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语言她是不懂得,遂也未放在心上,可使臣恰巧看见了齐香儿,因着斩草除根的念想,他竟将齐香儿连同其丫鬟一并绑了。
使臣本想直接杀了她们,突的见齐香儿貌美如花,遂起了色心邪念,不顾其奋力挣扎青天白日下将齐香儿玷污了!
几个时辰而过,那使臣风流快活后,竟有点舍不得齐香儿,看着那诱人的酮体,竟生了将其带走的念想。
因着这念想便将丫鬟打晕,只带走了惨遭蹂躏而昏迷不醒的齐香儿,与鲜卑太子逃出健康城,逃出南梁,直奔鲜卑国而去。
丫鬟醒来后突的回忆起自家小姐惨遭鲜卑人蹂躏之事,又不见了小姐,本就受了惊吓的她大哭大叫的奔回了府上。齐香儿的娘亲思思大姨娘听闻此事受不的如此五雷轰顶的刺激当场晕倒!右相齐武听闻此事亦勃然大怒!
快马加鞭奔向皇宫呈报皇上,一定要征讨鲜卑,夺回小女,杀了鲜卑使臣那个畜生!
皇上本就被一桩桩一件件事闹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不想他这里也不消停,竟出了如此大的事情!
也确实欺人太甚!
皇上也气的不轻,可,此事却要从长计议!
齐武急不可耐,在等着皇上,恨不能希望皇上即刻命人追杀鲜卑使臣。然而无论如何焦急他也知道,迟了。
已经错过了追上去的最佳时机,健康城与鲜卑国只需坐船驶过一条大江便到了。
受了如此奇天大辱的右相,突的怨恨上了思思。若非她使得什么鬼主意令鲜卑棋圣伺候桃林,何至于自己小女出了此事?
一向对思思成见颇重的他此时竟毫不讲理,全然失了一国之相的气度和学识。好似思思与他这个父亲毫无关系。心胸狭隘到惊人。
皇上知晓此事已必须妥善处理,否则他南梁的威严何在,如何安抚臣心?
当即皇上便将所有大臣悉数唤至大殿。
太子萧承,二皇子萧哲,连同所有大臣们上午刚退朝返回,不想下午就又被招上殿。
众人不明所以,就连萧哲此次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见皇上和右相脸色颇为难看,众人一并拘谨紧张的站好各自位置。
皇上见人已到齐,便命右相齐武将齐香儿受辱被掠走学了个大概,但,并未将齐香儿名节已毁一事说出,对这个小女儿,右相还称得上父爱如山。
萧哲却闻出了端倪,他不信只是被羞辱那么简单。一个弱女子怎能抵挡住大男人的力气,恐怕,这齐香儿贞操不保。
太子和大臣们与萧哲心思一处,只是未揭出,给右相留个尊严罢。摊上这等事,已是奇耻大辱。毕竟这是当朝右相的女儿,即便是庶出,也还是有关皇室贵族脸面的荣辱。
“皇上,若非思思那个不孝女出的馊主意,让鲜卑棋圣去守桃林,也不至于出这等事。老臣恳请皇上将她赐死,以赎因她而起的祸端!”
哗,右相要皇上赐死自己的嫡长女?满朝文武包括太子和萧哲一并讶异,他们没听错吧?
就连皇上也惊奇,诧异不解的看向右相。
右相这才惊觉自己怒气太盛,所言恐伤其慈父的形象,是而收回方才比较过激的言语:“一切皆是老臣这个不孝女引起,老臣心中多有郁结,这才,这才言语不当。但老臣恳请皇上将不孝女交由老臣处置。”
右相话音刚落,便听闻萧哲与太子同时出言:“交给你被你杀了不成?”
突的,大殿之上一阵诡异的静谧。
太子和萧哲对视一眼,二人倒是难得一致的行径,却只为一人。
传言两兄弟争一女之事顿时坐实。从前是花伊人,如今则换了风景,成了齐思思。
“右相当真够大义灭亲,只是,思思已是本王的女人,与右相已经没多大关系了吧?况且,齐香儿名节被毁,与思思没半点关系,右相可真会颠倒黑白。”
萧哲强压心头怒火,看向右相眸中隐含淡淡杀气。他亦不知,思思的亲生父亲竟狠毒至此!一个女儿受辱竟要另一个女儿的命抵偿,这是何等不公,不平的作为。
难怪,思思会那番态度对待右相家人,死活也不肯回府半步。想想也是,倘若有人对她关心半分,也不至于五六岁便坠入山涧身中蛇毒,后蛇毒未愈又身中冰毒,若非思思命大,此刻早已命丧黄泉,成了黄泉路上一条野鬼。
思及此,萧哲眸中恨意愈发深沉,俊美无俦的容颜上散发的寒意就这般冲向右相,使其头皮有些发麻,不仅诧异萧哲怎如此杀气?
“是啊,右相,怎样说思思也是你的女儿,她幼时丧母,她本应得到你的关爱,可,据本宫所知,幼小的她坠入山涧,身中蛇毒,后来又中了那霸道的冰蝉毒,那么小的孩子,究竟何人如此恨她,也下得去毒手。可如今本宫算明白了,思思有如此毒父自然会九死一生。”
太子将萧哲心中的话一并说了出来,二人又对视一眼,此时,他们竟如此心意相通。
太子与萧哲一番话也令文武大臣包括皇上在内都感同身受,在看右相时,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嫌恶,与不解。不解,堂堂一国之相竟有如此狠毒心肠,都云虎毒不食子,似这等方才还要杀了自己女儿的父亲还真是少见。
“太子殿下,二殿下,你们,你们所言差矣,老夫一直忙于国家社稷为吾皇分忧,实在无那精力来照看思思,老夫事后自是查过究竟何人为思思下毒,不过已经查出了啊,是个下人误将毒药当做作料放入菜中,老夫也已处置了那下人。如何说老夫狠毒?”右相当仁不让,定要为自己讨回好名声。
可,皇上冷着脸突然问道:“那朕杀了思思,右相可否同意?”
突的,大殿上一片安静。
不知皇上所言真假,但,萧哲和太子却即刻将心纠结,紧张的看向皇上,见其眼神复杂的看着右相,不明所以,二人皆静观其变的听着。
右相盯着皇上看了片刻,终于叩首言道:“回皇上,求皇上饶她一命,老臣方才不过说的气话啊。”
皇上唇边终于恙起一丝笑意,龙言轻启道:“朕也不过是玩笑话,右相不必当真,起来吧。”
无人可见右相道句谢主隆恩起身后那手竟微微颤抖。
萧哲与太子终于呼出口气,索性,为假。
“父皇,乌桓族自军师用计狠狠挫伤其锐气以来,一直不敢动作。而如今突然来犯,也无非是知晓军师失踪一事。不过,儿臣向父皇举荐一人,此人与儿臣定能一同击退乌桓族,并将齐香儿从鲜卑国带回。”萧哲突然说道。
“哦?你举荐何人?”皇上好奇不已,倾身问道。
太子与众人也想知道,他欲举荐何人。
萧哲轻弹衣摆,唇边恙起如云缥缈的笑意,是那般成竹在胸,那般令人信赖。
“是儿臣的女人,右相欲手刃的女儿,被父皇关押此刻还在大牢里的,思思。”
萧哲此举无疑如一颗炸弹投入海底,顿时激起满朝文武乃至皇上的诧异!
太子则意味深长的看向萧哲,似乎,隐约中,他明白了什么……
皇上这才想起思思曾说过,只要有战事她定能找回军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