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山这副表情,也确实让朱茂洋心中感到有些发毛,但是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自己可是朱家大少爷,这个外地来的乡巴佬,怎么可能敢于自己作对,正是这种盲目的自信,让朱茂洋朝着何青山怒喝起来,骂他臭傻逼。
朱茂洋话没说完,何青山动作迅速,松开了他的手腕。
这一瞬间,朱茂洋脑子里是懵的,同时又是止不住的喜悦。
哈哈,就说吧,这个外地来的乡巴佬,果然还是得忌惮自己的身份!
朱茂洋心中的得意,还没持续一秒钟。
原本已经收了手的何青山,此时冷笑一声,再次对着他出了手!
这一次,何青山直接掐住了朱茂洋的后脖颈。
“你要做啥,老子可是……咕嘟咕嘟……”察觉到自己后脖颈吃痛后,朱茂洋心中有些慌张,差异的开了口。
他没来得及把自己想问的话问出口,何青山便脚步挪动,强行拽着朱茂洋来,到了大半盆酒前头,往下一压手,直接把朱茂洋的脑袋按进了盆里!
白酒开始咕咚咚冒泡,朱茂洋想说的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何青山的忽然出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那夜场经理,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上,都快哭了出来。
这是什么来路?居然敢把朱大少的脑袋按进酒盆里!
这下事情闹大了!
他心中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自己明天早上就辞职去吧。
否则的话,朱大少不会放过他的。
毕竟,朱大少和雷霆虽然素来不和,可是人家两方都是很有实力的,明着肯定闹不起来。
而眼前之人,既然敢对朱大少出手,那想来身份也不简单。
掺和进这件事儿的人,除了这夜场经理,就是何青山与雷霆,夜场经理心里很清楚,这朱大少,日后若是报复起来,怕是只能报复自己。
而那始终看戏的两名店铺老板,此时也是瞳孔骤然收缩。
是,他们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这次要对付的人,居然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主。
虚惊一场,是人最开心的时候。
这两个店铺老板,不停的从桌上抽纸巾,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他们两个心中暗自庆幸,得亏先前自己没露出马脚,否则,现在吗脑袋被按进盆里的,就将是自己了!
在场的人心中各自有想法,可唯独雷霆,心中爽快一秒钟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何先生,他毕竟是朱家人,这么做会不会……”雷霆心中爽快爽快,可他也不想因此事,而彻底让雷家与朱家翻脸,于是快步来到和何青山跟前,面色为难的开了口。
可此时的何青山,已经彻底透过朱茂洋,将朱家看了个一清二楚。
“朱家?哼!朱家算什么?”何青山冷哼一声之后,开口回答了雷霆。
原本,何青山为了对付汤姆,是想暂时放过朱茂洋一马的。
可是现在,朱茂洋落到这幅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的种种行为,都令何青山看不惯,这样的人,若是能在京东是身居高位,那京都市的人,岂不人人都像那个可怜的夜场经理一样。
一瞧何青山这副架势,雷霆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用何青山再多说什么,雷霆已经瞧出来了,他现在生气了,朱茂洋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雷霆和何青山毕竟不一样。
眼下,何青山想收拾朱茂洋,雷霆是撞见了,他就不能不管。
毕竟,雷家和朱家这两大家族闹得再凶,也都是暗地里在斗着,明面上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那雷家,怕是将会遇到大麻烦。
雷霆的心中很纠结,毕竟,何青山之所以与朱茂洋杠上,完全是为了替他雷霆解围。
眼下,他要劝何青山做的事儿,实际上是一种背信弃义。
“何先生,您对京都不了解,朱家是原先的七大家族之一,也是……”雷霆心中很无奈,硬着头皮对何青山看了口,只不过雷霆的脸上,纠结之色也一览无遗。
雷霆此时的处境,何青山如何能不知,他在一开始动手之前,先把一切后果都想好了。
“七大家族又算什么?”所以在听到雷霆的话后,何青山顿时冷笑一声,手上卸去了几分力道,使朱茂洋的耳朵露出了酒面,好让他能听清楚,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
“老子是连战神将军头衔都瞧不上的人,我从不欺负人,我悬壶济世,可我也不允许别人欺负我!”何青山义正言辞的说道。
而何青山这话,可不仅仅是在说给朱茂洋听,他也是在说给,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那两位。
这两个人在何青山的面前,早已经暴露了。
何青山一边收拾朱茂洋,一边,也将这两人的来路摸索清楚了。
何青山猜测,汤姆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战神将军的事儿。
现在,顺水推舟把这事告诉他,省得汤姆再跟自己玩些小花样。
果然,在何青山的话音落下后,那两名店铺老板,抽纸巾,擦额头汗滴的动作,更加频繁了。
一瞧自己的话,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何青山心中冷笑一声,松开了朱茂洋的脖子。
眼下,算是把这两个家伙给镇住了,接下来,要专心处理朱茂洋了。
朱茂洋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眼下何青山一松开手,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堂堂朱家的大少爷,朱茂洋何时曾受过这种对待?眼下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他不觉得何青山是在放过他,他只觉得何青山是知道害怕了,不敢再对自己动手……
这种自大和高傲,让朱茂洋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他得以喘息之际,伸手指向了何青山的鼻子,口中破口大骂着,就要与何青山动手。
“天呢,你特么的……你死定了,我非得弄死……咕嘟咕嘟……”
一瞧朱茂洋这架势,何青山顿时冷笑一声。
何青山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再一次,将他的头按进了酒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