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庶女萧静月随母入宫,自荐枕席被拒,宣元帝宣承恩公亲自进宫领人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与往年不同,齐王和晋王被留了下来,各自住在京中自己的王府。
谢宇桓听闻萧静月自荐枕席被拒,有些诧异:“她是承恩公萧褚的女儿,虽是庶出,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身边侍卫听了,快速补充:“听闻当时陛下并不在,萧三小姐是和贵妃娘娘在说话,自夸舞技时常拔得头筹,贵妃才会将人留下来让陛下一起观赏。”
谢宇桓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小贵妃,很有意思啊!”
这话侍卫不好接:“贵妃到底才十岁,又是在乡下长大,虽然这半年被陛下待在身边教养着,到底年幼单纯。”
谢宇桓眯了眯眼,想到了宣元帝怀中小小一团。
“去查查这个萧静月,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侍卫点头:“是,王爷。”
——
晋王府,谢宇颜听了消息,将怀中舞姬一把推开。
“滚出去!”
“是,奴告退。”
舞姬离开后,谢宇颜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倒是没看出来,本王这位好侄儿,血气方刚的年纪,居然这么能忍!”
侍卫候在一旁,不敢出声。
谢宇颜想到无心大师的话,心中又烦又恨。
砸了手边的酒杯,黑着脸怒骂:“没用的东西!”
侍卫头垂的更低,谢宇颜眸光一闪落到他身上。
“马上去联系那边,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意思?说的那么笃定,结果呢?据说本王的好侄子几乎都没看她一眼,带着那位小贵妃扬长而去!”
侍卫不敢耽误,快速应下,很快离开。
谢宇颜坐在大殿中,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将书房中能砸的东西砸了一遍后,他心情总算好了些。
再想到宣元帝今年居然留下他和齐王在京城过除夕,而且也没有提到什么时候让他们离京,他不得不多想。
难道说,宣元帝察觉到他有动作?
不可能,他封地远在南淮州,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他又一向用风流浪荡遮掩,世人都知晓他沉迷女色,无心朝政,只想做个浪荡王爷。
是不是宣元帝慢慢长大,疑心也越来越重?
若是这样,他等到过了除夕,他怕是不好开口提及回南淮州。
再想想同样被留在京城的兄长齐王,谢宇颜忽然又淡定了。
怕什么呢?
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他相信谢宇桓一定站在他这边,至于最后是谁登上那个位置,也是在宣元帝不在了之后的事,各凭手段。
萧静月自荐枕席一事,动静闹得最大的自然是承恩公府。
萧褚从在承乾宫大门口看到庶女萧静月的那一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萧静月被打的当场晕死过去,萧褚若不是顾忌着宣元帝口谕,让他带萧静月一起回府,早就气的扭头就走。
偏偏有宣元帝的话,他哪怕恨不能将这个女儿生吞活剥了,也不得不让人将她带上马车,又用刀子般的眼神凌迟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