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临君骤然起身,掀开帐幔离开时,尧毓整个人像是一团水般瘫在龙榻上。
大脑晕乎乎的,她茫然地用手摸了摸嘴唇。
“嘶!”
她嘴巴肯定肿了。
再看看身上松松垮垮几乎遮不住身子的衣服,想到谢临君吻着她时,额头一滴一滴落下的冷汗,不由噗嗤笑出声。
得呢!
她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而且上辈子学过的知识也告诉她,太早那啥确实对身体不好。
尤其是古代,身为宫妃,其实她们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为皇家开枝散叶。
所以在这个时代,没有帝王同意私自避孕,是杀头大罪。
而帝王为了皇家子嗣绵延,若不是有政治利益牵扯,绝对不会让宫妃服下避子汤。
尧毓眼珠转啊转,忽然从床上爬起来。
稍微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过了一件外袍出了帐幔,赤着双足往偏殿那边跑。
或许是因为宣元帝吩咐,偌大的寝殿内只有他们两人。
她很快到了偏殿,看到一扇绣着山水河图的白玉屏风,听到后面传来的水声。
尧毓勾勾唇,嘴角翘了起来。
抬着下巴,满脸笑容地绕过白玉屏风,就看到正在沐浴的谢临君。
她满眼好奇地盯着他:“陛下?还没用晚膳,您怎么先沐浴了?”
看到少女眼底的狡黠和乐呵,谢临君嘴角抽下。
“若若觉得呢?”
尧毓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眼底的坏笑泄露了她真实心思。
“我哪里知道?”
谢临君呵了一声,尧毓笑眯眯走过去:“陛下,要不要臣妾给您搓背?”
“若若,出去!”
难得遇上谢临君吃瘪的时候,六年了啊!
尧毓双手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可能!”
谢临君眉梢微扬:“你敢抗旨?”
尧毓变戏法似的,瞬间变脸。
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可爱的狗狗眼,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双脚,声音又软又娇,泫然欲泣的模样。
“陛下~~~”
谢临君瞳孔紧缩,喉结动了动。
面色如常,但声音比刚才更冷。
“若若,听话,出去!”
不看到谢临君出丑,她才不想回去呢。
机会难得,也许这辈子就这一次没呢。
想想这六年来她时不时被他一个眼风吓得跟鹌鹑似的小模样,尧毓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畅快感。
尧毓拿腔捏调,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
“陛下~~~臣妾想在这里陪着您嘛~~~”
少女娇软的嗓音,还带着一股甜腻软糯,娇娇柔柔,欲语还羞。
谢临君太阳穴都在跳动,古井般的眼底翻涌着一股晦暗莫测的激流,尧毓正起劲儿,完全没察觉到。
嘴角勾了一下,谢临君的声音,低沉沙哑。
“若若,过来……”
看到谢临君额头有细汗冒出,尧毓立在距离他三步外的地方哈哈大笑。
可惜没有手机或者相机,不然这一幕拍下来,绝对非常带感。
她正得意大笑,只听到一阵水声,还来不及撤退,就被谢临君像是拧小鸡似的拧住了衣襟,连人带衣服丢进了汉白玉砌成的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