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抱着尧毓一路急行回到含章殿,冯院判匆匆赶来。
“陛下。”
尧毓觉得心口没有那么痛了,挣扎着想要下来,被她紧紧箍在怀里。
“若若,乖!”
冯院判大口大口喘息,看着黏糊一团的帝王和贵妃,嘴里冒酸水。
“娘娘,请移驾寝殿,微臣给您把脉。”
谢临君抱着她起身,到了寝殿也没将人放下,而是亲自抱着人坐在龙榻上,放下层层帐幔后,才让冯院判诊脉。
尧毓紧张地等着,心跳很快。
谢临君看着她眼底的忐忑,眉峰动了动,伸手轻轻落在她颈项处。
神色紧绷的尧毓,慢慢合上了眼皮。
等冯院判收回手,谢临君这才将人放在龙榻上,仔细盖好了锦被,也没离开,而是淡淡询问。
“如何?”
冯院判匍匐在地,满脸羞愧。
“回陛下,娘娘这会儿的症状和六年前中千机时相似,但绝不是因为千机,陛下不若带娘娘去开元寺让无心大师看看。”
谢临君掀开帐幔,踱步出来。
“这几年,你学习的如何了?”
冯院判心头一跳:“微臣愚蠢,暂时还不能为娘娘施针。”
谢临君:“下去!”
冯院判如蒙大赦,正准备离开,听到宣元帝再次出声:“慈宁宫那边,如何?”
“回陛下,太后夜里着了凉,染上了风寒开始发热,微臣已经开了药,只要仔细照顾,应该不会有大碍。”
谢临君背在背后的手,紧了下。
“风寒发热,可会伤及性命?”
冯院判咽了咽口水:“回陛下,宫中药材应有尽有,太后娘娘虽然发热,尚且没有性命之忧。只有受寒发热后,医治不及时,或者根本没有良药,才会危及性命。”
“下去!”
“是!”
尧毓醒来时,已经入夜,含章殿内已经掌灯。
谢临君拿着一本奏折坐在床边,背靠着床头软枕,专注地看着奏折。
这一幕非常熟悉,就好像六年前她在开元寺那次,也是心口一痛,可那次她只以为自己睡着了,还有六年前在未央宫,也是忽然心口痛。
醒来的时候,谢临君也是这样坐在床边,手里似乎是拿的一本书。
这一次……
虽然痛,但她大脑清晰。
她皱了皱眉,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撩起眼皮,看向已经被她的动作吸引过来的谢临君。
“陛下,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谢临君早放下了奏折,将她扶起来,让她窝在他怀里。
“胡说八道!”
尧毓还是不大放心:“冯院判怎么说?”
谢临君淡淡出声:“说你对檀香过敏,不能闻到任何和檀香有关的味道,否则便会心口痛。”
尧毓:“……”
这玩意儿听着,怎么感觉像是上辈子说的过敏?
可过敏不是浑身起疹子?
她忙低头,撩起衣袖看看,胳膊白白嫩嫩的,什么都没有。
再又撩起衣服下摆,看了看软乎乎的肚皮,洁白如玉,莫说一身疹子了,连半个疙瘩都没看到。
她一门心思在想着找证据,没注意到谢临君的瞳孔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变得幽深。
甚至呼吸,也一点点变得粗重。
等她准备卷起裤腿时,谢临君似乎忍无可忍,直接倾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