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爨归王和阿黛在内的爨人贵族们目瞪口呆地旁观着这一切。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爨归王心里的敬畏感越来越重。心道这大唐皇帝的钦差果然厉害。竟然连这剑南道的实权派人物鲜于仲通说抓就抓。一点也不含糊。
在爨人心里。鲜于仲通可不是一般的人。不但是位高权重的剑南道节度副使。还是剑南道第一号大商贾。家财巨万。不说别的。这爨区几乎所有的物资买卖其实都出自鲜于仲通的操控。
鲜于仲通心里惶然。但脸上却冷森森一片。他哈哈狂笑着。“萧睿。本官乃朝廷大员。没有皇上旨意。就算是章仇兼琼也不能动本官一根汗毛。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萧睿缓缓坐了下去。微微一笑。“鲜于仲通。你出于私怨暗中勾结爨日进。试图谋害本官。这些我都可以不予你计较----但是。你私蓄军械、私自贩卖铁器和食盐兜售给爨人和南诏人。我岂能容你?大唐国法又岂能容你?”
鲜于仲通身子陡然一震。颤声道。“萧睿。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官为官近20载。一向忠于朝廷和皇上。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鲜于仲通。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本官不掌握了你的铁证。又岂敢对你这朝廷大员下手?”萧睿冷笑道。“鲜于仲通。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唆使爨日进攻陷安宁城----你以为天高皇帝远。皇上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安宁城放在眼里。更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筑城使被杀而大动干戈……你错了。鲜于仲通。我们英明的皇帝陛下虽然远在长安。但……”
萧睿说到这里噶然而止。“安宁城一旦设立安抚使司。你与爨人地走私便无法再如以前一样畅通无阻----鲜于仲通。为了你个人的私利。你竟然暗中破坏朝廷地安边大计。当真是罪大恶极!你没有料到。本官会奉有皇上密旨。你更没有料到。本官会一举将安宁城拿下生擒爨日进!”
鲜于仲通到了此刻倒是也平静下来。他冷冷一笑。“空口无凭。你诬陷本官。必是死罪。”
“证据?”萧睿笑了笑。“鲜于仲通。你走私军械贩卖私盐铁器的证据本官早已掌握。而且。已经送往京师。至于人证。呵呵。那爨日进和你鲜于家留在爨区昆州城的管家鲜于良就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本官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还能逍遥法外!”
鲜于仲通突然笑了。“萧睿。你有人证物证又能如何?本官跟你打赌。不出三个月。皇上地圣旨就会下来。本官照旧会官复原职。照旧会当这剑南道的节度副使。你信也不信?”
萧睿一怔。旋即想起鲜于仲通身后的庆王李琮。冷冷一笑。“鲜于仲通。如果庆王不出面。你或许还能保住一命。可如果庆王出面。你就必死无疑。这一点。你又信不信?”
鲜于仲通面色骤变。却听萧睿断喝一声。“将鲜于仲通拿下押解益州交予章仇兼琼大人。等候朝廷处置。”
爨归王殷勤地设下盛宴招待萧睿一行。宴会上。当那一群妖娆多姿的蛮女跳完了一曲令人眼花缭乱的爨人迎宾舞蹈之后。一个极其妩媚艳丽身着华丽蛮裙。身材又极其火爆地蛮女一步三摇地走进了大厅。
柳眉儿如弯月。鲜红的樱唇挂着浅笑。半裸地酥胸前那两团胀鼓鼓的丰盈晃动着几乎要脱离露腰短裙的束缚。此女不顾阿黛充满鄙夷和愤怒的眼神。也不顾爨归王那涨红的老脸。眉眼间的一抹春意越来越重。她带着一阵香风走向了萧睿。
没等萧睿反应过来。这蛮女已经贴着萧睿坐下。用那胀鼓鼓的小胸脯儿紧紧地贴着萧睿的胳膊。有意无意的磨了一磨。那两颗凸起的蓓蕾若有若无地滑过。透过萧睿单薄的衣衫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异样。
“萧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跟那传说中的一摸一样哦……小女子阁格玛。是南诏王皮逻阁的女儿。闻听萧大人来到南宁州。特来敬萧大人一杯酒。”阁格玛娇媚地说着。端起萧睿案几前的一盏酒。格格笑着自己先喝了一半。然后才媚眼如丝地将那半盏酒递到了萧睿的口边。
萧睿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地胳膊从阁格玛充满弹性和旖旎地胸前抽开。然后淡淡笑了笑。将酒盏推在了一边。“你便是那嫁到南宁州的南诏公主阁格玛?”
“是呀。”阁格玛嘻嘻笑着。那娇媚软绵绵地身子几乎要全部倒向萧睿的怀里。风情万种的嗲声道。“阁格玛对萧大人仰慕已久了。今晚……”
“今晚。阁格玛愿意陪大人……”阁格玛突然俯身在萧睿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那饱满的丰盈在她俯身而下的晃动间轻轻滑过萧睿的肩头。而萧睿正自心神一荡。阁格玛嫣然一笑伸出香舌在萧睿的耳尖上舔了一舔。
阿黛霍然起身。怒斥了一声。“阁格玛嫂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阁格玛格格娇笑着花枝乱颤地缓缓起身道。“我说阿黛妹妹。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要知道。萧大人可是大唐皇帝派往我们南诏的观礼钦差。我这个南诏公主知道萧大人来了。难道不该来敬酒一盏吗?”
“你……你可是我哥的妻子!”阿黛俏脸涨红。冷冷地跺了跺脚。“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饶不了你!”
“哦?你说你那个没用的哥哥呀----哼。要不是我父王。我才不嫁给那个懦夫。他是个男人吗?阿黛妹妹。你懂甚哟。”阁格玛说着回身向萧睿飞了一个媚眼。直接无视萧睿那眼中越来越重的厌恶。
萧睿站起身来。“爨归王大人。天色已晚。本官就出城归营去了。告辞!”
爨归王赶紧起身道。“萧大人。我已经在府中给萧大人安排了客房……”
阁格玛轻轻一声媚笑。“是啊。萧大人。你们唐人不是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嘛。既然来了。怎么还能走呢?哦。萧大人是担心……依小女子看。萧大人大可放心就是。这老东西巴结萧大人还来不及。怎么敢……”
阁格玛媚笑着又挨了上来。爨归王再也挂不住老脸。怒斥了一声。“阁格玛。你还不退下!”
阁格玛不屑地扫了爨归王一眼。冷笑道。“今晚我要陪萧大人。老东西。你难道不愿意吗?”
爨归王老脸涨红。气得全身都抖颤起来。“阁格玛。你不要以为你是南诏公主。我就不敢拿你怎样----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的儿子。就是我们爨人的妻子。你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小心我杀了你!”
阁格玛粗野地一笑。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她小蛮腰一扭。挺着火辣辣地胸脯儿就迎了上去。冷笑着。“老东西。你杀呀!来。拿起你的弯刀。往老娘这里捅!不敢捅。你就不是男人!”
爨归王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神色变幻着。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正在这时。一个爨人青年脸色苍白地出现在了厅口。颤声道。“阁格玛。你给我回来!”
“回去?没用地东西。你就不是个男人。”阁格玛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你们爨人都不是人。是畜生!怎么。不高兴了?我既然能陪你家这老畜生睡觉。陪陪萧大人又怎么了?”
阿黛面色煞白。不可思议地扫了爨归王一眼。羞愤地掩面奔出。而大厅中。阁格玛那狂野而风骚的笑声与爨归王之子那抖颤的呻吟声混在一起。萧睿厌恶地扫了这一对恶心地爨人父子。也懒得去想他们这些肮脏龌龊事儿。大步出厅离去。任凭爨归王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头。
爨归王的儿子、阁格玛的丈夫爨崇道神色愤怒地站在自己的独院中。直勾勾地望着正要一步三摇出门而去的阁格玛。颤声道。“你要去哪?”
阁格玛撇了撇嘴。“我爱上哪就上哪。要你管!”
爨崇道剧烈地喘息起来。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阁格玛娇柔健美地肩膀。喘息着道。“不。你不能出去!”
“放开我!”阁格玛面色一冷。“放开!”
爨崇道面色涨红着。抓住阁格玛肩膀的手猛烈地颤抖起来。“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去----”
“我呸。你现在倒像是个男人了。可你家那个老畜生强暴老娘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躲在屋角眼睁睁地看着……怎么现在后悔了?哼。我告诉你爨崇道。晚了!已经晚了!闪开。让我出去……”阁格玛使劲挣脱了爨崇道的手臂。荡笑着跑了出去。
爨崇道痴痴的站在月光下。眼望着阁格玛那柔美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处。面色渐渐涨红起来。又渐渐变得煞白。在他的耳边。阁格玛伏在爨归王身下那哀哀地惨叫与阁格玛跨在爨归王身上那放荡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忍受。
他浑身都颤抖着。慢慢地俯下身去。从脚底下摸起一把锋利的弯刀来。
爨崇道颤巍巍地将那弯刀高高举起对着明亮的月光看着。因为握刀手的颤抖。弯刀的锋芒在月光下闪烁着迷离而诡异的浮华。
“老畜生。你该死!”爨崇道阴森森地喃喃自语着。月光的照射下。这个一向文文弱弱的爨人青年。爨人首领的长子。骨子里那股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