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朱家分宗遍布全球。
拥有堂号的,一共是三十六家。
而没有堂号的,在百数之上。
北美就独占三分之一。
无论是朱佑淳的怀远堂,还是被苏牧搞成死鱼的新安堂,都在北美。
拥有堂号的分宗,一般都极为低调。
而那些没有堂号的,却又极为高调。
朱见治一脉的乐安堂,就在北美。
而这个时候,乐安堂内,正在开宴。
作为乐安堂一脉的族长,朱见治只觉得这一辈子,从未有过如此风光。
他一辈子就一个愿望。
入主永乐堂,成为洪武朱家主宗一脉。
未来,他这一脉,才是洪武朱家的正统。
这一次,他秘密召集了八个分宗,同时出手。
清河堂,高平堂,安定堂,被瓜分一空。
朱周定,朱楚昭,朱高峰三个人,更是成了植物人。
这三大分宗的资产,朱见治吞掉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才分润给了其他八个分宗。
洪武朱家现在乐安堂独领风骚。
朱见治幻想着不久的将来,他会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取代朱见深。
这一天就在眼前了。
光是想想,都让人无比的激动啊。
哪怕朱见治再是老谋深算,此时此刻,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而整个乐安堂,更是上上下下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就在祠堂前的广场上,乐安堂摆起了大席。
不但乐安堂一脉三百多个直系族人全部列席,外带另外几个分堂的重要族人,也全都来了。
朱见治被众星捧月,直接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显然,其他几个分宗的族长很明白,朱见治取代朱见深,已成定局。
洪武朱家的分宗,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在之前永乐堂邀宴的时候,三十六分宗可都是列席过。
而最终选择和永乐堂站一个阵营的,就只有三个。
被瓜分掉的三个。
所以,选择很重要。
不能说朱见治选择错误,只能说,他的目光不够长远。
他哪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血裔会给他当靠山,又有怀凉雪的承诺,加上自身的实力,其实朱见治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说苏牧的报复?
想必这个时候,那个叫苏牧的小子,应该是顾此失彼,根本没什么心思报复。
怀公子可是说了,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即便是报复,也绝对不可能从他乐安堂开始。
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和苏牧直接发生交集。
伤朱周定几个人的,是华阳门,苏牧要找,也应该是去找华阳门。
朱见治绝对不相信,苏牧敢堂而皇之就这么找上门来。
今天乐安堂举办的大宴,简直就是奢华到了极点。
光是厨师,就不下三百人,全是各大分宗最厉害的超级大厨。
菜谱更是用的是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宫廷菜谱。
这种菜谱,只有在各种大典上才会使用。
比如说什么皇帝大婚,一年一度的大祭祀,或者是……新皇登基。
正午时分。
当最后一道大菜上桌。
朱见治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那种身轻体健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了再生几个儿子的冲动。
嗯,今天晚上可以试一试。
“族长入坐。”
随着一声呼喊,所有人都纷纷起身,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朱见治的目光环视一圈,然后轻轻一挥手,说道:
“今天是家宴,不用那么多规矩,都坐。”
乐安堂一脉的主人,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很有点趾高气扬的派头。
毕竟,族长入住永乐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未来,他们这一脉,就要回归主宗。
洪武朱家这个名号,就是他们的了。
顶着东方第一世家这个称号,哪里乐安堂可以比的?
随着宴席开始,不知道多少被珍藏了多少年的美酒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很快气氛就达到了巅峰。
“你们要尽快把到手的消化掉,别的不敢保证,只要赶走了朱见深,其其他那些分宗,任由你们动手,洪武朱家,用不着那么多的分堂,就你们七个就很好了。”
朱见治这句话一出,身边围坐着的七个老家伙,激动得差点老血栓发作。
主宗一脉究竟有多少财富,这根本不用说。
而任何一个分堂,那也是了不起的财富啊。
三十六个有堂号的分堂,只允许存在七个?
朱见治继承永乐堂,新安堂被那个苏牧搞死了,最近咱们联手又搞死了三个,剩下的还有多少个?
这是何等恐怖的资源啊?
一个老家伙满脸笑容的看着朱见治:
“见治,我们能有今天,您居功至伟,我是老啦,但是我这一脉,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其他几个老家伙纷纷表态。
态度摆的很低。
朱见治心头简直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样的舒爽。
但是他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闹哄哄的现场,突然仿佛吹过一股冷风。
所有人纷纷扭头朝着一个地方看了过去。
祠堂广场入口处,走来一个人。
“这家伙是谁啊?”
“我靠!”
“苏……苏……!”
“苏牧来啦!!”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如同瘟疫会传染。
苏牧所到之处,一片死寂。
偌大的广场上,再也没有了半点声响。
唯独有一道平静到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声音在所有人耳朵边炸裂:
“奈何桥上,别忘了喝孟婆汤!”
乐安堂祠堂内,数十道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
八大分堂的古武者同时现身。
起风了。
一个小时之后,整个乐安堂,已是鬼蜮。
紧闭着的正堂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苏牧走了出来。
朱见治被苏牧活活拆解成了零碎。
乐安堂八个分堂的古武者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来个人。
他们的实力固然很强,但是根本不够苏牧看的。
克隆体杀戮机器苏牧没有遇到。
显然,洪武朱家的这些分堂,在怀凉雪的眼中,连棋子都算不上。
苏牧从进去到出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很随意的坐在乐安堂门口的台阶上,他摸出手机打了出去。
电话那头,是朱佑淳。
朱佑淳的声音很复杂:
“都杀了?”
苏牧摇了摇头:
“只杀了男的。”
“多少?”
“杀了个吉利数字,六六六!”
xiaoshuo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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