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昙白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被宋征玉打出来的手指印——昨晚宋征玉动手的地方多了去了,昙白将身体各方面降低到了普通人的程度,不然对方又要喊手疼——昙白现在也没有将其恢复过来,因此手指印在他脸上显得红彤彤的。

堂堂跃仙宗的大师兄如此,看上去其实是有几分滑稽的。宋征玉可不敢笑,他被昙白温柔的腔调吓得毛骨悚然,好半天都没吱声。

难得不颐指气使,昙白看他这副模样乖巧可爱,不禁又亲了他一回。

昙白先前那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唬得宋征玉好不恐怖,因此也不敢怎么拒绝,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又亲又咬。可是昙白亲完了不算,还嘬他的脸腮,宋征玉脸一垮,忍不住了。

“咬咬咬,你又咬我,昨晚你就咬了好多回了,我又不是吃的!”他一旦气起,就不见记得害怕,说着想起来昙白做过的事,也不要他穿衣服了,自己寻了面镜子想去照。

走得急了,腿又是一软,差点跌倒。昙白过来扶他,被他好生气恼地挥手打了一下。

宋征玉拢共也就经了那么两回事,哪里受得起昙白那么一番对待。

昨晚又被昙白坐了好久,又这样又那样,说是他自己来,可宋征玉着实也累了好大一场,睡过去的时候腿都是抖的。爹爹跟师兄们都说他身体不好,也不见昙白有丝毫节制,要来要去,要个没停。

宋征玉想着就又瞪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自己走路了,直接就命令道:“你抱我过去。”

昙白自是依允,给他抱到了镜前。

宋征玉用的镜子也非凡品,据说是上古神仙铸造兵器之物,后来遗落下届,被宋征玉的大姐姐宋揽月偶然所得,便锻了这面镜子给他用。宋揽月当时无情道还没有修得太深,跟自己这个小弟感情最是好。

这面镜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儿,叫“君不见”。虽取名君不见,可镜面却能将人身上任何一处细痕都照见出来。

宋征玉往前凑近,除了脸上刚被昙白咬出来的牙齿印,将衣领扒开,果然见里面也俱是咬痕。

他看完了自己,又从镜子里怒目视着对方。

“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一会儿还要不要见人了?”

“你看这里,都咬红了!”

他当真是笨极,都这样了还敢将衣服又扯了些,指着那两殷红之处道。

昙白垂眼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非但不安慰人,竟又伸手去了那里。宋征玉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异样的感觉直冲到天灵盖,眼窝里霎时盛出一汪浅泪。

“昙白,你太过分了!”

昨晚到今天这句话都不知道被他念叨几回了,昙白把手一收,对此从善如流:“我看看晚晚这里有没有破皮。”

“有破皮吗?”宋征玉一听,也赶忙低头望去,他也不记得自己还对着镜子,只消抬头就能瞧见,还费了一场劲。

“没有。”

昙白略微低身,替宋征玉将两边衣

襟拉好。

便是这种时候也要再亲亲他的耳朵,宋征玉的耳廓红了一圈,不知道究竟是气恼的还是不好意思的。但哪一种对于昙白来说,都无所谓。

宋征玉在耳朵上有点凉意的时候才察觉到他的行为,连忙往后一躲。

“你再要咬我,我就不理你了。”

耳朵跟脸又不一样,咬了肯定好疼。

宋征玉想想就觉得昙白过分,哪里有人这样啊。

“就是,宿主,他怎么老是亲你啊,简直比闻池故还要过分!”系统愤愤地突然出声。

宋征玉听了他的话,初时还有点恍惚。

“闻池故是谁?”

“是上个世界的男主哦。”

系统一点也不觉得宋征玉不记得闻池故有什么问题,回答的声音甜甜的,但这种甜听上去怪死了。

宋征玉:“你再学我说话,我也不理你了。”

他觉得系统也像个变态。

对话之间,宋征玉想起了闻池故是谁。他被昙白闹得都要意识不清了。

不过是疏忽片刻,耳朵真就被昙白咬了。说咬不准确,应该是被他用唇给抿了一下,不疼,就是好痒。痒得宋征玉又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晚晚在想谁?”

“没想谁!”宋征玉回想了一遍上个世界的剧情,没觉得闻池故比昙白好到哪里,他们俩都是差不多的,大变态!

见宋征玉说话,昙白也没有再折腾他,当宋征玉又出神去了。

对方经常如此,也不足为奇。

“脸疼吗?”

昙白问的是被他咬过的地方,宋征玉皮肤太嫩了,稍微一碰就能留下个痕迹,更何况是被咬了一下。

宋征玉是属于给根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人,昙白越是好声好气地问,他就越是能闹。

“你自己说呢?”

“要不然晚晚也咬我一口。”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咬你。”皮糙肉厚,等会儿把他牙咬疼了怎么办。

“那就没有办法了,晚晚太可爱了,只要见着你,我就控制不住喜欢。”

“喜、喜欢什么?”宋征玉等他道歉呢,昙白在说什么鬼话。

“自然是喜欢晚晚,难道我表现得不明显吗?”

“不行,我不要你喜欢。”

“但我已经喜欢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咬他?

宋征玉委屈极了,眼圈一个劲泛红。

“最多以后咬轻一点,好不好?”

宋征玉被昙白带得忘了主次,很谨慎地说:“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我保证决不反悔。”

分明也没解决问题,宋征玉被哄得还当是自己赚了般,这才由昙白给他将剩下的衣服穿好。

一时看昙白垂眉敛目的模样顺眼,又道:“下回不准再像昨晚那么弄我。”

“哪样?”

宋征玉想,昙白

真是笨死了,还要让他说出来,当下悄悄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咬着字嘱咐起来。

比如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就差让昙白离自己远一点了。

“我记得晚晚那里有琼浆水,可以拿出来喝一点,身上的痕迹自然就会消除。”

琼浆水还是宋征玉刚来这里,落春归送给他的。

听到昙白如此说,宋征玉也没注意到对方压根就没有答应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去储物空间翻找了一遍。宋随衡把他要用到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了,宋征玉找起来没用多少功夫,果然就见一大瓶琼浆水正整整齐齐摆在九天水边上,后者应该是宋怀逸后来让宋随衡放进去给宋征玉的。

宋征玉倒了差不多一个正常茶杯的分量出来,昙白说太多了,又让他倒回去了许多,只剩杯底那么些。

“太少了。”

“只是去掉身上那些痕迹,又不是给你治病,不用多喝。”

宋征玉将信将疑地将琼浆水都喝完,果然不一会儿,脸上的牙齿印就没了,连耳朵上被昙白抿出来的红痕都一并消失。

想再看身上,可惜衣服都被对方穿好了,看不见。

“昙白,帮我把衣服解开,我还要再看看。”

“不用解开,”昙白替他把袖子挽了起来,抬起他的手,“看手臂也是一样的。”

果然,手臂上原来也有许多吻痕,现在变得光滑如初,一丝端倪都不见。

宋征玉这才彻底信了昙白的话,想起什么,犹豫着问他:“你要喝吗?”

昨晚昙白跟受虐狂一样,被他骂了不算,还教他怎么发泄。说他之前不是会抓人得很,怎么清醒了反倒不会了。

宋征玉一时迷惑,挠了昙白好几道。总之,对方衣下看起来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昙白听了宋征玉的话,却是拒绝了。

宋征玉不明白昙白是喜欢这些痕迹,气自己好心好意,对方还不领情。

“不喝就不喝,我自己留着一个人喝。”

“嗯,里面那么多,应该够晚晚喝了。”昙白眼里含着笑意。

宋征玉不明所以,还得意呢。

“那当然,三师兄当初送了我好多。”

就为了他自己这句话,回到宗门之前,宋征玉陆续又喝了不少琼浆水。

还有一晚昙白更过分,哄他喝过以后又吻过身体一回,又哄他喝了一遍,再吻。一连好几次,没完没了。

宋征玉最开始跟昙白在一起时,因为太疼了哭,后来多了,被给的太舒服了也要哭。

是他太过生|涩,快||感过量时,头脑无法处理,一时无助才会如此。昙白慢慢引着,才让他有所领悟。

一晃又是十数日,妖兽之事最后调查为一妖道作怪,由跃仙宗将其斩杀,方才彻底告一段落。剩下的时间是各大宗门约好的小比,玄衍门因带队师兄莘乔出事,匆忙回去,没有参加。

剩余各门各派分为几轮较量,最终以跃仙宗取得魁首告终

。宋征玉作为队伍当中的一员,也是要参加的,不过他通程都不需要出力,昙白将他护得好好的。

比赛并非每时每刻都要上场,他们白天会观看其它门派的小比,有时也能收获不少感悟。

宋征玉对这些打斗没有兴趣,看看看着就打起瞌睡。他坐在昙白和金渺茫中间,一歪脑袋,头枕在了金渺茫的肩膀上,兀自睡得香甜。金渺茫在他靠过来的那刻就动也不敢动,还唯恐肩膀太硬了让宋征玉睡得不舒服,竭力放松着身体。

可惜过不一会儿,宋征玉的脑袋就被昙白扳去了他的肩膀上。

他动作轻,宋征玉也没察觉,睡得跟先前没什么差别。

今日也有太阳,昙白向上看了一眼,挥了挥袖子,登时照在宋征玉身上的灼意就不见了。

对方展开眉目,睡得更加舒心。

昙白这番动作并没有掩饰,金渺茫肩上一轻,只觉连心都跟着空荡荡起来。

落春归望着这边,也没有言语。方才昙白挥袖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腕间有一道抓痕,前两日还没有的。

另一边云不胡跟窦简留见状,心下亦俱是苦涩。

当日云不胡要去找莘乔算账,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本门众多弟子劝住,让他从长计议。云不胡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一味地找过去,最后跟玄衍门的人打了起来。

他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对方那么多人,最后还受了不轻的伤。

及至后来莘乔出事,若非有人作证,玄衍门的人就要拿他当凶手抓回去了。

云不胡也是这时知道莘乔出事了。

他过去看时,恰巧碰到窦简留。对方得到消息初时也以为是他做的,等看到莘乔,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这种残忍的手段,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云不胡之手。

说来也巧,窦简留跟云不胡还没有离开多远,无意撞见了玄衍门其他弟子聊天。

莘乔往日在玄衍门就作威作福,惹得怨声载道,只他那师父在宗门里地位颇高,又护着人,因此谁也不敢得罪。这回知道莘乔的遭遇,不乏有幸灾乐祸的。

如此一来,倒叫窦简留跟云不胡听到了些风声。

原来当日莘乔对云不胡下手,是冲着宋征玉去的。

窦、云两人喜欢宋征玉,自然跟莘乔不一样,对对方是有颇多了解的。

云不胡也才记起自己遗漏了什么,他将一线天佩戴在身边多时,自己是没受到影响,那宋征玉呢?以对方的体质能受得了吗?

“坏了!”

云不胡想起那天自己跟在宋征玉身边,对方连吃饭都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当时他们只当是被太阳熏的,现在再看,分明就是受到了一线天的影响。

还有后来几日,宋征玉也是胃口不佳的样子。

一线天要么不起作用,起了作用势必情动,而情动以后,则必须同人|交|合。

那阿玉是怎么平安度过的?

窦简留听到云不胡的话,脸色难看地揪住了

他的衣领。

“你这个蠢货!”

云不胡这回没有反驳窦简留,

懊丧颓然道:“是啊,

我可不就是个蠢货,否则怎么会被莘乔算计了都不知道。”

“你说了那么多只是猜测罢了,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阿玉也没中药。”

私下里,窦简留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宋征玉的。

窦简留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云不胡,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他自己。

但他们同样知道,假使真的如此,一线天也不会被列为禁品。

后来他们回去客栈,仔细观察,宋征玉自是无碍,可除此之外,他们就见一向喜欢围在对方身边的两位师兄整日神思恍惚。及至过后,又见昙白整日伴着宋征玉不离左右。

往常虽然也是如此,但两人相处比之先前更加亲密。宋征玉自己未曾察觉,旁观者看得分明,也看得心惊,昙白宛如一头凶兽,将宋征玉圈在自己的领地当中,装出一副温良模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所有敢打宋征玉主意的人。

云不胡找了个机会想单独跟宋征玉说破这一点,谁知却被对方奇怪地看了一眼,道:“我知道啊。”

昙白对他不怀好意,宋征玉早就知道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云不胡还要特意跟他说这件事,难道是故意找借口跟他说话吗?宋征玉下意识远离了对方一步,他这般表现落在云不胡眼中,就是非但不介意昙白的心思,还为了对方远离对他有想法的人。

云不胡的目光当即就黯淡了下来。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阿玉,之前你有中了一线天的毒吗?”

宋征玉骗不来人,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跟昙白发生了那样的事,奈何他的表情把他完全出卖了。

云不胡稍微提到一点,他的脸就全部红了,支支吾吾地自以为搪塞过去了,实际上被对方完全猜到了事实真相。

“我知道了,阿玉,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云不胡极艰涩地道。

昙白没想到自己过来时会见到这一幕,尽管不喜欢云不胡这些跟蜜蜂一样尽围着宋征玉打转的人,但他也没想告诉他们那件事。毕竟有关宋征玉私密,昙白只需要他们知道宋征玉跟他在一起就行了,谁知道宋征玉自己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走到宋征玉身边,昙白摸了摸他的头。

“呆头呆脑的。”

被宋征玉跺了一脚,“你好好地骂我干什么?”

因为这句话,宋征玉一晚上都没有给昙白好颜色。

云不胡知道宋征玉已经跟昙白在一起了后,窦简留不久后也知道了。他平时看上去比云不胡更收敛,然而面对这件事,却是直接找到了昙白要跟他单独比试。

窦简留没有说什么如果谁输了就怎么样的话,只是说要和昙白一决高下。可他在昙白手中连三个回合都没有撑过,就灰头土脸地失败了。

过后窦简留也没有去找宋征玉。

但他究竟有没有放下宋征玉,不得而知。

此时见昙白替宋征玉挡住了阳光,

云不胡黯然失神,

窦简留却是在相同的情绪中,又生出无比的斗志。

修仙界岁月无穷,就算宋征玉现在喜欢昙白,也总有一天会厌倦对方。他回去以后就要闭关修炼,等到那时,再去争取对方。

本次小比最终是以跃仙宗为首而圆满结束,比赛结果很快就通知了各门各派,一开始大家看到分数的时候,都略有诧异,因为第二名跟跃仙宗只差了几分。按理来说,跃仙宗的实力不应该如此,后来他们才发现,造成这样的结果主要是因为宋征玉落下的比分太多了。

至此,宋征玉也算是小小地扬名了一把。

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绣花枕头,但跟跃仙宗交好的门派在碰到宋随衡的时候,还是会夸赞对方一句。

宋随衡哪里不知道是对方客气,但听到他们夸宋征玉,他还是心情非常好。

跟宋征玉说过话,知道他们不日就要回来,宋随衡随即就让方云鸳准备起来,口里还念叨着乖玉这段时间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宋怀逸在一旁听得无语,他刚才明明听得清楚,恐怕小弟下山历练过得比在蕤玉峰还要快活,连昙白都在给他鞍前马后。不过在宋随衡吩咐要给宋征玉准备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还是跟着也补充了许多。

回去一路顺畅,驾驶飞舟不过几日功夫便到了。

果然跟昙白当初说得差不多,宋征玉养的那只昆虫也长成了另一只成虫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从在蛋壳里到出生,外在环境都过分安逸,那只甲虫跟另一只成年虫不太一样,它们本应该是遇到危险才会缩成一颗球的,可宋征玉每次去看时,它几乎都是团成一团的。

宋征玉问了昙白,两个检查过确定没时候,宋征玉才放心。

他没有发现,那只甲虫是因为喜欢他,想讨他欢心才会如此。等他离开储物空间后,就会重新伸出四肢来。

除了在外收获到的各种各样的甲虫外,宋征玉还把他的兔子灯也宝贝地带了回去。

为此还跟昙白闹了一场别扭,因为对方有一回不小心把兔子灯弄脏了。虽然东西是他的东西,但都怪昙白不好,一定要抱着他对着那灯。

宋征玉觉得昙白就是故意的,后来还是昙白主动替他把灯复原了,这件事才罢休。

不过在那以后,昙白过来找他,宋征玉就分外留心自己的灯,事先还把灯藏好了,绝对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搞破坏。

飞舟一直到了跃仙宗境内才停,宋征玉嫌路太多,不想走上去,昙白带了他御剑飞行。其余弟子也跟着御剑而飞。

虽然都是在天上,但坐在舟里跟踩在剑上的感觉是不同的。宋征玉胆子小,刚开始吓得紧紧抱住了昙白不敢睁开眼睛,后来又好奇,偷偷睁开了一点点眼睛往下看。

昙白见状,放慢了飞行的速度,也降低了飞行的高度,让宋征玉能看得更清楚。

不过他没有告诉宋征玉,其实放开他也不会掉下去。

一路来到宗门口,早就有人等在那里接他们了。

蕤玉峰一干人等几乎都到齐了,此外零零散散就是别的长老座下弟子。他们对于宗门弟子外出历练都已经习惯了,出来也不是为了同门师兄弟,而是为了接宋征玉。

昙白还在里面看到了昆山洞几名弟子,其中就有杨洛。

杨洛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而是一直悄悄盯着宋征玉。

“晚晚,我们到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吗?”

宋征玉看风景看得出神,没想到已经到了,他扭头一看,可不是就在宗门口了吗。

“那我们下去吧。”

说着,因为长剑在下降,又有些害怕地揪紧了昙白的衣服。

他本身就差不多是扎在对方怀里的,如此一来二人情态越发亲密,偏偏他自己毫无意识。

宋随衡跟宋怀逸倒是注意到了,但他们深知昙白的性情,也没有怀疑什么。

杨洛一看宋征玉下来了,立刻跟着蕤玉峰的人走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

才刚脚踏上平地的宋征玉晕晕乎乎的,还没有分清方向呢,看到对方时一片迷茫。

“你是谁啊?”怎么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他跟杨洛也不过就下山之前说过话,还完全是因为要做任务在有意刁难对方。

下山这段时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回来以后,宋征玉哪里还记得什么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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