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四百年中,由于各种原因,经常有成批的匈奴归附汉朝,两汉政府对他们采取了较为妥善的安置政策,其中最主要的措施是为他们设立专门的居住区:属国。《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载元狩二年第二次战役结束之后,匈奴昆邪王率四万余众降汉,武帝“乃分徙降者边五郡故塞外,而皆在河南,因其故俗,为属国。”即设五属国以处之,此开属国之始。
汉代河套地区,黄河水流平缓,在宁夏和内蒙一带的滨河平原,还有许多支流和湖泊港汊,因此有丰富的水源,而且利用亦很便利。河套属内陆型气候,自然降水不能满足作物生长的需要,农业几乎完全依赖灌溉,故兴修水利是汉代开发河套的重要措施。
汉武帝时,全国出现了兴修水利的**,河套虽处边陲,水利兴修的情况却不减内地。《史记·河渠书》曰:“用事者争言水利,朔方、西河、河西、酒泉皆引河水及川谷水以溉田。”《平准书》又云:“其后番系欲省砥柱之漕,穿汾、河渠以为溉田,作者数万人;郑当时为渭漕渠回远,凿直渠自长安至华阴,作者数万人;朔方亦穿渠,作者数万人,各历二三期,功末就,费亦各巨万十数。”从上述记载看,自汉武帝时期开始,河套已成为全国兴修水利的重点地区,其规模已与内地的大型工程不相上下。
之后魏晋南北朝时,河套地区是北方多个政权争夺的重地。因为这里水草丰美,既适合放牧,又适合耕作。而且人口极多,相比起总人口不足百万的河西地区而言,此刻的河套,计有人口超过一百八十万。
其中汉人人口哪怕是几经波折,目前仍旧留在河套地区的仍旧有近一百三十五万人,其他的多是突厥又或者是各种游牧民族。
“……自秦以来,此地就是我华夏之土,而今,为突厥所据,这里水草丰美,既适合耕作也适合放牧。而且地处要冲,东可直指东突厥王庭,西可以与灵武郡联成一片……”
韦云起的思路和想法让我以及诸位大臣都颇为心动。拿下了这里,华夏帝国就获得了一大片未来控制和进攻草原地区的重要据点,更增加了守御关中的厚度和强度。
“不过,想要拿下这里可不轻松啊。”魏征这位没有半点军事才能的大院长装模作样地看着地图摇着脑袋。“这是距离咱们所在的延安郡可是有千里之遥。”
“中间不但隔着梁师都,更有大批的突厥人和其他游牧部落在这一带。依臣看来,若是进攻这一带,那么,突厥人还有梁师都必然会千方百计的阻拦。怕是得动用不少兵马……”
听得此言,旁边的杨恭仁不由得笑道。“魏院长,您忘记了一件事,咱们有船。”
杨恭仁看到大伙的眼前一亮,不由得很是洋洋得意地显摆道:“我华夏黄河水师现如今有战船超过一百艘,而位于上游河西地区,就有超过四十艘战船。另外上游地区还有超过一百二十余艘运输商船。”
“……我们的战舰还有商船都可以从河西一带直抵龙门上游。这几年来,因为我们与东突厥之间的贸易,我们的船只经常游走于这一带,他们没有什么警觉性,而且在敕勒川北部的诸多城镇,我汉人仍旧能够占到多数。所以,臣以为,若要夺取整个敕勒川,那首先就必须夺取这里。我们的战船,完全有能力截断黄河两岸的联系。所以,我们拿下了北部之后,可以依靠战舰,封锁敕勒川内与黄河外的突厥人的联系。”
“恭仁兄此言大善,陛下,臣以为,此策大有可为。”韦云起顿时两眼一亮,站在了地图跟前比比划划半天之后,很是敬佩地冲杨恭仁行了一礼,朝着我喜道。
“一百二十余艘,怕是不够吧?”旁边的杨师道抚着新留的三缕长须,一脸疑惑说道。这家伙在外辛苦地干了好几年之后,终于窜回了长安,现如今担任着宣传部尚书兼民政部兼京兆郡的工作。反正一挑三是最少的,想要只干一个工作岗位,至少还得再过上三几年的功夫。
等下面那些中基层官员锻炼出彩了再说,不然,陡然拔至高位,对于国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摇了摇头也跳出来献计献策道。“无妨,咱们的战舰,不论是在内河还是海洋都没有什么对手的。大不了,让将士们伐木为舟,有战舰护持于左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倒真没问题。重要的是,咱们可以调动兵马往河西之地,由河西之地登舟顺流而下,如此一来,可以避开耳目。”韦云起双手击掌,目光越发地明亮。
不过,什么时候发起进攻,这倒是个问题,另外还有就是从哪调派兵马过来?也是需要斟酌的。
最终决定,从巴蜀地区征调一个野战军和两个野战师,还有从河西以及西秦地区调派一个野战军,再加上从关中调派的一个警备军。以韦云起为主帅,史大奈为副帅,另外,韩雄为参谋长。
当然,得先等待着巴蜀地区征调来的一个军加两个师抵达河西地区先,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派遣了以唐俭这位华夏帝国外交部尚书为首的华夏帝国使节团前往出使西突厥。
自然是商议双方扩大双边贸易的事情,借用利益,先设法拖住西突厥先。
到了这个时候,距离华夏复兴军兵出潼关已经过去了二十天的时间,相比起被揍得鼻子口来血还有满头包的李密、刘武周、王世充而言。梁师都的命要好得多,缩回了老巢,考虑着下一步的举动。
而窦建德被迫回师淮北之后,秦琼主动地退出了淮北地区,回到了淮河南岸。这让窦建德的二十万援军跑了个空。
而这个时候,窦建德收到了消息,留守在已经架好的永济渠浮桥的守军受到攻击,请求救援。窦建德只能骂骂咧咧地拍屁股又窜回了黎阳,然后准备越过永济渠向着魏郡出发,不过,当他来到了永济渠时就惊呆了,之前就已经架好的浮桥,还有守护浮桥的两万守军已然全都不见了,留下了一地被大火烧毁之后的断木残渣,至于两万守军,从地面上的血迹来看,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取而代之的是高大巍峨的华夏帝国内河水师的战舰正在永济渠里边耀武扬威的显摆着,对于这种巨舰,夏军只能干瞪眼,因为这种高大巍峨的坚实巨舰,绝对不是普通的步骑能够拿下来的。
窦建德就决定一试,结果就是,自己这边的弓弩手才刚刚靠近了运河岸边,战舰的侧面就打开一排排的小舷窗,露出了无数森然的箭矢。紧接着,就是一阵弩弦颤抖的仙嗡声,还有那弩矢刺耳的尖啸声。
一排排的短矢,就像是那没头的苍蝇一般窜出来,然后密集地扎到了河岸,扎进了人体里。让河岸边那些尚未排好阵形,点燃火箭的弓弩手全都倒了大霉,鬼哭狼嚎地转头就朝后跑去,以图躲避开这阵突然袭来,令人绝望的矢雨。
窦建德只能呆呆地看着,然后,突然从战舰上射出了一个看样子黑呼呼的铁球,落在了河岸边两百多米处,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下爆出了一团桔红色的火光,还有那犹如雷鸣一般的轰鸣声。
吓得不远处的窦建德差点一个狗啃屎摔到马下。然后,船上又打出了几团事物,把夏军惊得后退了近百米,之后,船上的人拿大喇叭喊话。窦建德以及夏军才知道,后面射过来的乃是宣传单。
意思很简单,鄙视窦建德在结盟之后悍然毁约,然后还居然敢拿自己闺女勾引我们华夏复兴军的大将辅公祏,以上种种,惹得我华夏帝国皇帝勃然大怒,今日,且给你老窦一个警告,别再想着去打山西之地的主意,立刻退兵回河北,不然,我华夏帝国将会保留动武的权利云云。
差点没把窦建德气得当场吐血,但问题是,没有超远程武器的夏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高大巍峨的战舰耀武扬威而毫无办法。最终,窦建德只能悻悻地退军回黎阳这座新占领的城池,之后再去考虑该怎么过永济渠,毕竟,华夏帝国的水师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其强大的战斗力以及对华夏大地的内河以及外海的独霸性,也让窦建德深深地忌惮。最终,窦建德干脆下令分兵,意图造成从多个地方突击过河的假像,一面下令大造舟船。就算是不能与华夏帝国的战舰一争高下,怎么也得有点拿出手的战舰来保护自己的军队能够渡河。
这样一来,这里就完全变成了僵持阶段,至于王世充这货,成日在洛阳里心惊胆战地,一面给自己的老哥王世恽增兵,一面派出了使节过来,摆出了一个极低的姿态,希望本公子别被其他人挑拨而进攻他这位人畜无害的郑国皇帝。
本公子自然也委以虚蛇,并且告诉这家伙,俺之所以出潼关,那是因为郑军将士在潼关前,朝着长安的方向尿尿,这绝对是对华夏帝国极大的污辱,所以才会出兵教训这些家伙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