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远姬十二和园子等人，用最快地速度退了出去。
同时看向寝殿外候着的宫人们，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寝殿内，神色温柔带着笑容的傅华时，在听到尧毓的话后，有瞬间沉默。
不过也只是瞬间，又跟着恢复了之前的温柔的模样。
“阿毓是没休息好吧。”
尧毓定定地盯着他：“我说的很清楚。”
傅华时笑着握着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白嫩纤细的手指。
他开口，神色温柔而纵容。
“又在说傻话了。”
尧毓冷笑：“我是不是在说傻话，你当真听不懂吗？”
傅华时点点头，温柔地望着她。
他喊她：“阿毓。”
尧毓不错眼底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排斥和痛恨。
傅华时嘴角动了动，嗓音清润好听。
“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取名，阿毓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尧毓厌恶皱眉，显然对孩子厌恶至极，根本不想提到半分。
“傅华时，不要跟我提到他！”
“若不是你一再威胁，你以为他能活着出生？”
“我有多憎恶你将我带回陈国，在我意识不清时与我……有了他，就有多厌恶他！”
这句话，尧毓几乎是吼出来的。
哪怕再用力吼，但声音真的不大。
在傅华时眼中，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一双眼睛明若秋水，偏偏带着浓烈的恨，又因为无可奈何，可怜又无助。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在她的挣扎中，固执地吻了吻她的发丝。
“阿毓，为什么就不能留在我身边？”
尧毓刚要说话，傅华时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毓，你对我不公平！”
“是你先对我说，你喜欢我的，你忘了吗？”
“在南安的月老庙前，你笑着仰头看着我说，傅华时，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尧毓只想挣脱他的怀抱，哪里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
“你放开我！”
傅华时温柔怀念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可怕。
“我不放！”
“阿毓！”他喊她，强迫她看着他：“2确实利用过你，但我从不曾想过要伤害你。”
“明明我们先开始，为什么你这里……”他指向尧毓心口，声音好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沉闷压抑的几乎让人窒息：“把我抛开了？”
“我承认我有错，可是阿毓，你为什么不能像原谅谢寂那样，原谅我一次？”
“若论伤害，比之我，难道不是他谢寂更胜一筹？”
傅华时的声音不高，但一声一声，好像沉闷的钟敲响在尧毓的心底。
若论伤害，比之我，难道不是他谢寂更胜一筹？
他怎么会这么想？
若不是他刻意接近，她或许根本不认识他。
而她也不会因为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骗谢临君，才使得他忽然爆发。
若没有那六年恩宠相伴，她记忆周全，她相信自己不会爱上谢临君。
偏偏……
偏偏她什么都不记得，唯有销魂殿中惊魂一幕。
她盯着傅华时，笑容讽刺。
“傅华时，你敢说我体内的归元丹，你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