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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结束。旋即。一场瓢泼大雨漫天而下。浇灭了安宁城中的熊熊火焰。也荡涤掉了安宁城外弥漫着的血腥与屠戮。唐军大获全胜。以伤亡数百人的极小代价全歼爨日进所部5000人。除了爨日进之外。一个俘虏也没有。全部被疯狂的人战士斩杀在安宁城外。
安宁城一战。唐军在爨区的声威大振。而萧睿这个名字。也因为这一场烈火焚城而名噪整个西南蛮夷地区。爨人惊惧且不说。那行军至半路的南诏军队听闻唐军在大唐皇帝钦差萧睿的统帅下。轻而易举地收复了安宁城。全歼爨日进的5000爨兵。不得不郁闷地中途班师回南诏而去。
唐历开元二十三年七月初十。两道捷报分别发往益州和长安。的唐军沿着汹涌的河岸急速向南宁州城行进。
萧睿抬手摸了摸额头上那一层细密的汗珠。活动了一下黏糊糊的身子。心里暗暗咒骂着这死鬼天气。爨区的夏季不仅酷热难当。还非常的闷热潮湿。人就不用说了。唐军士卒们常年生活在西南。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恶劣的气候。只有萧睿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踏进云南半步。随着大军几日行军下来。身体非常的吃不消。
在安宁城外休整了两日后。萧睿当即命令孟霍挥军继续南下南宁州。而不久前的军报称。剑南道节度使章仇兼琼的特使、剑南道节度副使鲜于仲通也业已赶来了南宁州。
爨归王和阿黛父女刚刚把鲜于仲通迎接进城。就传来了大唐皇帝钦差率军到来地消息。没说的。父女俩只得再次出城将一身风尘满脸疲倦的萧睿一行人迎进城中。而唐军和人战士则在河岸边扎下营寨。
一路进了爨归王的刺史府大厅。
鲜于仲通等候在厅中笑吟吟地拱手道。“萧大人久违了。些许日子不见。萧大人又为朝廷立下大功一件。章仇大人已经上书皇上。为萧大人请功了。”
萧睿微微一笑。缓缓走向第一客位缓缓坐下。“鲜于大人客气了。”
鲜于仲通脸色微微一变。就连那爨归王父女都吃了一惊。萧睿虽然是钦差。但其官职低微。而鲜于仲通位高权重是剑南道地第二号人物。爨区又在剑南道地直接辖制下。大唐这边理应以鲜于仲通为首。这第一客位本该是鲜于仲通的。
但萧睿却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坐的是那么地坦然。
鲜于仲通犹豫了一下。定了定神。皱了皱眉还是挨着萧睿坐在了下首。
令狐冲羽手里捧着一个玉匣子。面色恭谨地站在了萧睿身后。扫了一眼那个站在鲜于仲通身后一身校尉打扮地军汉。孟霍也随萧睿进城而来。他看见鲜于仲通。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略一犹豫。还是走过去躬身行礼。“卑职戎州都督府副都督孟霍拜见节度副使大人。”
鲜于仲通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摆了摆手。“孟都督如今随钦差大人办事。不必多礼了。”
爨归王尴尬地笑着。而阿黛则坐在一侧默然不语。爨归王张了张嘴。正要说两句欢迎的客套话。却听萧睿淡淡道。“爨归王大人。爨日进所部攻杀我大唐将士。屠杀数千人。犯下滔天罪行。本官已经率军剿灭了爨日进所部5000人。生擒了爨日进-
爨归王搓了搓手。面色涨红起来。躬身下去。“钦差大人。爨日进一意孤行。既然犯下重罪。但凭大唐发落。爨人绝无半句怨言。”
“真的吗?”萧睿突然笑了起来。
阿黛霍然起身。艳丽地脸上浮起淡淡的阴沉。怒视着萧睿冷笑道。“萧大人也忒心狠手辣了一些。爨日进所部叛乱。罪在爨日进一人。其余爨兵皆是听命而为。可萧大人竟然火烧安宁城。生生诛杀了5000爨兵。连俘虏都不放过。阿黛想请问萧大人。那些爨兵何其无辜?萧大人又何其残忍?”
爨归王惶然瞪了阿黛一眼。斥道。“阿黛。不得无礼!”
阿黛毫不理会爨归王的呵斥。轻轻颤抖地手抚在腰间地弯刀上。向前踏出了一步。“萧大人如此屠戮我爨人。请给我们爨人一个交代!”
厅中或坐或站立的一些爨人将领都面露涨红愤怒之色。狠狠地盯着萧睿。鲜于仲通心里冷笑一声。冷眼旁观着。
阿黛又往前走了一步。
萧睿缓缓站起。冷冷一笑。“既然阿黛小姐提起此事。我倒是想要问问阿黛小姐----那数千人又何其无辜?不论老弱妇孺。竟然连幼童都被屠杀。爨兵又何其残忍?而死在爨日进刀下地大唐将士又何其无辜?难道。你们爨人的命是命。人地命便不是命了?”
萧睿的声音陡然一个高八度上升。断然道。“所谓血债血偿。仅此而已!”
萧睿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孟都督。带那爨日进进来!”
爨日进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唐军士卒卸去。给他穿了一身唐人士卒的普通衣甲。他面色煞白。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被推进大厅中。麻木地跪倒在地。习惯性地呼道。“罪人爨日进拜见钦差大人!”
爨归王和阿黛神色复杂地盯着那跪在大唐钦差面前的爨日进。心里既有兔死狐悲的哀伤又有幸灾乐祸的兴奋。这当真是一种非常复杂地情绪。这种复杂的情绪很快便让爨日进感觉到。爨日进猛然抬头来怒视着爨归王和阿黛。喉咙里呜呜嘶哑。
萧睿突然走了下去。拍了拍爨日进的肩膀。“爨日进。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你答应本官地事情什么时候兑现呢?”
爨日进黯然一叹。慢慢扯下自己硕大地金质耳环。递给了萧睿。低低道。“萧大人。这便是信物……”
信物竟然是这枚耳环?萧睿不觉有些啼笑皆非。他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竟然整日晃荡在爨日进的耳朵上。他一边接过金环。一边迅速用眼角扫了一眼面色骤变地鲜于仲通一眼。冷笑一声。“好了。爨日进。你有什么话可以跟你的兄长和亲爱的侄女儿说了。”
爨日进缓缓站起。踉跄着走近爨归王的案几前。站在那里怒视着他。突然向爨归王啐了一口。一口肮脏地黏痰吐在了爨归王华丽的衣衫上。爨归王勃然大怒。起身骂道。“你要作死不成?”
爨日进纵声狂笑。“死?老子早就死了。爨归王。你记住。老子诅咒你断子绝孙!哈哈哈!”
爨日进突然又扭头瞪着手中弯刀已经抽出的阿黛。仇恨地目光在她丰满火爆地胸脯上略一停留。便向萧睿躬身道。“萧大人。这小骚货还有几分姿色。大人尽管让她陪睡。我敢保证那老东西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你找死!”阿黛怒斥一声。身子一纵。那把明晃晃的弯刀寒光一闪。就掠向了爨日进地脖颈。
当啷!令狐冲羽宝剑出鞘。电光石火间纵身上前挥剑挡住了阿黛的弯刀。火星四溅。阿黛微微退后了一步。
“阿黛。坐下!”爨归王面色阴沉下来。吼道。
阿黛狠狠地跺了跺脚。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在爨日进啧啧连声地嘲讽声中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孟都督。将爨日进带下去吧。好好看管。不得有误!”萧睿摆了摆手。
“是。”孟霍带着几个士卒就要将爨日进押解出去。却听鲜于仲通断然喝道。“且慢!”
“呃?”萧睿端起一杯酒。慢慢品了一口。“鲜于大人有何吩咐?”
“爨区处在剑南道属下。爨日进是受剑南道节制的昆州刺史。爨日进犯下重罪。理应交由我们剑南道衙门处置。阿郎。将爨日进带回益州。交节度使章仇大人示下。”鲜于仲通沉声道。“萧大人虽然是钦差。但也只是奉旨南诏观礼。如此大刺刺插手我剑南道内部军政事务。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
那个站在鲜于仲通身后校尉打扮的军汉正要上前接管爨日进。却听令狐冲羽朗声呼道。“御赐金牌在此。皇上密旨在此!”
鲜于仲通脸色陡然一变。望着令狐冲羽手中的金牌和密旨。咬了咬牙躬身拜去。“臣剑南道节度副使鲜于仲通奉旨!”
萧睿飘然起身。凛凛的目光从爨归王、阿黛以及诸爨人将领身上一一滑过。最后投射在鲜于仲通的身上。淡淡道。“鲜于大人。本官奉皇上密旨全权处理爨区和南诏事务……这爨日进即刻就要押解进京交皇上亲自处置。你可还是要坚持将之押送益州?”
鲜于仲通面色阴沉着拱手道。“但凭萧大人处置便是了。既然萧大人奉旨经营爨区和南诏事务。本官留此无益。就此告辞了----萧大人。咱们南诏再见!”
萧睿突然朗声大笑起来。摆了摆手。“晚了。鲜于大人。你走不了了。令狐校尉。还不速速将鲜于仲通拿下!”
令狐冲羽一个健步窜了上去。宝剑出鞘瞬间倒转剑锋刺入扑上前来的军汉阿郎的腹部。血花喷溅中令狐冲羽一声断喝。一脚踢开了阿郎。剑锋滑过一道血弧。颤巍巍地横在了鲜于仲通的脖颈下。鲜于仲通勃然大怒。“萧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