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傅洛云的路上,谢宇桓遇上了裹着披风从正院里出来的尧娇。
“娇娇?”
尧娇看到他,没有诧异,温柔浅笑到了他身边。
“妾听闻傅侧妃因为食欲不振晕倒了,过去瞧瞧,王爷也是吗?”
谢宇桓点头:“本王去就好,你回去歇着。”
尧娇笑着摇头:“那哪儿能,傅侧妃现在怀着王爷的骨血,本就是双身子,现在都晕倒了,妾作为王妃,哪能不去看看。”
“好,那我们一起去。”谢宇桓笑着点点头,和尧娇一起去傅侧妃的院子。
两人说这话,谢宇桓听到尧娇提到了冯院判,心思转了转。
“王妃刚才说,有人在京郊别院那边,看到了冯院判?”
尧娇不明所以:“是,妾想着冯院判今日怕是脱不开身,毕竟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冯院判势必会住在京郊别院那边,等明日一早,便央人去冯府一趟,将人请回来给傅侧妃看看。”
谢宇桓压住心底疑惑,温柔地望着尧娇。
“你有心了。”
晚上谢宇桓留在了傅侧妃的院子,让身边的侍从送尧娇回了正院。
正院內,尧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想到了在开福寺见到的尧毓。
她相信那个人一定是尧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宣元帝居然没有处死她。
她问似云:“宫里知道陛下时常往京郊别院去吗?”
似云摇头:“承乾宫铁桶一块,后宫那边几乎没人知道陛下行踪。”
尧娇皱着眉,想想后宫的德妃兰妃赵美人,从前还有个胡婕妤,可早就没了。
但看陛下的意思,似乎对后宫无意。
偏偏是九五之尊,又有那样的铁血手段,就是膝下尚无子嗣,皇位依然固若金汤。
她不甘心!
帝王多情,偏偏这位,是个异数!
哪怕阴晴不定,可一想到宣元帝对尧毓六年椒房独宠,她又格外羡慕嫉妒恨。
那原本都该是属于她的。
“过几天就是春闱狩猎了,到时候见到各宫娘娘,还有京中各位夫人,记得找个机会,将尧毓或许被养在京郊别院的消息透出去!”
“贵妃已经薨逝,她既然又回来,还被养在京郊别院,哪怕侍候的是当今陛下,那也是让人不齿的外室!”
似云懂了,马上点头。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我们齐王府头上。”
尧娇摇头:“不,必须怀疑到齐王府头上,毕竟在这之前,只有本宫还有傅侧妃以及王爷见过她。”
似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奴婢明白了。”
尧娇看着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
肌肤依然细腻,可眼眶微微深陷,她马上站起来。
“似云,将珍珠膏拿过来,给本宫敷敷眼睛。”
似云忙应声:“是,娘娘。”
知道娘娘的心病,似云一边侍候自家主子,一边宽慰。
“娘娘,傅侧妃便是追的再紧,到底也只是陈国郡主,娘娘还是侯府嫡女呢,又有孩子傍身,等修养好了身体,再给王爷添个嫡子,哪里还有那个傅侧妃的位置?”
尧娇没说话,只是心里着急。
她也想生下嫡子,王爷那边暂且不说,偏偏身体不争气。
似云忙出声:“娘娘放心,在春闱狩猎前,奴婢一定会帮娘娘找到有用的方子。”
尧娇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