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儿的反驳显然是苍白无力的。
在飞虹山庄的人已经认定了程欣儿就是杀了公绮云的人的情况下,她这样的反驳只会被认为是狡辩,而非事实。
昨天跟公绮云一同去找程欣儿麻烦的二师兄便指着程欣儿骂道:“就是你杀了师妹,你当时还威胁师妹说要杀了她!我师妹现在死了,就是你杀的,你别想狡辩!”
二师兄的义愤填膺让程欣儿觉得莫名其妙。
她皱眉看他,道:“我何时说过要杀她了?你莫要胡说!”
程欣儿确实威胁过公绮云说要杀她,不过那是第一次在街上遇到公绮云的时候,当时她威胁了要杀公绮云不假,可是昨天遇见公绮云,她可没说要杀她!
这人分明就是在信口胡言!
“我没胡说。师妹找到我,让我帮忙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本来我也觉得你和她就是小姑娘之间的打闹,没想插手,可是师妹却说你威胁她,说要杀了她,她气不过,才想要找我帮忙找回场子。”二师兄激动的说。
程欣儿这会儿倒是无话可说了。
因为第一次起冲突的时候,她气的很了,确实威胁过公绮云说要杀她。
她自己说过的话,哪怕如今对她不利,她也不会去否认掉。
沈元洲一看她这样就心里有数了,当即道:“你也说了只是威胁而已。寻常人吵架之后尚且口不择言呢,欣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家,正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随口胡言乱语也是正常。”
“便是你派的公绮云,也没少这么威胁人吧?”
二师兄闻言抿唇不语。
换了公绮云的话,可就不是光威胁人了,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在他眼中,地位不如她的人,死了也是活该,半点同情心都没有。
所以公绮云死了之后,飞虹山庄不少人心中都暗自窃喜。
若不是顾忌着上面,尤其是公绮云的爷爷,飞虹山庄大长老,怕是那些弟子都要私底下庆祝一番祸害死了的高兴事儿。
二师兄也没多喜欢公绮云,可是人已经死了,而他昨天好死不死的和公绮云一起出门去找了程欣儿的麻烦,他被宗门长辈给盯上了,所以他就被抓来指认程欣儿了。
而且他还知道一些,别的底子不知道的事情。
左右公绮云死的这事儿,是注定要挂在程欣儿的头上的,至于能不能洗脱,谁也不知道。
“现在公绮云死了是事实,程欣儿在她死前威胁过她说要杀她也是事实,眼下公绮云死了,那程欣儿就有重大的嫌疑。”鲁炎开口道。
沈元洲气急反笑:“随便说句威胁的话,人就是我师妹杀的,这又是什么道理?你亲眼看见我师妹杀人了?你没亲眼看见,就不要胡乱攀咬。”
“我天水宗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任由旁人搓扁揉圆,我天水宗的大小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飞虹山庄的大长老孙女就是好欺负的了?死了都不用有人为之负责了?”鲁炎冷冷的开口。
“做过坏事的人才要负责,没做过坏事,负的又是哪门子的责?”沈元洲分毫不让。
“所以,你今天是非要拦着,不让我们带走程欣儿了?”鲁炎眯着眼睛,冷声问。
“我天水宗的大小姐,你们有何权利带走?还是说,安稳的日子过久了,你们飞虹山庄想要与我天水宗撕破脸皮,全面开战?”
沈元洲厉声喝问:“现如今是什么情况,我劝你还是考虑好全面两派开战的后果,不要做出让事情无法挽回的决定。”
“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可惜这事儿我做不了决定,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鲁炎淡淡道:“大长老说了,谁杀了他的宝贝孙女,谁就要给她赔命,既然眼下程欣儿的嫌疑最大,那么我便将人带回去交给大长老处置,你天水宗有什么意见,直接去找大长老提吧。”
鲁炎说着,又道:“程欣儿,我劝你还是自己跟我离开,免得动起手来,伤及无辜。”
这话,鲁炎也不过是说说场面话而已。
事实上,鲁炎并不觉得天水宗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来之前就知道,驻守天水宗据点的高手还没到,没有和他同级别的高手,天水宗没人能拦得住他。
“我都说了,公绮云不是我杀的,你们爱信不信!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认,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也别想扣屎盆子到我头上,想带我走,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程欣儿厉声说完,当先朝着鲁炎冲去。
与此同时,程欣儿一身修为再无保留,释放得淋漓尽致。
鲁炎顿时大惊,惊呼一声:“旋照巅峰大圆满?”
惊呼之后,鲁炎没敢耽搁,赶忙抬手招架。
他是真的没想到,程欣儿的修为竟然能高得这样离谱。
眼前这小丫头才多少岁啊?二十出头吧?这个年纪就有这份修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知道他如今都快两百岁了,也才突破旋照达到融合二层而已,他跟程欣儿的年纪差了十倍,修为却没差多少,这强烈的落差感让鲁炎被刺激到了。
鲁炎和程欣儿的交锋太过激烈,沈元洲本来想要插手帮忙,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修为差距太大了,根本无法插手。
他刚靠近,就被弹开了。
一时间,沈元洲不由得面色铁青。
也是在此刻,他才意识到,程欣儿和他的差距,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沈元洲不甘心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目光紧张的盯着战场中央,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程欣儿的传音。
“大师兄,我怀疑他们是假借公绮云的死刻意扣押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我当初在秘境之中的秘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师兄你快走,去找姐姐,让姐姐来救我,我撑不了多久的!”
程欣儿的语速极快,显然如今的她看似跟鲁炎战成平手,但其实她是吃亏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