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城,城主府。
霹雳城中两位青年男女相互追逐,青年男子满头大汗,高大的身体东躲西藏,奈何躲到哪里都露出半截身体,他慌张得手足无措,一溜烟一样地溜出了霹雳城。身后的青年女子,身材高挑,身着淡黄色长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丝绸碎花衣中若隐若现,黑色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蝴蝶丝带轻轻挽住,手中拎着两把从闹市抢来的菜刀,四处追砍前面的男子。
“我闭关多年,你居然在外面有人了?”
“说,你和胜凌君从眉来眼去发展到哪一步了?”
“说,李灵儿是谁,有人已经将你们泛舟在海上的场景偷偷用紫耀珠拍下来交给我了,别掩饰,出来解释一下。”
“最近听说你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让亲弟弟将柳家遗孀接到家中,你还是个人?”
葛鹧回头看去,看着暴怒的狐梦狸,心中有些心虚,一阵风地跑到城外山中,实在力竭,蹲在河边大口喘息。阿狸拎着菜刀,追到了小河边,看着这个冤家捂着肚子在河边喘息,余怒未消,挥刀砍去。
葛鹧吓得魂不附体,炼气化形之术,炼气化性之术结合在一起,在空中幻化出一面半人大的盾牌,顶在自己的头顶,将自己的浑身罩住,任凭阿狸挥刀乱砍。自己瑟缩在河边,等待着狂风暴雨过去。
胖葫芦河图从睡梦中醒来,悄悄地从阿狸背后跳下,一溜烟跑到河边的土堆之上,一屁股坐在河边,饶有兴趣看着现主人挥刀狂砍原主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在一旁加油打气。
“打他,打他,坏葛鹧,居然不去看我,害得我在白狐村都无聊死了。”
阿狸明显动了真怒,一刀刀砍下,直砍得火星四射,砍了莫约几百次,终于力竭,被葛鹧偷袭,用金缚术困住,随后两极反转。
葛鹧举着气盾的双臂被砍得酸麻不已,望着空中被金缚术束缚住,咬牙切齿,怒目横眉的阿狸,葛鹧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贼笑,小人得势一般的偷笑。
“小阿狸,这金缚术可是进入筑基之后特有的道术,能够束缚不如筑基内的任何人,让人动弹不得。你的修为不足,被束缚住,岂不是任凭我鱼肉?”
阿狸软软地躺倒,葛鹧连忙抱在怀中,笑嘻嘻地揪了揪阿狸的小脸蛋,引来河图的一阵冷笑。
阿狸身体无法动弹,眼睛异常明亮,眼神中有一种别样的色彩,阿狸似是已经认命,轻声说道:“你束缚我,要做什么呀。”
声音又滑又腻,令葛鹧欲罢不能。
葛鹧望着怀中最爱的人,欲望充斥在浑身各处,向阿狸的小嘴吻去。
噗~
下一瞬阿狸身上的束缚被完全解开,满脑子不良想法的葛鹧被阿狸反手按在冰冷的河水之中,喝了半斤河水之中,浑身火烧一般的欲望彻底消退。
阿狸骑在他身上打了一阵,便不再理会他,独自来到胖葫芦身边,将胖葫芦抱在怀中,瞥着在河水里假装溺水的葛鹧,满脸的冷意。
“别装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都钻到了水里,让我们一度以为你是个蛤蟆精。你要是能溺水,那就奇了怪了。”
葛鹧只好停止他劣质的表演,从冰冷地河水中走出,浑身真气一绕,满身的水汽顿时蒸发,整个身体又变得整洁起来。看到在一旁捣鬼的蛋爷,葛鹧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现在这具身体的修为只有炼气后期,想要使用筑基期的力量就必须从鬼道分身上抽掉力量,肯定是蛋爷将金缚术的力量撤去,才让阿狸能够从金缚术中逃脱。
葛鹧笑嘻嘻地从河水旁走了过来,阿狸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搂着胖葫芦,别过头去不去看他。河图示威一般地在阿狸怀里拱来拱去,虽然知道河图是个葫芦,葛鹧还是一阵火大。
葛鹧脸皮厚,对于阿狸地冷漠无动于衷,自来熟一般地坐在阿狸身边,伸手想要去搂阿狸,被她劈手将手掌打开,忙在一旁赔笑,哄着心上人。
“说,我闭关期间你都做了哪些亏心事?”
葛鹧笑嘻嘻地说道:“哪有,这些都是那软皮蛋造谣,至于我和灵儿师姐,她是我师尊道侣的徒弟,我们也算同门,前番和他一起去寻找师母,想要为师母疗伤。”
葛鹧说着,就将自己如何寻找天尸,如何偶遇灵儿师姐,如何在海上被埋伏,如何发现师母入魔,最后将自己和灵儿师姐分开的事情说了一遍,阿狸半信半不信,又问起胜凌君。
葛鹧笑嘻嘻说道:“当年刺杀刘风你也是知道的,我先后被胜凌君算计,恨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对她有好感,无稽之谈,纯是无稽之谈。”
阿狸被他一阵花言巧语哄骗,在心中原谅了葛鹧的肆意妄为,见葛鹧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双颊绯红,有些害羞地转过头去。葛鹧细看自己的心上人,除了肌肤变得更加柔软白皙,化形后期的阿狸更像人类,狐瞳已经退化,整个身体和人类一般无二,只有两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来回摇晃,调皮地扫来扫去,逗弄着葛鹧。
胖葫芦河图从阿狸的怀里钻了出来,来到葛鹧身前讨要北海玉髓,葛鹧不敢得罪,急忙取了一大块塞给了河图,让河图帮助自己在阿狸的面前说好话。
阿狸一声冷笑,便不去理会他。
再看胖葫芦,整个葫芦都变成玉质,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像极了一尊玉葫芦,触之冰冷不已,手感也很像玉质。令人诧异地是玉质的葫芦璧很柔软,搓揉着仿佛面团一般。河图要比之前大了许多,葛鹧放出灵识去看,葫芦里有四潭水大小的空间,不同于自己当年什么都往里塞,现在胖葫芦内空荡荡的只有美酒。
胖葫芦将北海玉髓吞到肚子里,在葛鹧身上爬来爬去,四处寻找着玩伴鼎师傅。
葛鹧凑到阿狸身边,一只贼手摸到了阿狸腰间,轻轻抚摸着阿狸柔软的腰肢,轻声说道:“等我们扳师回盟,我就去白狐村下聘礼,正式迎娶你过门。”
阿狸顿时满脸绯红,呐呐地说道:“谁说,谁说人家要嫁给你,我不嫁人,哼,嫁人也不会便宜了你。”
话虽如此,阿狸的两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晃得十分欢快,葛鹧将阿狸搂在怀里,望着眼前潺潺的河水,享受着乱世之中少有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