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好了,飞虹山庄的人打进来了。”
沈元洲在办公的时候,有弟子匆匆忙忙闯了进来,惊声喊叫着。
沈元洲皱眉,抬头看去,面上一片清冷之色:“怎么回事?”
“不知道,飞虹山庄的人忽然闯了进来,说要见大小姐,已经伤了咱们好些个弟子了。”来人急急的说。
沈元洲面色登时冷了下来:“简直放肆,这飞虹山庄是想做什么?同咱们死磕吗?”
面上的冷怒之色让沈元洲显得格外的凌厉,他站起身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一旁窝在椅子里吃东西的程欣儿也将东西一丢,跟了上去。
“欣儿,你别跟着,且先离开,这里有我来应付就好。”沈元洲转身对程欣儿说。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格外的不安。
飞虹山庄这一次的冲击来得突然且莫名,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如此危险的时刻,他唯一想的便是先保全程欣儿,保证她的安全。
“大师兄,我想陪着你,而且我的修为也不差,不会给你拖后腿的。”程欣儿闻言当即拒绝,不愿意离开。
她以前努力修炼,是为了获得父母亲的认可,希望他们能因此而对她好,很可惜,没有。
他们对她好,不过是看重了她的修炼天赋,跟她这个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她卡在练气后期巅峰的时间久了,就用那样失望的眼神看她。
以至于,她一度对修炼失去了兴趣。
而现如今她努力修炼,一半是为了自己,另一半是为了沈元洲。
她认识到,只有努力修炼,达到更高的境界,才能够保护自己的爱人,才能够不拖后腿,才能够活得自在。
原本她的修为比沈元洲更低,出门在外,她怕拖沈元洲的后腿。
但现在,她的修为比沈元洲还要高,她已经是可以和沈元洲并肩的存在了,再也不会拖他后腿了。
甚至,她都可以保护他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要她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不会拖后腿,可是对方来势汹汹,我怕他们另有所图,你先离开,将消息传回宗门,若是我们有事,也好让宗门派人来救我们。”沈元洲面上浮现出急色,匆匆开口。
“我不想走,大师兄你另外派人离开去传信,我要留下来陪着你。”程欣儿当即开口道。
沈元洲快急死了。
然而不等他再开口催促,已经有人闯入了他们所在的院子。
沈元洲下意识的将程欣儿护在身后。
而来人则是沉声开口:“今天谁都能走,唯独程欣儿不可以。”
带着几分阴冷狠戾的声音让院子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许多。
沈元洲心里顿时一冷:对方这是冲着欣儿来的?
“你就是程欣儿吧。”为首之人的目光落在了沈元洲身后的程欣儿身上。
对方指名道姓的找自己,程欣儿倒也不怂,当即应了:“是我没错。你们如此多人闯入我派找本小姐,是有何事?”
对方还没回应呢,沈元洲当先道:“飞虹山庄好大的排场,竟出动这么多的人闯入我天水宗,这是要把我天水宗的据点都给端掉吗?”
“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态,是想两派开战吗?”
“现如今是什么时候,整个修真界都在为了找寻魔族而努力,你们却如此不顾大局,如此狂妄的挑起两派纷争,就不怕昆仑派降罪你们飞虹山庄吗?”
沈元洲字字句句都占着理,层层递进的姿态带着凌厉,眼神更是透着锋芒之意,叫人无法直视。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让来人害怕。
飞虹山庄为首的门派长老鲁炎冷冷的开口:“挑起两派纷争的是你们的大小姐程欣儿,而非我们飞虹山庄。”
沈元洲闻言下意识的看向程欣儿,眼中带着询问。
而此时的程欣儿则是一脸茫然,一副完全不明白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看她那样子,沈元洲就知道,她对这件事情肯定是不知情的。
这事儿,要不就是飞虹山庄的人污蔑栽赃于她,要么就是她自己惹了事儿却不知道。
不管是这两种可能中的哪种可能,最后冲的还是她,一时间沈元洲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危机感。
虽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要护她的想法。
他看向鲁炎,嗓音冰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既能做出这种冲撞本宗据点之事,所言又能有几分真?”
“你宗程欣儿同我派公绮云有过多次冲突之事,你可知晓?”鲁炎问。
“此事我知道,不过那都是晚辈弟子之间私下里的小摩擦,而且据我所知,是公绮云先仗势欺人,我家欣儿看不过眼才会插手。”
“再说了,我家欣儿出手自有分寸,以教训为主,并没有过分伤人,那公绮云就如此担不住事儿,告到家中长辈那儿去了,要找前辈来为她欺负晚辈,为她出气吗?”沈元洲反问。
关于公绮云的事情,程欣儿并没有瞒着他,反倒多次吐槽说那公绮云如何的可恶,所以沈元洲对这事儿印象很深刻。
鲁炎冷冷的说:“公绮云死了。”
沈元洲面上的神色顿时僵住了,公绮云,死了?
所以飞虹山庄带人闯入天水宗内,是因为认定了是程欣儿杀了公绮云,来讨说法来的?
“什么?公绮云死了?她怎么死的?昨天在街上碰见她,她明明还好好的,她怎么会忽然就死了?”程欣儿也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水眸,完全不敢置信。
太意外了,意外得让她措手不及,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公绮云虽然讨厌,可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就被告知她死了,程欣儿一时间当真难以接受。
“那就要问程欣儿你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非要杀了她不可。”鲁炎冷冷的说。
程欣儿当即皱眉:“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公绮云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杀她!我跟她分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你别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