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语凝最近常常躲在一处阅览书信,萧越的心里也敲响了警钟。
“你在干什么呢?”萧越忽然出现在苏语凝面前,直直地看着她。
“啊,我在读信啊。”
见苏语凝没有将信收起来的意思,神色也丝毫没有慌乱,萧越这才放了心。
“我看你这两天常常躲起来读信,还以为是哪个毛头小子想跟本王抢女人呢。”
苏语凝掩唇窃笑,见萧越伸手去拿书信连忙拦了下来。
南平王将脸一板,“难道你的东西连本王也看不得了吗?”
苏语凝摇了摇头,“不是不能看,只是里面有些秘密,看了之后恐怕对王爷不好。”
见苏语凝如此,萧越只好将手收了回去,看似无意地随口一提,“近几日怎么没有看见蓝釉那丫头呢?她跟你不是关系不错嘛?”
“她呀。被我派去做一件大事啦。”苏语凝说着,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收起来。
“什么事?”萧越挑了挑眉毛,按下那些书信,看向苏语凝,“该不会就是和这些书信有关吧?”苏语凝苦笑了一下,这个南平王,不猜则已,一猜就中。
见瞒不过去,苏语凝索性点头承认了。
“不是我故意瞒着王爷,只是这件事不太好,可能会让王爷觉得妾身心肠狠毒。”
结果苏语凝不说还好,一说他反而更感兴趣了。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苏语凝顿时有些为难,冷沐羽对她做的事情她不能说,不然或许萧越会直接休妻,虽然她觉得萧越不会做出这么冷血无情的事情来,但现在告诉他,她于心不安啊。
“你怎么了?”萧越问道。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苏语凝只好半真半假地说道:“因为冷沐羽曾经把我给得罪惨了,所以我就变着法儿的想报复他。”
“你打算怎么报复他?”冷沐羽饶有兴致地问道。
“让他……断子绝孙……”苏语凝一字一顿地说出冷沐羽的下场。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一只受伤的凶猛小兽。
萧越斜倚在榻上,心不在焉地说道:“这个志向听起来有些远大,实施起来有些困难。”
苏语凝撇了撇嘴,她也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不代表难就一定做不到了。
“王爷,容易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那些都没什么挑战。”
萧越忽然凑近苏语凝,鼻子拒绝苏语凝的脸只有零点三毫米。
苏语凝下意识地就要拉开距离,只可惜被萧越给拉住了。
“哎,南平王妃,你老躲着南平王干嘛?”
“……我,妾身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哼,不信。”萧越翘起了嘴角,“本王发现你这几天对本王有些冷淡,所以要你补偿一下本王。”
苏语凝试探性地说:“王爷打算让妾身怎么补偿?”
“给本王生个孩子!”
“……我没空生。”苏语凝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她不是没空生而是生不了。
不过之前听冷沐羽那么说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空还是要去找大夫检查一下才行。
萧越却不高兴了,“只要想生总能找到时间。”
苏语凝兴致缺缺地拿开了自己的手,“王爷,我还小,不适合生小王爷。”
“好,觉得现在太早那就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嗯。”
……
在敬德苑当洒扫宫女的楚蓝釉又发现了新情况,于是连忙给南平王妃写信。
信里说,贤妃有一个儿子,德妃膝下无子,冷沐羽也就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公主而已。
年纪都不大,皇子只是刚学会走路,公主还不会说话。
楚蓝釉想起苏语凝曾经交代过她的话,不禁仰天长叹,对着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娃儿她还真是下不去手啊。
然,南平王妃很快有了回信。
“孩子是无辜的,不过再无辜也不能落在冷沐羽的手里。孩子可以不除,但最终要让冷沐羽以为自己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蓝釉心中了然,原来南平王妃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就好办多了。
“诶,不对啊,这样的话,我来宫里还要干嘛?”蓝釉无措了,连忙翻了翻书信,原来背面还有字。
“不需要你做妃子,本王妃不觉得你有那个心眼儿。
也不需要你来弄死冷沐羽,毕竟要弄死他的机会多的是。
不急在这一时。”
信的最后,南平王妃交代蓝釉继续安心地待在贤妃的宫里做事,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会把楚蓝釉送进德妃的宫中。
“敢情写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安心待在宫里呗。”蓝釉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纸揉成一团,收在怀里,打算等到合适的时候烧了。
很快苏语凝就把楚蓝釉给安排在了德妃的宫里,起初楚蓝釉还在心里抱怨,看皇上几天也不来德妃的储秀宫一次,估计是早就把这位妃嫔给忘了。
可苏语凝却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冷沐羽早晚会来看即墨芸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上次萧越莫名其妙把宫女给临幸了的事情,就是因为即墨芸。
苏语凝与楚蓝釉书信渐密,萧越看在眼里,但也从来没有插手过。
“想办法引起德妃的注意,让她提拔你到身边,这样你才能经常见到冷沐羽。只要你能努力到在德妃面前能说上几句话的时候,那离云傲天被放出也就不远了。”
看完书信的内容,楚蓝釉照旧将书信烧毁,同时也在心底冷哼一声,谋害皇帝谈何容易,更何况要放出东齐国的国主?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最是重要。
等了一日,楚蓝釉有些为难地给苏语凝写信抱怨:那位德妃好像早就有了信任的人,整个储秀宫就好像铁桶一般,她在宫里压根就插不上话……更别提成为德妃面前的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