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好女不愁嫁(1 / 1)

陆亭笈点头:“对,你先看这些报纸吧。”

三人行必有我师,孟砚青只能这么想了。

她收起来那些报纸:“我先慢慢了解。”

陆亭笈指着报纸上的日期:“这个是半月刊,我都按照发行顺序整理好了,你就从最早的开始看好了,要多注意这些基础知识操作指南,上面都是一步步地教导怎么做,我都是靠这个学的。”

孟砚青微吸了口气:“好。”

陆亭笈便起身,交待道:“那你先玩计算机吧,我去看数理化高考资料,等我看完了,就能教你了!”

……玩?

很好,她成小朋友了。

*

虽然厨房很简陋,不过好歹也能用,而且里面还有上一位房主剩下的一些劈柴,她尝试着把这炉子给烧起来,好把螃蟹给煮了。

这话螃蟹不算特别肥,主要是没到季节,不过应该也有黄了,关键是比较鲜活,吃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不过烧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劈柴怎么点火都是事,孟砚青没这方面的经验,鼓捣了好一番,也没烧起来。

她有些沮丧,无奈地看着旁边的大闸蟹,心想总不能生啃吧?

或者拿着这大闸蟹过去附近的饭馆,请店里帮自己蒸了?

这倒是可行,她马上把螃蟹拿到店里,只要店里愿意,蒸熟也就几分钟的事,到时候她再拎回来,她不说,陆亭笈自然认为是她蒸熟的。

她这儿子是不会知道这位可怜母亲不会做饭的真相的。

她打定主意,拎着那螃蟹就要出门,谁知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车响。

偏偏那车子还停在在家外面的样子,她过去看,迎面就看到陆绪章。

今天的陆绪章竟然脱去了往日规整的做派,只穿了一身休闲运动服,里面搭配简单白衬衫,没了那西装革履的包裹,他少了几分肃穆成熟,看着倒是很显清新。

她疑惑:“你怎么来了?”

陆绪章径自招呼着旁边的板爷,让他们往里面抬东西。

之后才对孟砚青道:“前几天过来你这里看了后,一直忙,今天才抽出功夫。”

孟砚青:“?”

陆绪章看着她那一脸意外的样子,道:“我看亭笈的意思,他肯定想时常过来看你,不过这边略显简陋,我想着修整修整,这样你们住起来也舒服些。”

孟砚青:“说得也是。”

当下她把他迎进来:“你今天不忙吗?”

陆绪章:“也不能天天忙。”

这时候,陆亭笈听到动静,跑出来了,他看到陆绪章,顿时面露提防:“父亲,你怎么来了?”

陆绪章瞥了一眼儿子:“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陆亭笈蹙眉,疑惑地看着这当爹的,道:“这是我母亲的院子,我当然可以来。”

陆绪章:“这是我前妻兼多年好友的院子,我不能来吗?”

孟砚青一听他们父子对上就头疼,她哄着道:“当然能来,都可以来。”

陆绪章听到这话,显然很满意,他望着自己儿子:“亭笈,我和你母亲是从七岁开始的友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懂吗?”

这一交锋,显然陆亭笈落了下乘,他不服气,反唇相讥:“认识一百年,也不如实打实的血缘!”

陆绪章显然没想到儿子还能给自己来这一出,他拧眉:“所以你和你母亲为什么有血缘,没有我,她能生出你吗?”

陆亭笈一噎,这话他接不下去了。

孟砚青也听不下去了:“你们如果再吵的话,那就都出去吧。”

她这么一说,陆绪章和陆亭笈都消停了。

熄火。

陆绪章看一眼儿子,吩咐道:“你也过去帮忙,我车上带了一些吃的,还有生活用品,都帮你母亲拿下来。”

对于这个,陆亭笈倒是很乐意干:“行吧。”

说着他径自出去拿东西了。

他走过陆绪章身边的时候,孟砚青看到,他们父子个头都差不多了,外人乍一看简直仿佛哥俩一样。

不过想想也正常,到底结婚早生孩子早,父子只差十八岁,三十出头稍微显年轻,和十几岁少年确实就是哥俩的感觉。

陆绪章自己则是指挥着两位板爷,帮那些家用日常都搬下来。

孟砚青看着,他带来的物件齐全,有一件黄花梨书架看着眼熟,她正要问,马上便看到那件黄花梨曲背椅,她可是熟悉得很,那是明朝的老家具,她以前在家时会坐在那把椅子上看书。

她讶然,又有些想笑:“你倒是想得挺周全。”

陆绪章很不在意地道:“留着也没用,你用惯了的,带过来你继续用吧。”

孟砚青笑了:“好。”

陆绪章挽起衣袖,蹲在那一堆家具前,便准备将那些都重新组装起来,这都是老式榫卯结构的家具,那几位板爷不一定懂这些,再说物件太金贵,他也不舍得让外人碰。

这时候陆亭笈拎着一个大箱子进屋了,他吭哧吭哧地把那大箱子放地上:“父亲,这里面是什么,可真沉。”

陆绪章:“都是你母亲要用的。”

陆亭笈听了,打开箱子,孟砚青也凑过去看。

却见里面有一些法文书英文书,都是她以前喜欢的,还有几本中国古籍,更是她的心爱之物,把这些拿出来后,她还看到一件曼生十八式的紫砂壶。

她纳闷:“你干嘛拿这个,我又不喜欢。”

那是他喜欢的。

陆绪章听她这语气,很无辜地道:“我帮你带了这么多东西,你就不能招待我喝口茶吗?我就喜欢用我这一套紫砂壶啊……”

孟砚青:“……”

她只觉得他脸皮真厚。

不过也没办法,送来就送来了,反正他给了她就要,以后万一缺钱了,拿出去卖,高低也是个物件呢。

收着!

这时候,该搬都搬到了屋里屋外,因为都是拆卸开的,或者带包装比较支棱的,屋子里就满满当当的。

陆绪章便指挥着陆亭笈拆包装,递物件,带着他一起安装归置。

陆亭笈倒是也没偷懒,干得卖力。

天气有些发闷,陆亭笈年轻,火力大,脸上已经淌汗了,陆绪章额头也渗出细汗来。

孟砚青见此,便问:“喝点水吗?”

陆亭笈:“要!”

孟砚青:“我给你们买点水去。”

陆绪章听闻,淡扫过来:“所以我就知道我得带我的茶壶。”

孟砚青:“哪有茶,小卖铺有什么你就喝什么吧!”

想得挺美的,难道还能给他烧一壶明前茶吗?

陆绪章有些勉强地道:“行吧,入乡随俗。”

陆亭笈却已经嚷嚷开了:“我要喝汽水,北冰洋!”

陆绪章反对:“都入冬了,喝什么汽水,太凉,人家已经不卖了,那个也不健康,里面都是添加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小孩子少喝。”

陆亭笈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不满地看着陆绪章。

他就是想喝汽水!

孟砚青忙劝道:“又不是天天喝,偶尔一次没事,你们忙,我去买汽水。”

说着,她拿了钱包出门去,胡同口小卖铺那里有卖汽水的,北冰洋汽水现在还有呢。

她买了两瓶,又噌噌噌跑回来了。

回来后,就见陆绪章脱下运动外套来,只穿了白衬衫,挽起袖子埋头干活。

家里挺乱的,这些都要收拾,孟砚青上班累,回到家后是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现在陆绪章来了,倒是挺勤快。

孟砚青把一瓶北冰洋递给儿子,一瓶递给陆绪章:“先喝点水吧,北冰洋,你别太挑剔,将就将就吧。”

陆绪章倒是没说什么,接过来,拧开瓶子,便喝了几大口。

他确实渴了,而且干活干得闷热。

这时候陆亭笈已经咕咚咕咚喝完了汽水,他随手就要把汽水瓶子扔旁边垃圾桶里。

孟砚青见此,拦下:“你不要扔。”

陆亭笈忙停下,疑惑地捏着瓶子。

陆绪章这边喝了一半了,听到这话,不明白地看着孟砚青。

孟砚青:“这瓶子能回收,四个瓶子就能再换一瓶汽水!”

父子两个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这一刻,难得他们达成了共识。

良久,陆绪章舔了下唇边的汽水,很认命地道:“知道了。”

孟砚青:“我现在可是很会勤俭持家。”

陆绪章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她一眼,完全不想说什么了。

陆亭笈将那汽水瓶收到一旁袋子里,凑过去撺掇孟砚青:“母亲,父亲不是给你钱了吗,让他再多给你点,他现在工资特别高!”

他声音虽小,不过陆绪章还是多少听到了,视线马上扫过去。

孟砚青道:“就算有钱也不能乱扔,那是浪费!”

她现在可是很会过日子的。

陆亭笈扁了下嘴巴:“好吧……”

*

陆绪章打开外面的包装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水的苏州蚕丝床单被面甚至包括枕巾枕套来,孟砚青见了,倒是喜欢得很:“还挺好看的!”

说完赶紧过去和陆绪章一起把被子套进去被罩里,这种活两个人干起来倒是配合得当。

这么干着的时候,孟砚青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像极了一对夫妇在铺床叠被!

才不要呢。

她顿时扔那里:“就一被罩而已,你自己干吧。”

陆绪章刚要把被子塞进去,突然见她来这一出:“?”

孟砚青:“难道不是吗?你陆绪章这么能干的人,就套不了一被罩?”

陆绪章挑挑眉,很无奈很无奈地看着孟砚青:“我看你在饭店干活的时候,不是挺能干的吗,怎么回到自己家就这么懒?”

孟砚青:“那不是你要帮我吗?你如果不这么好心帮我,我肯定就自己干了。”

陆绪章看她那吃准自己的模样,眼神很有些异样:“等你再找一个,新婚的时候,可别叫我去给你铺床。”

孟砚青好笑地看着他:“我叫的话,你会去吗,你如果真去,我倒是欢迎——”

陆绪章忙阻止:“得,不好听的话千万别说,我怕我被你气出毛病来。”

孟砚青笑:“好,不说了。”

陆绪章又道:“我怎么感觉最近亭笈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就好像抓住他多大的把柄,一种暗搓搓的得意。

孟砚青装傻:“哦。”

陆绪章黑眸淡看着她:“最近你对亭笈面授了什么机宜?”

孟砚青:“也没什么,我亲儿子嘛,没事就聊聊嘛……”

陆绪章那神情就有些五味杂陈:“这可真是你的宝贝儿子。”

孟砚青微挑眉:“嗯?怎么,你有意见?”

陆绪章:“不知道怎么养出这么一个不孝子。”

孟砚青看他那样,便笑:“我觉得挺孝顺的啊!对我可好了,今天把计算机搬过来了,要教我学计算机呢!”

陆绪章:“他教你?”

孟砚青便和陆绪章说起计算机的事:“还给我拿来教材呢,《儿童计算机世界》!”

陆绪章轻叹:“你倒是图个现成了,你们母子一家亲,我呢?”

孟砚青:“对,你就是杨白劳。”

陆绪章看她:“那你就是白素贞,雷峰塔十八年,儿子已经考取功名,当状元了。”

孟砚青:“状元?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陆绪章摸了摸鼻子:“你好好教教,总会有的。”

孟砚青看着陆绪章那样:“还算你心里有点数,你自己再优秀,孩子不争气也白搭。”

陆绪章:“其实……亭笈挺优秀的吧?”

孟砚青:“哦?”

陆绪章倒是认真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他英语法语都非常好,这么小娴熟两门外语已经很好了,他也会一些阿拉伯语,有一些书画基础,接人待物也不错。”

他补充说:“……前几年被我操练得拳脚功夫也很了得。”

孟砚青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操练?”

陆绪章:“他不是爱打架吗,我专门请了一位拳脚老师傅和一位特种兵,没事练练他。”

孟砚青便懂了:“然后?你也陪着?父子对打?”

陆绪章正色道:“那叫操练。”

孟砚青便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父子估计每天对着干!”

所谓的操练,还不知道多狠呢,陆绪章在这种事情上怕是不知道留情的。

陆绪章正色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觉得年轻人打打架挺好的,反正在长辈面前有点正形就行了,其实平时来往的朋友,提起来都说我们家儿子好。毫不谦虚地说,就陆家这些子弟,也包括往常见的那些朋友家孩子,我看比起亭笈来,还是差远了。”

他想了想,进一步做出中肯评价:“那些人的儿女,和我们那是比都没法比。”

孟砚青听笑了:“敢情你觉得自己还干得挺好的——”

她么说着,陆亭笈正好翘头过来,看他们两个在那里说说笑笑好一番热火朝天,忙进来:“母亲,什么干得挺好的?”

他拧眉,看看陆绪章,看看那刚铺好的床:“母亲,父亲就铺个床单,你还得夸他?”

简直不可思议了!

孟砚青:“你父亲是夸你,夸你干得挺好。”

陆亭笈一听,却是越发狐疑,他防备地看向陆绪章:“父亲,你是觉得我哪里干得好,说来我听听?”

陆绪章神情便有些异样,他挑了挑眉:“马马虎虎吧……”

陆亭笈:“我就知道!”

孟砚青看着这父子俩,不免好笑,这两个人对着倔,谁也别想先低头!

陆亭笈已经不搭理陆绪章了,他抱着台灯道:“母亲,这个台灯放哪儿?”

孟砚青看过去,倒是没想到:“怎么把这台灯拿来了?”

那台灯可是有些年头了,是当年意大利大使送给陆绪章祖父的,大理石底座五枝头台灯,铜鎏金的,上面枝叶繁茂,古朴华丽。

以前孟砚青在陆家时候,因喜欢这台灯,就一直摆在她书房的。

陆绪章:“你不是缺台灯吗,一时没找到其它合适的,这个正好闲置,就拿过来了。”

孟砚青过去捧着那台灯,好生看了一番,倒是喜欢得很:“这个虽然有些年头,但是看着还是喜欢。”

陆绪章把各样物件都拿出来,指挥着陆亭笈布置各处,很快这小房间也算有模有样了。

他又拿出来一卷轴:“你把你那幅画取下来吧,挂上这个。”

孟砚青拿过来一看,是《宁静致远》四个字,那字迹倒是熟悉得很,骨骼清秀,意味隽永,只是比年轻时候少了几分鲜明,更多了一些沉淀。

她欣赏着,笑道:“这不是你的字吗?”

陆绪章:“怎么,不好看吗?”

孟砚青看他那一脸自信的样子,重新将那幅字卷起来:“才不要呢,我干嘛挂你的字。”

陆绪章黑眸带着探究,就那么看着她:“为什么不能挂我的?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的字吗?”

孟砚青便笑:“我这不是书房,是卧室,我就住这儿,天天看着你的画有些奇怪,再说了,我以后可是打算谈对象的,说不定明天就谈,那我万一把人家带家里来,看到你的字放我床头,这算什么,不像话。”

陆绪章眼神马上怪异起来:“我并不反对你找,可你现在不是很年轻吗?你才多大,就想着要把对象带你屋里来?砚青,你是不是吸取我们之前的教训?”

孟砚青:“我只是假如,你这脑子别乱想,我带朋友来做客很正常的吧?”

陆绪章:“那你就说是你远房亲戚的不就行了。”

孟砚青:“才不呢,我不要!”

她太熟悉陆绪章的字了,一看到那字,真是扑面而来的回忆和亲近,这种感觉会让她睡不好觉。

陆绪章静默地看她半晌,之后没吭声,拎起旁边一个锤子和一个木匣子出去院子里了。

孟砚青便收拾着屋子,把那些零碎包装全都拾掇起来,正收拾着,陆亭笈进来了,他凑过来,低声问:“我父亲怎么了,看他沉着脸,整个阴雨天。”

孟砚青从窗户往外看,就见陆绪章正拿着锤子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钉什么。

她低声说:“谁知道,就因为一幅字。”

陆亭笈恍然:“他特意拿了他的画来让你挂上,你不愿意挂?”

孟砚青点头:“对。”

陆亭笈便很有些幸灾乐祸:“他真是想多了。”

孟砚青:“估计吧。”

陆亭笈凑到孟砚青耳边:“母亲,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穿运动服吗?”

孟砚青疑惑:“为什么?”

陆亭笈很有些得意地道:“他估计觉得这样显得年轻吧。”

孟砚青想了想,很客观地评价道:“好像确实显年轻,看上去就像你的哥哥一样,还挺好看的。”

陆亭笈一听,顿时脸上露出嫌弃:“我怎么会有他这么老的哥哥!”

谁知道说这话时,陆绪章正好进屋:“什么哥哥?你哪儿来的哥哥?”

陆亭笈顿时不吭声了,拎起旁边的纸箱子:“我去把这个扔了。”

说完跑出去了。

陆绪章没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孟砚青。

孟砚青觉得他来者不善,眨眨眼,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半晌,陆绪章终于开口了:“砚青,你现在如果有什么人选,其实可以告诉我。”

孟砚青:“什么?”

陆绪章:“我意思是说,谈对象的事。”

孟砚青:“……”

她疑惑地看着他,最后终于道:“我说了没有啊,你都想什么呢?”

陆绪章听这话,微颔首,试探着道:“那你就把我的字挂在这里,等什么时候你有对象了再摘下来,不也一样?我的字,如果流落到琉璃厂,那也是能卖高价的,去年一家书法杂志想找我写题词,我都不想给他们写。”

孟砚青歪头打量着他,微耸眉:“你说你这样,何必呢?”

陆绪章笑道:“砚青,我是支持你找一个好的,但你总得找个比我强的吧,到时候让他给你写一幅挂这里,也好让我这个旧人瞻仰一番新人的风采。”

孟砚青一听便笑了:“我干嘛非得找一个比你字画好的?”

陆绪章:“你要找个不如我的?”

孟砚青:“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一手好字画,也许我可以找个科学家嘛,研究研究火箭大炮高科技,我不懂那些,到时候夫妻之间不是正好互相崇拜?”

陆绪章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听不得科学家这种词。

这让他想起叶鸣弦。

他静默了一会,才道:“找什么科学家呢,那些科学家全都不修边幅,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他们投身科学,后面都需要一个女人洗衣做饭照顾老人孩子,你能做得了吗?”

孟砚青:“那就雇个保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陆绪章无情打击:“你和这种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早晚离婚。”

孟砚青笑道:“那也可以啊,离婚了再找嘛,反正好女不愁嫁,我觉得我离婚三次,照样身后一大把追的。”

陆绪章微抿唇,看着笑意盈盈的她。

他就不该和她讨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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