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我有些本事,我问大帅夫人借了一把剪刀,打开面前的黄纸,剪出几个小人来,口中默念几句口诀,指腹点在那小人的头上。
“急急如律令,起!”随着我一声,令下那几个纸人竞相站了起来。
尽管他俩不知道我所说的这些所代表什么意思,他们两个还是无一例外都露出了一股浑然惊悚的神情来。
我知道,这几个突然站起来的小人定是吓到他们。
这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东西实在太多,不管他们信不信,大帅目前所处的境况就是如此。
张副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位小师傅,你是这些日子里唯一有些真本事的人,我们军营上下几十万人全都仰仗大帅养活,他可千万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这三省的父老乡亲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张副官这话正义盎然,我却有些嗤之以鼻,到底不过是个军阀而已,平日里没有烧杀抢掠已算是好事,说的这么高尚,未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迅速的将这张黄纸卷起,然后带上朱砂笔后就叫张副官去准备一根红线和一把朱砂以及一把炒米来。
张副官不明所以,“小师傅,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既然已经找到大帅生病的症结所在,现在我就陪你们去把那东西挖出来,就凭你们一个中队,就算一个星期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镇物所在。”
那灰色的影子竟然能够自由地进入大帅府内,十有八九如我所想那样,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他都会来上大帅的身。
芭蕉林本就是至阴至邪的地方,我问张副官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巧不巧七月十四,我说那灰影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赶走?
明天就是七月十五孟兰节,鬼门大开,那东西夺舍得成功率也会提高不少。
这些东西走南闯北之间也遇到了不少,不过我真正觉得但忧的问题是,那个背后下镇物的人到底是谁?
就算我将这个将这个镇物挖出来,他还能埋下下一个镇物,等我将眼前之事解决之后,必须得想个办法,查清楚大帅到底得罪了谁?
让大帅夫人带人上门赔罪,这种擅长风水易学的高人,得罪了他如同附骨之蛆,时不时的咬你两口。
这些法术,叔叔在家时经常替人做,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个传统,未婚死去的女人都会被埋在芭蕉林内。
所以经常会有男人路过芭蕉林时被女鬼缠身,我不清楚这边的地形,在我出生之后,这片芭蕉林似乎被人砍了,“张副官,劳烦你替我准备黑狗血,童子尿,还有上了年头的墨斗线,另外,再准备一些朱砂黄豆。”
等到张副官替我将东西准备好后,我将红线浸泡在黑狗血中,在大帅床前画了一个圈,插上一排蜡烛。
再让大帅夫人将这根红线绑在昏睡不醒的大帅左手中指上,红线的另一头则是拴在朱砂笔上。
小心翼翼地用童子尿在门口处画了一道结界,我不清楚那玩意跟大帅可以融合到什么程度?
稍后,我让大帅夫人将带来的炒米和朱砂在大帅的床底下各撒一半,而剩下的另一半则是交给我,我待会要去芭蕉林中用。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后。
等到日头渐下西山,我算了算这个时辰差不多了。小说娃.xiaoshuowa.
为了抓紧时间,我带着张副官一行人去了芭蕉林。
问清楚大帅夫人是正午十分出生后,赶紧让她待在大帅身旁看着,并叮嘱她只要看见烛火摇曳,马上将床边的黄豆砸到那烛火上。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从圈子里出来,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让那根绑在大帅中指上的红线脱落。
大帅夫人有些不以为意,觉得我将红线缠的那么紧,怎么能松动脱落呢,但见我们都准备离开,她又有些害怕。
非要留一个人在她身边,“留下两个人跟我一起守着。”
我微微一笑,她哪里知道接下来要出现的怪事,给她挑了两个属龙属虎的士兵留下。
事到如今,尽管大帅夫人对我还有几分质疑,但为了治好大帅的怪病,她不得不孤注一掷。
房间里的这些东西都已经布置完了,接下来就要将这红线牵到芭蕉林内。
我下了楼,这片芭蕉林面积大约有十几亩,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且树冠高大。
我索性庆幸,方才没有让张副官他们自己来找,这种地方极易迷失方向,况且谁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有多大的本领,万一他会幻术的话,极有可能一个中队都栽了进去。
我在芭蕉林蹲了下来在地上摆了三根蜡烛,依次点燃之后,让张副官顺着阳台将朱砂笔递下来。
掏出四根红绳绑在朱砂笔上,其中三根系在蜡烛上,另外一根我抓在手上。
这样保险起见,这次跟红线上都沾染了大帅的气息,万一那东西狗急跳墙,想要夺舍,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副官出来后,我俩慢慢的拉长那根红线然后来到了芭蕉林中。
如今芭蕉林里阴森异常,现在已经七月的天,外面热的连褂子都穿不住。
一进这里,张副官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不满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娘的,这个地方有些邪啊!在外面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一进这里面这么冷。”
或许是因为日落西山的缘故,让这里多了一份诡异,张副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苏联军用手电筒。
这玩意儿在这时代可是个新鲜货,他这手电筒估计是一场战争中收缴上来的。
张副官一路跟在我的身后,没敢说话,镇物并不好找,尤其是这种害人的镇物,他肯定是藏得很深,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天越来越黑了,这芭蕉林里突然起了场大雾。
张副官开始有些害怕,声音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小师傅你在哪?我快要看不清了。”
浓雾起,夜半鬼叫,十有八九是那东西发现了我们,故意起一场大雾,想要将我们逐个击破。
想的倒是容易!我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