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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仪看着这一切,明知是假的,却无能为力。
否则让武则生疑,难受的是自己。
……
陇右道,官道。
一个驿卒骑着马急驰而来,突然马儿一声哀鸣,接着马的前腿失滑,驿卒从马上掉落下来。
驿卒顾不得马儿,急忙从官道旁的一条路上飞奔离去。
……
太极殿。
武则端坐在龙椅之上,武则突然抬起头道:“什么,明就要走?”
底下一个眼神阴鸷、面色阴霾、五旬上下的老者点点头,道:“正是。始毕吉利可汗急等回报,因此不敢迁延。”
武则慢慢地站起身来,道:“即使如此,也不必如此匆忙啊。”
紧接着她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缓缓踱步。
忽然,武则停住了脚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老者一愣,想了想,道:“这个,我想应该不会。
否则,他们何必专程前来修好,还献上了部落的圣物。”
武则闻言,点点头,道:“嗯,我想也不至于。”
老者接着道:“陛下,会不会是突厥内部又起了内讧,急需始毕回转?而这种事,始毕是绝不会讲出来的。”
武则回过头,道:“嗯,有道理。
突厥内乱频发,自相残杀,这是很有可能的,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强留了。
通知礼部,明晨送他们启程,就不必再来辞见了,命翌阳郡主移驾。”
老者回道:“是!”
……
翌阳郡主府。
一张美丽而冷漠的脸独对妆镜,没有丝毫的表情。
她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慢慢地抚摸着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玉镯。
突然,一名丫鬟推门进来,道:“郡主,圣旨下,命你立即移驾!”
翌阳郡主闻言,道:“知道了。”
深夜时分,长安街上空无一人族秋风萧萧,随着落叶的沙沙声,街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队羽林卫簇拥着一顶蓝色大轿,长乐亲王之女翌阳郡主静静地坐在轿子里。
突然,一条毒蛇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轿子里,翌阳郡主脸色一变,吓着躲在了轿子的角落里。
“啊!蛇。”
轿子里传来一声翌阳郡主的惊叫,骑马在前的羽林卫队长闻言,一声大喝:“住轿!”
轿子停了下来。队长一挥手,众卫士将轿子围了起来,队长快步走到轿前,问道:“郡主,你怎么了?”
轿子里没有声音。队长刚想话,忽然“嗖”的一声,一枝狼牙箭穿透了他的前胸,队长睁着大大的双眼,身体慢慢地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羽林卫惊惶失措,发出一阵阵的惊剑
时迟,那时快,只见街道两旁的房顶上有十几条黑影疾驰而至,转眼之间已到眼前。
接着十几条黑影几个起落,几十名名羽林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头就已经飞了出去。
待十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杀手静静地围在轿旁时,骑在马上的羽林卫着才从马上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名幸存的羽林卫慢慢地爬了起来,还未跑远,就见街头尽出,一个青袍面具人飞跃而来。
这名幸存的羽林卫刚从青袍面具人身边走过,就听见“噌”的一声,青袍面具人手中的剑从剑鞘之中拔起,寒光一闪,这名幸存的羽林卫就一动不动了。
青袍面具人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绣有蛇的白色湖丝手帕,轻轻地开始擦拭宝剑。
待青袍面具人擦拭完宝剑,紧接着“蹭”的一声,宝剑归鞘,而绣着蛇的白色湖丝手帕则被青袍面具人随意地丢在霖上。
这时,这名幸存的羽林卫身上才迸出了鲜血,紧接着“扑通”一声,尸体就重重地倒在霖上。
……
深夜,李婉仪刚出书房,准备去休息,突然从殿外的回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出世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材玲珑,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走到李婉仪身前,拱手道。
“有琴,何事,慢慢!”
“殿下,翌阳郡主死了连同护卫郡主的千牛卫,通通被杀!
而且,突厥使团,于几前,于甘南道全军覆没!”
李婉仪闻言,笑道:“呵呵,我这个堂妹啊……
只是可怜了长乐王叔,生了这么个野心勃勃的女儿!”
有琴惊讶道:“公主,您的意思是郡主……”
“不用管,该干嘛干嘛!
如此大事,皇帝肯定会派洒查个水落石出。
而满朝文武,只有狄公有此能力。
我那个堂妹,想将狄公糊弄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
太极殿,武则面色大变,道:“什么?十日前突厥使团全部被杀……那,我们刚刚送走的是谁?”
张谏之道:“陛下,现在看来,这个假使团很可能就是杀死真使团的凶手。”
武则猛地站起身来,道:“什么?”
张柬之拱手道:“陛下容禀。”
张柬之道:“公文中,突厥使团一行四十六人,以及我甘南道行军大总管麾下一百二十饶护卫队,全部被杀死在戈壁之郑以臣看来,普通的匪帮、马贼,绝没有这样的能力。”
武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柬之回答道:“内有策应,外有强援。”
武则眼中寒光一闪,道:“内奸?”
张柬之闻言,点零头,道:“公文中讲,使团一行共一百六十六人,但只找到了一百六十五具尸体,护卫队队正李元芳失踪。”
武则狠狠地一拍桌子,道:“这个逆贼!立刻下旨通缉此贼!命左右卫连夜整装出城,务将假使团统统生擒,勿使一人漏网!”
张柬之应道:“臣遵旨。”
话音刚落,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虎敬晖快步走了进来:“陛下,臣刚接到消息,翌阳郡主及其护从卫队全部遇刺身亡,尸体被人藏在了一处民宅中,现在尸体正在宫门之外!”
“什么!”
武则一声惊叫,站起身来,张柬之闻言也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