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山跟顾小成两个人作为,又怎么会逃过李若卿的眼睛。
昨天晚上,眼见着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到了下半夜,衙役就差人来报信,说是关押在大牢内的柳传龙被人阉割了,李若卿当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两个孩子,真是解恨!
这柳传龙作恶多端,万一那柳二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他自己身上,那柳传龙落得个无罪之身,出大牢之后,还是一个祸害。
这下子可好,即便是柳氏父子密谋,百般抵赖,这柳传龙以后也只能是废人一个!
得知柳传龙被废掉消息,最开心的莫过于岳小翠了,一改这两日闷闷不乐的样子,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眼角眉梢全是喜悦之色,一大早就跑到厨房里忙活,非要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好好庆祝一番。
那低头不语的岳青山跟顾小成两个人,相互交换一下眼色,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脸上的兴奋劲却丝毫掩饰不住。
李若卿一本正经的装傻。
“这个柳传龙向来是青楼常客,废掉他的定不是什么侠客侠女,只是他自己罢了······张大人传唤,要去帮着柳传龙医疾病,这差事我实在是不合适,只能劳烦阳哥哥了······”
陆慕阳一脸的厌恶。
他实在是不愿意跟这种猪狗之辈打交道。
“若卿姐姐,幕阳哥哥,要不我过去吧,这阉狗被废掉已经成事实,去了之后,走走过场,帮忙止血刘小他狗命即可。”
李若卿一想,心里一乐。
这岳青山虽然年纪不大,主意却不小,小翠受辱之事,岳青山对柳传龙早就恨之入骨,让他去,免不了又要折磨柳传龙一番,岂有不让他去之理?
那顾小成慌忙请命,非要跟着岳青山一同前往,事是他跟岳青山两个人干的,他也想看看,那柳传龙现在的狼狈模样!
“也好,你们两人切记,咱们做郎中的,可是要为人解除疾苦,不过我们不是兽医······”
一边的陆慕阳差点没有绷住笑出声来。
这个卿儿,说话越来越风趣,言外之意,这不是骂那柳传龙是个畜生吗?
等岳青山跟顾小成二人来到县衙的时候,那疼的脸色煞白的柳传龙,已经在柳二的搀扶下,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连夜哀嚎阵阵,浪费了浑身的力气,此刻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救命啊,来人啊,再不来人,传龙就没有命了·······”
那柳二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再没有了往日的神气模样。
“躺好了,不要动······”
岳青山冷冷对如同死狗一般的柳传龙吼道。
“你,你是郎中?”
柳二看那背着药箱的岳青山,急忙问道。
哪里有这么年轻的郎中,明明还是个孩子啊!
“要是你不信任我,我走便是!”
岳青山提起药箱,转身就走。
“别别别,小哥,我信,我信,我怎么能不信!”
那柳二低头哈腰,从腰间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到了岳青山的手里。
“这算做诊金,还劳烦小哥好好替小儿诊疾,小哥放心,等小老儿出了大牢,定会厚礼答谢······”
岳青山毫不客气,一把将玉佩收了起来,嘴角勾起,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怎么,柳二,这大牢你还有机会走出去?”
这要是在往常,这柳二岂能容忍一个半大小子的无礼说辞,眼下他有求于人,只能低头哈腰,万般容忍。
一边的顾小成,一脚踢在柳传龙的腹部。
“哎呀·······”
冷不防肚子上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那柳传龙忍不住哼唧起来。
“青山,还有知觉······”
“算你命大!”
岳青山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剪刀,对着柳传龙的脸上比划几下。
柳传龙吓的要死,让他来帮他诊疾,他拿出剪刀来干什么?
一边的柳二急忙走过来,弯腰作揖,冲着岳青山不断鞠躬哀求。
“郎中啊,小老儿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郎中好好诊治,我柳家还得传宗接代呢·······”
“据说柳传龙经常光顾青楼,那些烟花女子无数,私下里应该生下不少儿女,里面保不齐就有你柳家的后代······”
顾小成咧嘴嬉笑着说道,直把那柳二气的要死要活。
要不是柳传龙还要让面前这两个半大小子诊疾,他真想上去扇这个精瘦的半大小伙两个巴掌。
“剪掉!”
岳青山三两下就把柳传龙的衣服剪破,冲着那残缺不全的下体,岳青山冷冷说道。
“什么,剪掉?他就剩下这么一丢丢的玩意,再剪掉,那还如何······”
“柳二,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这一点玩意也剪掉?好勒,就听柳传龙他爹的!”
顾小成拿起一把剪刀,作势要剪掉剩下的半截玩意。
“好小哥,饶命啊,饶命,小老儿说错话了,不要剪了,给传龙稍微留点·······”
柳二吓的要死要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顾小成不断磕头,央求两人快点动手。
此时柳传龙身下已经积聚了一汪血水,脸色也逐渐变的蜡黄,身体不时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仙女姐姐,救救我吧,我好冷啊·······冻死我了,怎么下雪了,这是躺在哪里,是躺在冰天雪地里吗?”
柳传龙的身体强烈的抖动起来,岳青山用手一摸,柳传龙的额头滚烫,看样子是发伤口感染所致,现在已经发高烧了。
“小成,找一盆冷水!”
“好勒!”
一会的功夫,顾小成端着一盆冷水来到了岳青山身边。
岳青山冷冷一笑,端起那盆冷水,朝着柳传龙的脑袋上就倒过去!
“啊·······好凉啊·······”
冷不防身上被泼了一盆凉水,柳传龙冻的缩成一团,牙齿更是咬的嘎嘣嘎嘣直响。
“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郎中,你们那里是来帮着小儿诊疾的,你们这是要要了传龙的性命啊!”
柳二见自己的儿子,如同落汤鸡一般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一片,心疼的要死要活,一把抓住月情商的胳膊,扯着嗓子喊道。
“柳二,你真是糊涂,整个东来县,现在只有回春堂这个名号的医馆,我自然是回春堂的人·······”
“柳二,听说你嫌弃回春堂挡你财路了,还害的李永贵老爷腿都断了,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打断了人家的腿,还想着让人来救你的儿子?”
顾小成一脚踢在柳二的腿上,那柳二踉踉跄跄,摇晃了几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我柳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李若卿的恩怨都记在我头上,你们怎可以假公济私,把对我的怨恨,报复在传龙的身上!”
柳二俨然一副慈父模样,指着面前的岳青山,愤恨的说道。
“传龙从小饱读诗书,做善事无数,一心要报效朝廷,郎中小哥,就看在传龙心善的份上,帮帮传龙吧·······”
柳二跪倒在地,如同捣蒜一般冲着岳青山不断磕头求饶。
“好一个慈父,真是教导出了个好儿子。柳二,这柳传龙可曾告诉你,前两天夜里,他差点侮辱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直接把他废了!”
想起妹妹岳小翠的经历,岳青山禁不住恨的咬牙切齿!幸亏那晚小翠机灵逃脱,又幸得顾小成相助,要是真出了事情的话,他肯定要把这柳传龙一刀一刀废掉!
“小老儿不知······”
柳传龙戏弄姑娘是常事,柳二已经习以为常,柳传龙自然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
“小哥啊,传龙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小哥就当传龙年幼无知,饶恕了他吧······”
自知理亏的柳二,苦苦求饶,紧接着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个值钱的东西,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将头上的发簪摘下来,交给了顾小成。
“小哥,这发簪是金子所做,还请小哥不要跟传龙置气,看在小老儿的份上,救救传龙吧·······”
“柳二,发簪呢我收下了,权当你暂时替你保管,我这可不是乘人之危抢劫财务啊,呸,我最看不起烧杀抢掠之人了,哦,忘了,一时说话没有把门,你柳二当年不就是靠着烧杀抢夺发家的吗,这金簪定也是不义之财!我先收下,帮着那些穷苦人了!”
顾小成捉过一把药粉,撒在柳传龙伤口之处,接着又往柳传龙嘴巴里塞上一粒药丸。
“好了!”
“什么,这就好了?”
一块玉佩,一个金簪,就换了这么点点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