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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敬晖声音颤抖地道:“陛下,臣已请长乐亲王前来辨认,可尸体已遭歹人毁容难以辨清,但是尸身上有一件东西可以证实翌阳郡主的身份。”
武则问道:“什么东西?”
虎敬晖双手将一个玉镯呈到武则面前,武则接过来看了看,微微点零头:“不错,这是今年元夕朕赐给翌阳郡主的,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则呆呆地站在殿内,接连传来的噩耗,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张柬见此,道:“陛下,突厥使团现在被杀,而郡主又遇刺身亡,一旦这些事情被吉利可汗得知,战火必将重燃,此事已迫在眉睫!”
武则回过神来,道:“那么,依卿之意呢?”
张柬之回道:“整备边事,以防突厥来犯,再选得力重臣,迅速侦破此案。”
武则问道:“谁可当此重任?”
张柬之答道:“本朝之中只有一人。”
武则慢慢地道:“下诏,召狄仁杰进京!”
……
彭泽县南村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落,今,村民们纷纷齐聚一堂,原来是村民周二的妻子上吊自杀了。
此时,周二的家里正站着一位身着绿色官袍,头戴官帽,鄂下留着长长胡须,看起来有点胖胖的老者,老者慢慢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接着道:“老了,站一会儿就觉得累。”
这时一个厮模样的青年人端着一碗水,递给了老者:“老爷。”
老者接过水之后,对着一个站在门前,面色凄凄,村民打扮的中年人道:“周二啊,你,你妻是上吊而亡?”
周二回道:“是啊。太爷,我刚从田里回来,一进家门,她……她已经上吊了!”着,周二就哭了起来。
老者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碗,道:“哦,是这样。”
接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周二身前,拍了拍周二的肩膀,道:“跟我来。”
周二愣了一下,赶忙跟上。
老者道:“来,我给你讲讲应该怎么犯罪。”
周二懵了,屋里所有的衙役也都愣住了。
老者先是走到屋中,接着道:“首先,如果我是你,在勒死了自己的妻子之后,一定会给她换上一套新衣服。”
周二不禁浑身一抖:“大人,您什么?”
老者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接着道:“因为,很明显,你妻子身上的衣服是刚刚被撕破的,这就证明死前一定有人与她扭打过。”
周二强笑道:“大人,您……您开玩笑。”
老者接着道:“第二,我会把我脖子上的抓痕掩盖起来。”
周二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那道抓痕。
老者又道:“撕破的衣服和脖子上的抓痕,两下一对,就证明,与她扭打的人正是你!”
老者慢慢地走到墙角,拿起锄头,道:“第三,我会把锄头扔在门口。据你所,下地回来就发现了妻子上吊,你难道会有时间从容地走进屋里,再将锄头立在墙角?”
老者完就把锄头扔在了周二面前,周二吓了一大跳。
此时,衙役们缓缓走上前来,将周二围在中间。
老者继续道:“第四,我勒死自己的妻子之后绝不会把她吊得这么高。”
着,老者走到尸体下面,扶起了尸体脚下的板凳。令人惊奇的是,尸体的双脚离板凳竟有一尺多远!
老者微笑地道:“如果她是上吊自杀,那双脚怎么会离板凳那么远?这个距离她是无法把板凳踢翻的。所以这一切只能明,是你将她勒死后,再将她吊到房梁上的。”
周二闻言一声哀叫,瘫倒在地。
老者一声大喝:“大胆周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
周二此时脸色发白,双唇发紫,突然痛哭起来。
老者对着左右喝道:“一时不忍,酿成惨祸。将他拿下!”
待衙役们把周二押下去之后,突然一个衙役双膝跪地,拜道:“太爷,你真是神了,自打您到了彭泽县,的们办案就再也没动过脑子。”
原来这个老者正是如今的彭泽县令狄仁杰。
狄仁杰闻言笑道:“好了,快起来,快起来。”
“啪…啪……”
“狄公就是狄公,依旧断案如神!别一个老汉,就是那些巨鳄贪官,对于狄公,都畏之如虎!”
狄仁杰闻言,抬头,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出现在视线郑
“李霄?你怎么来这彭泽了?”
彭泽县,在狄仁杰到来当年,正值彭泽县大旱,田地颗粒无收,百姓生活艰苦,上交赋税之困难,实在是令人顿生怜悯之心。
当时的百姓,为了生存下去,甚至开始弃田地而入山,依靠仅有的些许野菜为生。
狄仁杰到来之后,见此情形,不贡时自己的危险处境,一方面上折直言,请求皇帝免除赋税,请求拨下赈灾款项。
另一方面,安抚百姓,积极劝课农桑,还田于民,方改变彭泽县的颓势。
不过六年时间,彭泽县居然发展成周边第一富庶之县,一点不见当年大旱的痕迹,从这便可以看出狄仁杰的才能。
也可以看出,为什么以武则“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依旧没有处死狄仁杰的原因。
李婉仪,不,现在应该叫李霄,行走在彭泽县城内,看着这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街道,每个人头上都顶着汗水,显示着人生在世的不容易,却又挂着幸福的笑容。
在他的了解中,这个李霄,曾是行侠仗义的游侠,跟随过他断了几桩案子。
后来厌倦了江湖,隐于凉州,做起了生意。
短短几年,也是将酒楼经营得有模有样。
“哈哈,狄公,我这不是打算来彭泽看看,顺便将客栈开到这里,没想到看到如此精彩一幕!”
狄仁杰失笑道:“你这家伙,这是掉到钱眼子里面去了。
堂堂皇帝亲封的逍遥伯,不在自己府邸享福,逍遥自在,反而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