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安静了一会儿,任大老爷出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谢夫人真是个妙人。”
一直在把玩着尧毓衣袖的谢临君,忽然抬起头来。
张琦在旁边看着,吓得一哆嗦。
若非知道陛下心智受损,只怕根本不会怀疑他现在心智有问题。
任大老爷对上他泛着冷意的视线,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不知谢公子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后天的?”
“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可真是委屈了谢夫人。”
尧毓面带浅笑看着他侃侃而谈,并没有像对付张大夫人和张三夫人那样忽然出手。
张琦瞧着,察觉到了不妙,连忙插话。
“谢公子这病是后天的,相信很快就能好。”
任大老爷不买账,他恨不能这傻子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那样他想要将谢夫人弄到身边才会更容易。
摇着折扇,任大老爷笑一声。
“这可未必,毕竟这脑袋出了问题,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谢夫人,您说呢?”
尧毓笑着点头,无比赞成。
“确实如此,一个人的脑子如果出了毛病,确实是硬伤!”
之前觉得这位谢夫人非常不上道的任大老爷,连着两次,觉得之前可能是他想岔了。
又或者他这般玉树临风,相貌堂堂,虽然比不上谢公子那个傻子长得好看,奈何他脑子正常,所以谢夫人现在对他有了意思。
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任大老爷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身体某处,恨不能马上拉着谢夫人去翻云覆雨一番。
他眼底的火苗,看的张琦嘴角狂抽。
“大哥,我再说一遍,谢公子夫妇是我二哥二嫂的客人。”
再不及时止损,到时候陪进去,可能真的尸骨无存!
他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大舅兄到现在还没注意到,谢夫人脸上虽然在笑,但眼底一片寒光。
果真是痴迷到,已经没了理智可言?
任大老爷现在邪火乱窜,恨不能马上纾解一番。
一边回答张琦的话,一边往尧毓那边走了两步。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谢夫人是张府的贵客,而我任家与张家又是姻亲,自然会以礼相待。”
“谢夫人,谢公子如今有病在身,恰好任某带回了一个医术极好的大夫,不若谢夫人带着谢公子,随任某过府瞧瞧?”
万娘被任大老爷这一番话惊的目瞪口呆,她之前只当自己是想岔了。
但现在再看,惊的几乎当场失控。
“任文华!”
张丛也怒不可制,没想到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任文华,居然对谢夫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他虽然一向对兄弟纵容,但心里门清,哪里看不出任文华对谢夫人垂涎欲滴的样子?
简直……令人恶心反胃到想吐。
他压下那股恶心,快速出声:“谢谢任大老爷好意,不过谢公子夫妇这边,自有我们张府请大夫照看。”
任文华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扯了扯嘴角,折扇一收。
“我在问谢夫人,又没问你们,你们插什么话?”
“还是说,张府的那些孩子,不想在我们任家的族学上学了?”
张丛怔住,万娘也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任文华居然会利用孩子们的前程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