越大,越聚越多,到最后直至出现了火光。乾坤听书网.
“着火了!”张副官忍不住的再次惊讶一叫。
这火团幽蓝,这东西不是明火,只对鬼魂有伤害,不会影响到阳间的活物,我一直在注视着这团骤然生出的火光。
没一会,烟气弥漫着整个树林,隐约给我们指出了一条路线,我顺着那条烟雾找了过去。
最后停留的方向正是我刚才磕下记号的那棵芭蕉树旁边的那棵,原来是在这里。
那东西还真沉得住气,也怪我刚才大意疏忽,只顾着警惕雾里面出现什么东西,没发现身边的这棵树就有古怪。
“快,把包里的那把工兵铲拿出来,东西找到了。”我朝身后的张副官大声吆喝了一句,让他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突然芭蕉树底下的土壤往上翻,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钻出来,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拿出桃木钉径直的朝内东西钉了上去,只听见吱喳一声尖叫,那东西总算是没有了动静。
张副官看我一番操作,有些愣住,“小师傅,我现在是挖还是不挖?”
我确定的土底下的东西不在往上翻涌,“嗯,挖吧,就围着我这颗桃木钉往下挖,那东西应该被我定住了。”
张副官瞪大眼睛看着这颗巨大的芭蕉底下,张副官挖了半天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小师傅,这么深还不行吗?都已经看到芭蕉树的根了。”
我警惕的跳进了坑里,抹了一把泥巴,凑到鼻尖一嗅,“就是这里,再往下挖一会儿就能见到底了!”
张副官听我的话又往下挖了一阵子,一个黑色的布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张副官看到布包之后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神贪婪,嘴里喃喃说道:“黄金!黄金!好多黄金啊!”
我知道他这是内心贪欲太大,中了这个镇物的圈套。
我冲着他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得罪了张副官。”紧接着一记得手刀,朝着他后背就是一刀。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整个布包从那里面拿出来了。
张副官摸了摸后脑勺:“真是奇怪,刚才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我从怀里随便摸了张符出来,丢在了他的手里,“刚才有东西上了你的身,你把这张符烧成灰就水喝下,就没事了。”
刚才在芭蕉林里经历的邪门事太多,张副官吓的不轻,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打火机,把符纸烧成了灰烬之后,干吞了下去。
“咳咳!这也太呛了吧!”张副官扶着芭蕉树不停的咳嗽着。
我看他刚才的那副模样,火星子都还没有灭呢,就这么吞下去,也太夸张了吧。
就手解开布包,张副官大叫了一声,喷了我一脸的灰。
同样的,就连我也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个镇物竟然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女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