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尧毓吃饭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很多。
主要是看到谢临君,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醉酒后的画面。
尴尬。
郁闷!
更多的是对自己酒品的唾弃,还有谢临君居然在她醉酒后要了她的不满!
醉酒无事,她只能怨自己,所以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努力将昨晚后来两人纠缠的画面抛出脑海。
谢临君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开口,继续慢条斯理地用膳。
只是看她吃东西时速度比以往快,恨不能马上吃完就走的情景,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若若,慢点儿吃。”
尧毓心情复杂,不想理他,当做没听到。
谢临君看着,眉头皱的更紧。
“若若,你……”
尧毓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陛下现在连臣妾怎么吃饭也要控制?”
谢临君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幽暗的瞳孔深处,有火苗在冒头。
尧毓抬起头看向他,正好看到他眼底的戾气,虽然有些怕,可一想到他的霸道和不信任,又瞬间挺直了背脊,冷笑一声。
“陛下是君,臣妾……”
“若若!”谢临君眉心突突直跳,忽然厉声呵斥:“够了!”
够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不相信她,出言讽刺她时说的那些话,他都忘了吗?
行啊!
她忽然笑了笑,笑的眼底似乎有万千风华流转。
谢临君的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尧毓笑盈盈地看着他,学着他曾经的语调说话。
“你三番两次,想跟朕说什么?”
“是觉得朕亲眼所见还不够,你想亲口告诉朕,他抱你时你多么快活?多么……”
“尧毓,你凭什么认为,傅华时抱过的身体,朕还会再用?”
“你以为朕为何会将你带回来?”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朕坐拥大燕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你尧毓的滋味如何,朕已经腻味!”
“带你回来,留着你皇后的位置……”
“不过是因为,你体内有他种下的天长地久丝,和他此生同命!”
“毕竟对世人来说,比坠崖后被村妇所救,一直昏迷不醒,他们不会知道,大燕皇后不知廉耻地躺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尧毓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一想到这些话曾经出自他之口,谢临君浑身僵硬,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尧毓看着,痴痴地笑。
“陛下这是怎了么?臣妾又说错话了?”
谢临君忽然抬眸,薄唇发白,俊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瞳孔好像被愧意覆盖,他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心口的位置。
“若若,对不起。”
尧毓听着,只觉得好笑。
笑他向她道歉,笑自己在这个时候和他提及之前。
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傅华时口服蜜饯般的温柔算计,谢临君的不信任和强势霸道,像是两张大网将她网住,挣脱不开。
她忽然敛去笑容,神色冷然。
“陛下现在道歉,能改变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