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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传说!战友协奏曲(1 / 1)

赤色眼眸,灰涩心,独奏伤曲,破碎念,引得潸然孤心泪……天作孽,风变云幻,自作孽,众叛亲离。

逃亡的队伍接近城市,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困惑和惊恐。为什么要逃,nnf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吗?没有谁甘心接受这个事实,毁家灭族之耻刻骨铭心,然而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凤的叛变已让他们心灰意冷。奔逃途中,亲戚们有的散失,有的追赶跟上,粘粘家庭仅存的一丝凝聚力变得异常珍贵。

跨越铁轨,进入城市郊区,却听到城内炮声隆隆,看到火光连天,大家正在诧异,前方有亲戚接应报信说,罪恶组织已攻进了城市,并与政府军、反恐部队交上了火,事态严峻。身为反恐联盟成员,粘粘家庭有必要立刻赶赴前线,然而此刻人员分散,粘粘总部又远在东海,西粘方面只有这逃难中的二十几人可以集中调度。在雪仙小屋,仙仙向来被尊为领导者,而毁屋之灾已让仙仙伤心欲绝,失去了斗志;春春为人和善,一贯不喜争斗,不适合于领导众人。樱走了,除了李子和零这两个小男孩,剩下的全部是女孩子。

硝烟弥漫,战火一步步地临近了,粘粘亲人们腹背受敌。正当焦乱之际,烟幕中走来一位身穿浅绿色衣裤的姑娘,她神情自若地走到大家中间,立刻使姐妹们意外惊喜。她就是万众瞩目的粘粘十大美女之首——绿茶。

绿茶一到,被众亲围得密不透气,很久不见的她,就像带来一股新鲜的活气,让大家看到了希望。一阵寒暄之后,绿茶明媚聪慧的大眼睛扫视了一周,找到春和仙,张口就问:“他呢?”

谁都知道绿茶问的是凤,于是一个个都消沉了下来。“她背叛了我们。”仙低语道。春连忙解释:“一言难尽,茶茶,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对付眼前的****。”

绿茶稍稍忧虑,莞尔一笑,对大家说:“我此次从东北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化解这场危机。根据我多日调查,恐怖势力得以卷土重来,核心力量只有一个,换句话说,我已经查到了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绿茶天然无暇的美貌,再加上胸有成竹的判断力,她的话毋庸置疑,所有人只等她道出那个关键人物,看看到底是谁。这时,绿茶慎重地讲道:“你们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她叫做若。”

“若若?”“她?”“什么,是她!”

众人一片喧哗。“没错,我知道她一直寄居在雪仙小屋,所以大家会感到很吃惊,为什么恐怖组织的首领就隐匿在自己身边。现在我把事实真相解释给你们听。”绿茶说。

“这个叫若的女人,她潜伏在粘粘内部,除了摸清底细,更重要的是拿走粘粘家谱,不料晚了一步,在她赶到可可住所之前,雷氏家族已捷足先登,于是,若借机安身在雪仙小屋,并暗自纠集罪恶组织各部人马,命令他们按照她的意愿对包括粘粘在内的各大家族和组织进行有计划的灭绝行动。若下属的罪恶组织中不乏统帅和她的心腹,阿熊便是其中之一,此人战功卓越、声望显赫,而对若深怀爱慕之情,并一再追求,被罪恶组织内部传为佳话,若曾对其许下婚约,但始终没有兑现。阿熊死后,若复仇心切,派绣去剿灭雷氏遭遇失败,直至迹出面将刹那斩首,事情告一段落,但最终,她仍借凤之手让天使命丧黄泉。另外,若本人拥有一支亲信家族,比如埃里克就是她的外孙,也是她的一名得力大将。若自封女王,罪恶组织均由她终极掌控,然而若的身份背景却依然是个谜,据说ruo组织并非由她创建,至于这个庞大组织的起源究竟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绿茶一席话,众人恍然大悟之后,更多的感觉是毛骨悚然。

“樱亲去送她,结果一夜没回来,莫非真是……”春春说。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凤还情愿让她给勾了魂!”炎怒骂道。

此时,城市里的激战愈演愈烈,当务之急是应对这场灾难。绿茶招呼大家说:“这里太危险,你们跟我走,前面有一条通向市中心的捷径,那里有军队重兵把守,应该会很安全。”

众人纷纷响应,于是跟随绿茶轻装上阵,一支紧凑的队伍进入硝烟,隐没在了城市巷道中,周边穿插着激烈巷战的枪响,武装直升机在头顶盘旋,烟雾缭绕,战火冲天。

绿茶冲锋在前,一群美艳的身影一路躲过炮火,安然无恙抵达市中心,可是实际情况却让她们大吃一惊。政府军正在撤出主要街道,恐怖组织的大批武装人员横行无阻,手持炸弹的狂热分子占领了公共建筑和道路,他们焚烧汽车,当街ling辱人质,并绑走手无寸铁的平民。原来,这是罪恶组织ruo伙同国际恐怖组织策划的暴动,势力空前膨胀。而政府军和警方也扬言,正在调集大量部队将城市包围。

绿茶一行顶着枪林弹雨艰难跋涉,眼前没有方向,更没有退路,姐妹们时聚时散,随着人潮向城市东郊挺进,恐怖组织的炸弹在稠密的人群中不断爆炸,大街小巷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无辜的人被推向了恐惧与绝望的边缘。

轰——

人们在震鸣中抱头鼠窜,失散的,聚首的,拥挤,呼喊,痛哭……

绿茶在奔跑中被人挤倒,翻滚掉进路旁狭长的排水沟里,沿着干涸的沟渠,她仰身缓慢向前挪移,听到上面机枪扫射,看到大人和小孩纷纷倒地,一些带着重武器的士兵匆匆经过。绿茶伤心地躲藏在沟里,奋力爬行,忽然“轰”的一声,一枚手榴弹就在她头顶的渠的边沿附近爆炸了,震耳欲聋。绿茶惊慌喘气,抚mo着心跳,闭眼祈祷:大家,一定要活着啊!

离开战场中心区域,绿茶和姐妹们展转在东郊会合,非常庆幸,一个没少,也都没有受伤。通往城外的道路已经被破坏,且由恐怖分子设了关卡。眼前有一片深幽的园林,围墙早已被炸开。

“跟我来!”绿茶立即率领大家奔了进去。林里清凉隐蔽,闻不到火yao味,茂盛的树木遮住了阳光,阴暗的林木空间阻挡住了众人的脚步,这里会不会有问题呢。绿茶叫大家原地别动,自己小心翼翼地探步进去,阴森的凉气中隐含着一种死人的味道,她四下观望之后,不禁抬头往上看:天哪!浓密幽暗的树枝底下倒挂着一个个白布裹缠的尸体,像蚕茧一样,恐怖得让绿茶惊颤,她顿觉一阵恶心,捂着口跑了出来。

“怎么,有情况吗?”大家问。

“姐妹们……”绿茶含着眼泪,语气沉重地说:“我深爱的亲人们。我们不能再逃了,逃的结果只会被恐惧永远追逐下去,我们应该保护自己,更应该去解救别人,身为nnf,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者死在恐怖组织的枪炮下吗。”

远处战火继续蔓延。胆怯的心,窒闷的心,火热的心,一时间终于想要爆发了。

“茶茶说的对,我们必须反抗!”

“没错!我要回去!”

“我也去!”

一只只闪亮的秀剑拔鞘而出,交会在了一起,恳切的眼神,真挚的面庞,拂不去的血腥灰尘,七彩斑斓的光芒从东郊园林流泻闪耀。决战的时刻来临了。

战火摧残过的街道,满目狼藉,余火遍地燃烧,都市已变成废墟,往日繁华地段人迹罕至。一派凄凉惨景之中,雪紫红色倩影飞步经过,她东张西望,眼神激切,一只紫红匕首随着腰间饰物一起玎玲响动。不多久,前方烟雾中相向走来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雪紫不禁放慢脚步,认出那是怜惜。只见怜惜神情呆弱,缓步前行,雪紫与她默默对视,擦肩走过,行将远离,听到怜惜唤了声“雪紫妹妹”,二人渐转回身。雪紫踱步到怜惜身边,表情尴尬:“溪子姐姐。”

“妹妹是在寻找凤么。”怜惜轻声说。

“姐姐知道他在哪里?”雪紫急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为菜刀报仇!”

怜惜漠然摇头,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如果妹妹见了他,请代为转告,让他好好照顾我的本尊……”

雪紫恍惚不解,轻轻“嗯”了一声,只见怜惜继续行路,而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迷漫的青烟里。生活不再平静美妙,暗无天日的噩梦笼罩了每一颗容易受挫的心,当预言变成现实,一切都晚了。

血染青空,烟火残霞遮住了天际,遥望残阳,高高山冈上迎风默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一个悍壮,肩披斗篷、腰挂阔刀的,是橘子,他身旁的则是七月,白装裹体,清瘦俊丽。

“粘粘灭亡,家族时代也就结束了……”橘子感叹道。

七月轻微颤抖,他贴靠住橘子宽阔的背,双臂渐渐抱住那无比炽热、安全沉稳的腰身,泪洒轻语:“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兄弟的怀里,永远忠于橘子家族……”

冷风吹拂,落日似血,山冈上乱草浮荡,橘子抚握住七月白嫩的手,沉郁的脸僵滞在暗红天色之中,望那无尽幻乱的晚霞,一线希望在心中沉落。

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城市,最终还是沦陷了。平民、士兵、政府要员,死伤无数,不计其数的难民依然在废墟之中奔逃躲避,恐怖组织将外环路、高速公路全部封锁,使整座城与外界断开了联系,而他们便在这瓮中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们来了——”

黄昏天色中,城市广场废弃的楼群之间,男女老少惊乱狂奔,无处藏身。一批黑色西装打扮的恐怖分子出现在广场的四周,他们不慌不忙,缓慢逼近。

此时,樱正坐在广场内的花坛上暗自抽泣,她抬起了泪眼,看到无助的人们从她身边经过,她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跟随着大家一起奔跑,接着,远处的恐怖分子开火了,人群混乱惊散,惨叫声连续不断,樱身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呜——”樱捂住耳朵,拼命地跑,奔移的人群渐渐进入恐怖分子的包围圈里,四周矗立着几座七八层高的低矮楼房,无路可逃,樱便使出脚力,孤身跳到了楼房的顶上。

夜色渐暗,冷风凄寒,樱瑟索着,蹲在屋顶边缘向下看,恐怖分子很快包围了这栋楼,他们就像壁虎一样,开始迅速地爬楼。

“唔……”樱吓得退缩到楼顶中央,不等那些男人爬上来,便奋力一跳,从这个楼顶跃上了那个楼顶,心慌乏力,只听到恐怖分子趣味横生的笑声,他们不遗余力地追赶着樱,从这幢楼,到那幢楼,直到她终于被幽深的恐惧所打败,没有了力气。

束手就擒,听从恐怖组织的差遣,充当奴隶,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恐怖分子对广场上的众人吼道。

“快点!”

樱和其他人被赶聚在一起,排着长长的队伍,他们被命令搬运混凝土碎块,将广场的废墟收拾干净,腾出足够的空间以作重要用途。由于恐慌,不少人埋头干活,动作麻利,他们生怕遭遇不幸,因而秩序井然。

此时,站在一旁观望的恐怖分子中间,现出了迹的身影。

“迹大人!你看——”一名男子指出了人群之中的樱。樱直起酸疼的腰,停步望来,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吩咐道:“你们不要为难她。”

“是!迹大人!”恐怖分子应道。

樱默默地望着迹,心中不悦,于是撒气似地弯腰搬起地上的石块,随着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傍晚的风湿冷搐心,樱拖着沉重的步子,渐渐感到悲苦难熬,她想做点什么,能让自己解脱的,好想永远地解脱哦……樱呆滞着,绵软的脚自由向前移动,不知不觉中,好像有人跟靠在她身边,和她悄悄打招呼,直到被人拽停了下来,她才清醒地转过目光。

眼前有个乔装打扮的落魄男子,神情却不像是落荒而逃的人,趁着天还有点亮色,樱仔细看清了他的面目,不禁黯然吃惊:是inside!

只见inside掩人耳目般地躲过那些监视的眼睛,急切而欣喜道:“战友!你还好吗?”

樱端详着他布满创痕的脸,禁不住落泪点头。这时,inside竟激动得没有了语言,他小心观望四周,而后对樱轻声速语道:“战友,长话短说,我找到你,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组织民众起来反抗。”

“反抗?”樱显得有些吃惊和不安,她缓缓垂下了眼神。

“对,我正在策划一次小规模的起义,战友一定要来参加啊,依据战友的人缘和威望,一定能够领导起义成功,只要打通与城外的连接要道,军队就可以长驱直入,恐怖组织离末日也就不远了!”

“不……不行,我不想去……”

“为什么?战友?”

“你不要问我,我不想说,也不想听,我再也不要去争斗了……”

樱忽然泣不成声,她伤心、惊怕地捂着脸,柔弱的身躯在冷风中微微颤动。inside眼神凝滞,思虑片刻,脸上浮出坦诚的笑:“我明白,既然战友不愿意,我就不强求了。刚才提到的事,我会尽力去做,希望战友能为我和那些志士祈祷,另外,战友自己要多保重!”

话语中却没有一丝失望,更像是最后的道别,inside背后隐约藏匿着一把黑色宝剑,那是他随身必带之物,即使有任何险灾也不会离身。

“inside!”樱慌忙将他拦住,道:“你别去,会很危险的!”

看见樱担心娇弱的眼泪,inside回应的是开朗无畏的笑容,他摸摸口袋,然后握住樱的双手,深切地道了声“保重”,将一样东西留在了樱的手里,之后便迅速起身混进了人群中。

泪眼迷住了樱的视线,等到晚风吹干眼泪,inside早已不知去向。樱默默低头,摊开手掌,只见手里握着一张卷折的一百元的纸币。樱稍稍愣住,手心攒紧,望向四周,纳闷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疾风扫落叶,烟尘起迷雾,废墟广场上的人流显出异动,就在天色渐入昏暗之际,混乱的人群引发了一场暴动!

年轻力壮的男子捡起粗陋的器具和在场的恐怖分子发生纠纷,搏击中抢夺武器,骚乱瞬间转变为血战,而这只是开场。广场边缘有一排经营百货的单层建筑,正在广场混乱之时,潜伏在百货店屋顶的一批黑影奔跃而下,在inside的带领下冲进广场,与反抗者会合,随即前进,和恐怖分子的武装力量发生了正面冲突。被欲为都市之心的休闲广场再次变成血与火的海洋。

然而起义军数量极其有限,大多是平民临时介入,几乎没有实战经验,武器基本依靠缴夺,这和装备精良、有过严格训练并具备应急措施的恐怖组织有着天壤之别。不多久,起义军逐渐失利,伤亡惨重,在恐怖组织调集大批武装分子围剿之后,宣告失败。

鲜血染红了花草和广场地砖,恐怖分子将残余起义者押解上了“断头台”——广场中心的音乐喷泉平台。

“迹大人!发现一名nnf——”

恐怖分子推扶着inside到了迹的面前。inside面目愤怒,不含丝毫惧色,高昂着头,浑身已是伤痕累累。此时,樱从围观的人群里钻了进来,哭颤着想要过去,被两名男子牢牢拦住。

“——跪下!”

几脚暴踢,inside呻吟落膝,背部溢出斑斑血迹,裸露出了那把黑亮的长剑。“迹大人——”恐怖分子立刻强行将剑取下,交于迹的手中,inside惊异失色,愤愤起身,又被推按跪地。

“据说这是一把特别的剑,与他的主人分秒不离,而且几乎不曾出鞘。”迹望着inside灼热的眼神,轻笑道:“我倒很想看看究竟有什么来头——”

迹说着,一手握柄,光滑细腻的剑鞘微微透出神秘黑暗的冷光,隐藏在其中的奥秘,也许就在剑身拔出之时。

“呃——”inside突然情绪激动,两眼狂怒般盯向迹的手,身体在强力拘束中极力震摇,似将爆裂。

能触动这样一位深有修养的斗士,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迹轻轻一笑,松开拔剑之手,“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他将剑立握于手,转目望向台下的樱。这时,恐怖分子的行刑人员在平台上准备就绪。

“大人,暴动者已押送完毕。”

“反叛者,即刻处死。”

迹漠然道。他看见樱双手合抱,痛苦的表情和inside的绝望神情迎面相对。

“呜哇——”

台下人群惊吼,台上血光喷溅,被接连砍下的头颅弹滚落地,惊得围观者四散逃开。樱独自呆立,按照顺序极快地推进,接下来就轮到了inside。

身剑不离的传说是真的,到了分开的这一刻,也就意味着永远的阔别……inside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樱,从他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叹息,却依然强忍着,只留下淡淡持久的笑:战友,保重啊……

樱早已泪如泉涌,她不禁缓缓提起手来,去看inside交给她的那张纸币。这是一张一百元面值的钞票,不须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上面载有简单的笔迹,樱首先看到的是正面,写着几行句子:

春天,我最喜欢的季节,万物复苏,百废俱兴。好喜欢和女友围着大学校园的人工湖一起散步的感觉,呵呵,这才是春天啊……

紧接着,下面便是《起义宣誓》的誓词。樱脉脉地又翻到了纸币的背面,那里也写了一些工整的字,像是日记:

公元2551年的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她又老了一岁,做儿女的总有些伤感,我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孝顺她,也许并不是献上一个生日蛋糕就这么简单的事,呵呵……

看完了,眼泪却奇迹般地没再往下掉,原本以为泪水会浸透这软薄的纸,樱抬起鲜亮的目光,对着inside渐显湿润的眼,她却笑了,笑得很欣慰……

“行刑!”

刀影坠落之中,inside面目僵直,恐怖分子众目激奋,旁人蒙眼惊喊。迹则将期待的微笑保留到了最后一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平台上突然爆出一片猛烈的紫光!恐怖分子刀断人亡,骨血之色、鬼嚎之音在华丽紫光中溶解,音乐喷泉随之奏响,声景变幻,水幕下,一个紫光缭绕的人影走到inside身旁,稳稳托住他的臂膀,将他扶站而起。

“啊……”inside悲去喜来,禁不住欣喊:“战友!”

紫光褪去,显露出凤俊迈的神情姿态,他轻轻笑道:“忽然想起我也有约定,我还要去见年糕。”

不知所措的恐怖分子立刻将喷泉平台团团围住,流光水泻,平台上面除了凤和inside,却还有一个人——迹!

“迹大人!”

无数枪口对准了凤和inside。凤随地挑起两把刀,将其中一把扔给了inside。

“你们谁都不许动,这是我和他们两个的私事。”

迹深望着凤,隐藏不住喜悦和兴奋,他举起inside的宝剑,向着眼前这对战友,用他那十足的女人腔招呼道:“来!”

飞舞的身影在音乐喷泉里穿梭,霓虹灯掩映着水幕,刀光剑影演绎着一场恶斗。情形如同上次,迹似乎又在给一次逐鹿机会,然而却少了一份闲情雅致,这一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众人观战,台上真戏真作,难分难解。迹从容不迫,对于凤和inside的联手进攻,他甚至只需要防守,而且还游刃有余,inside的那把宝剑成了他手中的玩物,虽不出鞘,却也能如蜻蜓点水一般接挡着连续不断的刀刃碰砍,噌嚓作响,铿锵有韵,果然是一把好剑。

迹实在是太兴奋了,和凤交手的感觉让他忘乎所以,他会在刀光的间隙情不自禁观察凤的神情,那是与别人完全不同的神色,激愤之中,犹含温柔,那样专注,那么若即若离的,让人心悦,让人沸腾,让人陶醉……

三缕光芒在喷泉上空交织互撞,冷器摩擦,声声俱厉,火光迸射。展转几个回合之后,inside与凤终于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对方纵然手段高超,也有首尾难顾之时,迹也不会例外,就看这一次了!两束色光回旋之后冲向中央。

“呼呀——”inside正面先到,顶起刀锋杀向迹,忽然见迹停滞空中轻略一笑,随即推手出去,将手中那宝剑凌空推给了inside。“什么!”inside接剑望去,只见迹立刻转过了身。

此时,凤正全力杀来,迎面遭遇到的不是迹转体一瞬间的强力抵挡,而是迹的孑然一身,是迹痴裸的笑容!

深眸含情,温婉无惧,一个倾心奉献出的笑颜!

唰嚓!呜——

快刀斩乱麻,血光飞溅,凤的无意与震惊在落刀的一刹那已晚了半拍,一个轻盈的生命体瞬间从空中沉重地跌落了下去。

“迹大人!”

众人拥围而上。摔躺在喷泉雨露下的迹,被浸泡在一滩血水之中。“迹大人……”惊虚的恐怖分子开始向周围退散。

气氛如此肃穆。悠扬的音乐声环绕着迹,触动着凤和inside的神经,两人来到了迹的尸体旁。

“他完全胜过我们,这到底是为什么……”inside说。

凤默视寻思,就在这时,地上的尸体忽然起了变化:迹的躯体逐渐分解,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香气,化作无限个色彩的粒子,向上飘溢。

“啊……原来!”

inside瞠目惊疑,这时,却见到凤神志激荡,在飘散的香味与光子中暗暗颤栗。

“战友清楚他是谁?”inside不禁问道。

就像随风舞动的雨雪,香气托载着记忆的碎片侵蚀着凤的感官和直觉。凤的眼神充满了深凝的光,他渐渐握紧双拳,道:“迹,是若的马甲!”

飞花舞弄柔情,迷香拂含思恋。死亡,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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